犬柴一愣,随即立刻领会了蛇喜的意思:“侍郎教我,只要能活,我全听侍郎的。”
2日后,玉山,胜遇宫大殿上,地只不悦地听完犬柴的陈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让巫医给你好好治治。”
“谢吾皇。”犬柴哽咽着退出了大殿。
犬柴走后,不多时,鹿琰就哭哭啼啼地被常侍请来问话。
刚一进大殿,鹿琰扑通~一屁股跪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吾皇这是不要琰了吗?任由其他兽糟践琰吗?皇为何不剜了犬柴的双眼替琰做主呀?~呜呜呜~”
地只冷着脸,青筋凸起,显然已经到达了克制的极限。“犬柴为什么要害你?”地只问。
鹿琰眼珠子转了转,思忖了片刻,回到:“琰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
鹿旦偶翁查问过后,说犬柴因为例布的数量被裁减,心生不满,所以才给我下毒,想要栽赃嬴言。
琰原是也觉得奇怪,犬柴可以给东苑下毒,更近水楼台,可他为何偏偏要给我下毒?因而我起初是不信犬柴就是凶兽的。
但犬柴自己认了罪,偶翁这才给他定了刑罚。皇是不是也觉得下毒之事另有蹊跷?”
鹿琰本就是想把脏水泼到蛇喜头上的,要不是嬴言聪明,想出了用犬柴来脱罪,而犬柴又是个没胆子的,招呼几下就全认了,他这才只能作罢。
可要是能让雌皇怀疑犬柴或是为他人顶罪的,那或许他还有机会再把蛇喜拖下水。于是话里话外,他尽可能引着雌皇往漏洞上想。
哼~地只冷笑一声:“是啊,寡人的确觉得蹊跷。
你与犬柴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就算要栽赃嬴言,哪儿来的胆子对你下毒?内宫之中,谁兽不知,寡人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啊?
犬柴要从东苑大费周章地到西苑给你下毒,且不说容易被发现,就说寡人赐了你那么多侍从,你的殿内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哪儿来的本事办成这件事?
难道他能在你的殿内安插内应?”
鹿琰委屈巴巴地假装擦了擦眼泪,柔弱地摇摇头。
“你是不知有内应呢,还是不觉有内应啊?”地只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说话的语气也冷冰冰的。
“琰不知。”
鹿琰刚一回话,地只忽然抓起案几上的玉杯猛地就朝跪在地上的鹿琰砸去。嘭~砸在了鹿琰的额角,顿时额头肿起一个大包。
鹿琰完全被雌皇这突如其来的怒意给怔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雌皇横眉怒目地瞪着他,张牙咧嘴地破口大骂:“贱货!
寡人如此宠幸于你,你竟还敢背着寡人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烂事?!寡人今天要扒了你的皮,挂在英招宫的旌杆上,让所有兽都好好看看。
敢背叛寡人,寡人就要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鹿琰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怎么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吓得浑身哆嗦,却还是手脚并用如丧家之犬般爬到地只面前,焦急地抱着地只的腿极力解释道:
“皇为何要琰的命呀?琰到底做错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