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宋玖鸢说跑了的那个,会不会是苏家那个傻小子?”
两人从寝宫出来后,没有任何耽搁直接朝着宫外离开。
沐黎点点头:“应该是,而且......”
她顿了顿,想了想继续道:“她说的那个死了的妹妹,我觉得有点熟悉,亦琛可有感觉?”
君亦琛点点头:“死了两年,刚好与暖香阁的那个花魁对上,不仅仅是时间,还有......”
“那个妹妹是死于皇帝的侄子手中,侄子,不就是南宫以朗吗?”
他转眸看向沐黎,眉眼间尽是温柔:“娘子说过,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而且君亦琛没说的是,宋玖鸢说那个妹妹还有个女儿,那个花魁虽然没有女儿,可却有个徒弟。
这个徒弟,就在牙行。
沐黎笑着微微颔首,“亦琛真聪明,那亦琛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君亦琛轻笑:“娘子想去救那个傻小子?”
虽是问句,可他说的极为肯定。
沐黎点头:“嗯,想去看看,若是能遇上,搭把手也无妨,但是......”
她顿了顿,抬眸认真的望着君亦琛:“前提是亦琛想如何做?若是不想管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
“如果亦琛有什么想法,那我就去救一把,毕竟......”
“他是丞相的孙子,有他站出来带头的话,官员方面我们也好处理些。”
君亦琛却是摇了摇头:“去救一下那个傻小子可以,至于别的想法,算了吧,过客而已,何必为其多花心思?”
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多陪陪娘子。
闻言,沐黎也不再多言,点点头没再耽搁,出了皇宫一直向城外而去。
宋玖鸢说没找到人,他们当初从护国寺离开之时,苏柠玥说她派人送苏霁年离开了,根据时间算,宋玖鸢派人去护国寺的时候,应该是刚好与之错开了。
顺着后山小道过去,若是能在途中遇上,便是那傻小子命好,若遇不上,那也与人无尤。
“亦琛,给陆秉文送个信,让他多提防一下,若是有人来,无需任何留手。”沐黎一边赶路,突然这个忙出声道。
君亦琛点点头,“那娘子先去,我稍后赶来。”
“好。”
————
牙行,陆秉文看着手上的纸条,眉心紧紧皱起,这两个混蛋,说的还真是轻巧。
【小心被围】
这两个混蛋又在外面干嘛了?
知道有事发生还不回来,这不是有病吗?
“云鹤!”他将纸条狠狠在手心蹂躏成一小团,怒声仰头大吼一声。
正在后院训练的云鹤顿了一下,狐疑的转眸看向身侧同样停下的雾弋:“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叫我?”
雾弋点点头:“好像是陆哥的声音。”
云鹤:“走,去看看。”
说着,两人冲后面的人摆了摆手,特别关注的叮嘱了一声木冬:“你们好好练,特别是你,木冬。”
木冬朝着云鹤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一天天的,就盯着我了。”
两人赶到前院时,就看见陆秉文一个人气冲冲的站在院子里。
“陆哥,刚刚是你叫我了吗?”云鹤上前轻声问道。
“不是我,难道是鬼叫你不成?”
陆秉文回头,满脸的怒气看的两人一阵莫名。
两人默默抿唇,相视无言。
看来陆哥是又被主子与王爷坑了,不然这怨气哪里来的呢?
见两人不说话,陆秉文叹了口气:“你家主子与王爷不知道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给我送了四个字回来。”
两人愕然:“四个字?什么字?”
“小心被围!”陆秉文没好气的回道。
这......
两人面面相觑,说实话,主子与王爷是不怎么靠谱,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影就算了,这有事了也不说清楚。
“那我去安排一下,管他谁来,都让他有来无回。”云鹤说着就要转身离开,陆秉文又出声喊道。
“云鹤,你去安排防卫,雾弋去把你家主子带回来的那三个,带到后院去,后院马场下面有个地窖,让夙纪带你去,把她们塞进去。”
两人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陆秉文虽然整天怨气冲天的,可真遇上事了,还是比他家王爷靠谱些。
陆秉文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可直觉告诉他,能牵扯到牙行的,很大可能是与那几个姑娘有关。
他看了看四周,莫名的有些烦闷,他这牙行才刚刚有些起色啊,就被人盯上门了,以后还怎么混?
本来一个君亦琛就够他头疼的了,以前的君亦琛喜怒无常,他总说那个混蛋是把装傻时受的冤枉气,都拿来撒在他身上了。
现在倒是不喜怒无常了,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可却又来了个更不靠谱的沐黎,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影,想一出是一出,也不说给他招呼一声。
总之,没一个靠谱的!
————
与此同时,君亦琛追上沐黎之后,便一直顺着小道向护国寺的方向前行,两人分成两个方向,呈半包围的形势往中间包抄过去。
既然是跑了,又没有回丞相府,那么就肯定还在这条道上,又有追兵的情况下,肯定不会在主道,只能是在小道,甚至是各处的犄角旮旯中藏身。
两人在路程过半的时候,终于碰上了人,却不是苏霁年那个傻小子,而是两个黑衣人。
很明显,对方也在找人,并且同样没有方向。
不过,看他们剑上滴着的鲜血,应该就在这一块了。
沐黎闪身跃上树梢,朝着对面看去,就见君亦琛正朝着自己这边打手势,他那边也有两个人。
四个黑衣人,与他们的想法一样,呈四个角向中间包抄,那么苏霁年此时就肯定是在中间。
虽然这么想,可毕竟还没找到人,沐黎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便给君亦琛打了个手势,先别动手,再看看。
两人跟着黑衣人一直向前,没一会那四人便在一处荆棘丛停下,一人刚准备抬手,一道血线突起,他愕然的瞪着眼睛,捂着脖子直挺挺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