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八一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刘畅阴沉着脸出了何家铺子,横了秋实一眼,冷冷地道:“闭嘴!马上跟我回酒楼去。”

秋实吃惊地张大嘴:“不先回家么?”

刘畅淡淡地道:“不急在这一时,大事要紧。”人若是没死,他赶去还有点作用,人已经死了,赶去也没用,迟早都一样。

主子如此,秋实委实也没必要再想尽法子地想些伤心往事,好让自己心酸流泪,假装为一个小毛孩伤心,便抹了眼泪陪着刘畅去了“米记”不提。

刘畅进了酒楼,先往楼上去,行至一间雅间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望着里头的人道:“何家一定会想尽一切法子做成这笔买卖,你可以着手准备下一步了。”

里面的人笑道:“你怎知道一定会?他家可是老生意人了,稳重得很的。”

刘畅笃定地道:“我自然知道。你只管按着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别的不用多问,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人都有脾气,之前他不跑这一趟,兴许何家还不一定非要做成这笔生意,如今他跑了这一趟,表示他也要争这笔生意,何家人定然不会轻易放弃。从牡丹的反应上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事儿是一定要成的。何家此刻正是人手空虚之时,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刘畅先将这边的事情布置妥当了,方才打马回去。他才一进门,碧梧就丢下怀里的琪儿,嚎啕大哭着扑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地仰着头道:“爷,您一定要为琪儿做主啊!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我可怜的琪儿,你死得好冤……”

刘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看了一眼琪儿的小身体,忍不住心里一酸,沉着脸道:“是谁煮的糯米团子,又是谁喂的?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戚夫人红肿着一双眼睛,阴冷着脸道:“不用问了,都是他的奶娘干的,人已经死了。”

刘畅一呆:“怎么死的?”

戚夫人心里难过得要死,又恨清华,又恨手下人没用,还恨刘家父子不听她言,招惹得这许多是非。当下有些心灰意冷,懒得回答他,只垂眸转动手里的念珠,低声念佛。玉儿紧紧抱着姣娘立在一旁,小声道:“小公子才一咽气,就碰墙死啦。”

这就是说,无迹可寻了?好一个干脆利落的意外。刘畅咬紧了牙,此仇不报非君子!

碧梧疯魔似地扑过来,一把扯着刘畅的衣袖,大声道:“我的琪儿一直活得好好的,原来何牡丹在的时候都一直没事儿,为何长得这么大了,她要进门才突然出事?一定是她,那天琪儿得罪了她……她先是要了雨桐那一胎的命,然后又要了琪儿的……她是个毒妇啊!不能让她进门,你一定不能让她进门。”她指着姣娘,语气森寒且肯定万分地道:“不然你等着瞧,下一个就是姣娘!”

玉儿越发搂紧了姣娘,打了个寒颤。

“住口!”刘承彩有些担心地看了刘畅一眼,生怕他又突然犯了拧,不肯与清华成亲了,便皱眉斥道:“琪儿就是被噎死的,无凭无据的乱嚼什么?这是圣上钦赐的婚姻,岂是你一个无知妇人捕风捉影就乱说得的?”

碧梧心想着自己容貌已毁,儿子也死了,反正已然没了指望,还顾忌这么多做什么,便一改往日对刘承彩的畏惧之情,大声道:“老爷、夫人,琪儿虽是庶出,却也是你们的亲孙子,亲骨肉。他死得不明白,是人都知道,天家又如何?你们若还是男人,便该为自家骨肉讨回公平……”

刘承彩断喝一声:“住口!我念你遭逢丧子之痛,难免神智不清,不与你计较,但断然不许你含血喷人,来人,把她给我带回房里去!没有我的话不许放出来!”

碧梧嚎啕大哭,看向刘畅:“公子爷,婢妾跟了您多年,自来便是小意儿地应承,从不曾拂逆了您半点心意,琪儿更是自懂得说话始,那一日不喊你几十次爹爹!您就是不念婢妾这多年的心意,也要想着他是你的至亲骨肉,小小年纪就枉自送了性命……”

刘畅看她哭得可怜,想起往昔欢爱之情,一时也觉心酸,却扔硬着心肠道:“把姨娘扶下去,请大夫来瞧。”言罢再不看碧梧一眼,只埋头吩咐人准备丧事。刘承彩几次与他说话,他也故意装作没听见,刘承彩无奈,便也往后头去了。

碧梧哭得死去活来,伏在房里怏怏不乐,玉儿与纤素、雨桐一道去瞧她,她只看着众人嘿嘿冷笑:“你们总会与我一般下场的。”一边说,一边瞅着玉儿看,玉儿被她看得胆寒,起身找个理由走了。其余二人在她从前当红之时更是没与她少有龃龉,见状便也走了。

碧梧又埋头在枕头上哭得一塌糊涂,把清华郡主来来回回地咒骂了无数次,骂完清华郡主又怪刘畅绝情寡义。哭得累了,忽听得脚步声响,却是刘畅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也不劝她,只道:“你跟了我一场,我总不会让你白白吃亏。我且问你,你要想走,便拿了银钱布帛自去,不去,要留下,便要忍得气,自家小心。总有一日,能替你我的儿子出了这口恶气。”

碧梧没成想他进来是说这样一席话,便也不哭了,愣愣地看了刘畅半晌,一大声哭将起来,扯着刘畅的衣袖道:“我的爷!婢妾不要钱,出了这道门,又能往哪里去?只要您最后一句话,便什么都成了。”

刘畅见她哭得眼睛似核桃一般,发乱脸黄,便取了巾帕替她擦脸,一擦一擦,碧梧便生出些其他心思来,往他怀里靠了,低声道:“公子爷,婢妾自此之后只有您了,无依无靠,您再给婢妾一个孩儿傍身。”

儿子刚死,她却想着要另外一个孩子来傍身,还有心思做这种事。刘畅一僵,随即厌恶至极,却又找不到话来说,仿佛她失去一个,再给她一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他也的确需要一个不是清华生的儿子,可是他此刻的确是不想和碧梧做这事儿。正在想如何委婉拒绝之时,忽听得外头门响,道是清华郡主听说琪儿没了,特意上门来瞧,请他出去。

刘畅忙将碧梧攀缠在他腰上的手给推开,起身道:“我去看看,你养着,现在不是时候,你把身子养好了,来日方长,我定然再给你一个。”又叫丫鬟进来伺候碧梧用药。

碧梧也就不再歪缠他,抽泣着靠在床上渐渐睡去了。

刘畅到得外头,但见清华郡主穿了身素服,素素净净地坐在那里陪刘承彩说话,刘承彩客气得很,戚夫人却是不见影子。清华郡主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望着他,脸上一派的怜惜:“碧梧呢?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般乖巧的孩子,真是太可惜了。”

刘畅冷眼看着她,硬是从她的眉眼里看出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猖狂得意之色。他心里恨不得将清华撕成碎片,仍不露声色地走至她身边,淡淡地道:“这是他的命,没有福气,也怨不得旁人。”边说边往椅子上一靠,玩弄着手里的羊脂玉扳指,顺带扫了阿洁一眼。

阿洁瞧了他一眼,垂下头拨弄着衣带。

清华郡主见刘畅不甚在意,半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的样子,心里越发轻松,决定提前行使她刘家未来主母的权力,便道:“我去瞧瞧碧梧。”

这不是上赶去找打、找骂么?刘畅一哂:“你去。我在这里等你。”

刘承彩想劝,被刘畅凶狠地横了一眼,索性拂袖往后头去了。不管他的这些腌臜事体。

清华一走,刘畅也起身后头去了,不多时,阿洁遮遮掩掩地过来,刘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你好!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我打声招呼。你的心肠也与她一般地狠毒!也想帮着她把我压得死死的,断子绝孙是不是?”

“不是奴婢不想说。”阿洁叫屈:“她谁也没告诉。背地里安排下去的,等到今早才知道呢。奴婢还正担忧她已经有所怀疑了,防着呢。”

刘畅一滞,当机立断:“短时间内不许你再使人过来递信,都断了。有事儿我自会让人去寻你,赶紧回去。”

阿洁忙忙地走了。

刘畅立了片刻,听说潘蓉来了,忙忙地往前头去见潘蓉,一边竖起耳朵听后头的动静。但见潘蓉唇红齿白的,看似过得滋润得很。不由心里发酸,酸溜溜地道:“最近一直不见你,派人去寻你也不见,只听说你处置了几房貌美的姬妾,突然间就清心寡欲了,到底做什么去了?”

潘蓉道:“阿馨有了身孕,嫌在家闷,便去了别院里住着。难得她肯给我好脸色,我自是要好生陪伴着她。”边说眉眼里便露出快活幸福的神色来。

他二人的事情刘畅一直知晓,原本是难兄难弟,如今潘蓉过得舒坦,他后院里却是一团糟,扯也扯不清。刘畅不由一阵黯然,强笑道:“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琴瑟和鸣了。先前不是还不消停么?是如何好了的?”

“多亏得何牡丹在中间相劝。我原也没想着她还有这般好心,有这般性情,到底是沾了她的光。”潘蓉见刘畅的脸色古怪之极,忙停住了话头,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地突然成了这个样子?我瞧着郡主的车驾也在外头,怎不见人?”

什么都和何牡丹有关。先是碧梧说若还是何牡丹,琪儿必然不会死,此时潘蓉又说多亏了何牡丹居中相劝……刘畅沉默片刻,冷笑了一声:“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她此刻正忙着安抚碧梧,装扮好人呢。”

二人相交已久,潘蓉无需他多说,便已然明白了个大概,不由睁大眼睛道:“这还没进门呢,这是破家灭门的恶妇。你就这样忍着?”

刘畅心里越发不爽,“不然你叫我怎么办?我无凭无据,就算是有证据,这种事情还少见么?有谁受了惩罚?”

潘蓉一时无言,只同情地看着他:“那你以后怎么办?”

刘畅阴阴地道:“且看谁熬得过谁。”他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败名裂。

潘蓉默了片刻,低声道:“早知如此,你……”

刘畅不耐烦地道:“早知如此,我要早知了还会如此么?”

二人相对无言,只是吃茶,不多时,又有好几个刘畅的狐朋狗友听说了此事,都上门来瞧,一群人便都围坐吃茶。忽见念奴儿在帘子外头闪了一闪,秋实忙跟了出去,片刻后回来附在刘畅耳边轻声道:“碧梧姨娘拿了剪刀去刺郡主,被郡主身边的人拿下了,绑在后头问夫人怎么处置呢。因着郡主的手果然被刺破点儿油皮,夫人作难得很,请您后头去一趟。”

刘畅一阵气短。他本想着让清华郡主去碧梧那里吃点亏,谁知清华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斩草除根。他一时不查,就着了她的道,绝对不能让她如愿。当下略一沉吟,低声吩咐秋实几句,秋实领命而去,他自己坐着没事儿似的不动。

不多时,外头闹哄哄地闹将起来,却是将事情扯出来了,碧梧疯疯癫癫地披散着头发跑将出来,跪在他面前痛哭求饶,又去抱着琪儿嚎啕大哭,清华郡主没露面,她身边几个嬷嬷倒是穷凶极恶地奔将出来,要拿碧梧治罪,要刘畅表态。众人一时面面相觑,是走是留都不妥。

刘畅趁机替碧梧求情,说是她初逢丧子之痛,先前本就有些疯魔了,还请清华郡主体谅于她,莫要与她计较,那几个嬷嬷早得了清华郡主的意思,坚决不松口。

碧梧跪在地上哀哀地哭,哭得肝肠寸断,好不可怜,以潘蓉为首,众人纷纷开口替她说好话,都让请郡主出来说话,那几位嬷嬷也只是推清华郡主受了惊吓,不敢出来。

众人看得一时叹息不已,都道宗室贵女果然碰不得。清华郡主在里面听人报了信,装不住,只好装作惊吓过度的样子,歪偏偏地走出来,当着众人的面亲口饶了碧梧,却要碧梧搬出去住,省得她疯魔了再刺伤其他人。

碧梧抱着琪儿哭得死去活来,说的话也有些古怪,众人听见都暗自叹息,心生怀疑。刘畅一脸的憋屈,忍着任由清华郡主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弄得每个客人走时都同情地看着他。他心里憋屈得要死,却只能如此忍着。

好容易挨到晚间,清华郡主走了,戚夫人又是一台怒火朝他发作起来,又哭又骂,说他不是个男人,护不住自己的老母、儿子和女人,任由她们被毒妇清华欺侮至此,刘畅一口气上不来,摔帘子走了,途中遇到刘承彩,一句话也不与刘承彩说,只瞪了一眼,便与刘承彩侧身而过。

到得玉儿房中,又是喝得酩酊大醉。半夜时分醒过来,但见一盏冷灯如豆,映照着窗边独坐的玉儿,看着好不凄凉。便软了声气道:“玉儿你怎么不睡?”

玉儿回过头来望着他,红着眼眶,低低地道:“公子爷,婢妾求您件事儿。”

刘畅见她神色有异,不由拔高声音道:“有话快说!”

玉儿起身跪倒,低声抽泣道:“公子爷,今日郡主身边有位嬷嬷来问婢妾,这些日子您是不是总歇在婢妾房里……”话未说完,就听得“呯当”一声巨响,却是刘畅砸了玉枕,血红了双眼,咬着牙不说话。

玉儿待他气息平了,又道:“婢妾自己是不怕的,可是姣娘,她还那么小……”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插烛似的磕头:“求您保全她。”

刘畅目光狰狞地瞪着玉儿:“那你要我怎样保全她?”

玉儿小声道:“碧梧姐姐在外头一个人住着,孤零零的也可怜,让婢妾去陪伴她罢。”

刘畅冷笑道:“你跟她去了外头,就不怕有人断了你们的嚼用,再捏个罪名将你们给弄得不得翻身?”

玉儿小心翼翼地道:“只要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顾着婢妾们,想来,想来也不会到那个地步。再说,就是清贫一点,只要能保全女儿,婢妾心甘情愿。”

各奔前程去避祸,这个家很快就要被清华只手遮天了,想宠谁他竟然不能做得主。想当年,牡丹在时,这些姬妾谁不是望穿秋水地盼望他往房里去?更不要说各出手段,花样百出地捧他爱他,惹他怜惜,只盼他多留一夜?他到得哪里不是众星拱月?如今可好,他来了反而成了人家的负担,成了人家最害怕的事情……

刘畅又屈辱又痛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怒视着玉儿道:“不光是为了保全女儿,也为了保全你自己的性命吧?这主意是她身边的嬷嬷与你出的?你既然投靠了她,什么都听了她的,又何必来求我?”

玉儿流泪道:“公子爷,婢妾跟了您多年,是什么品行您不知晓?当初何娘子在时,万众人欺负她一人,婢妾也从不曾欺负过她,恪守本分。她去了,大家都有心思,婢妾也还是恪守本分。如今这个情形,婢妾又能怎样呢?婢妾领着姣娘避开一些儿,遇事公子爷也少作难。您可怜可怜姣娘,婢妾十月怀胎生了她,又养她到现在,一千个日夜不容易。”她顿了顿,认真道:“您是婢妾的夫主,婢妾怎会去投靠她呢?您要是不肯让婢妾走,婢妾陪您到最后就是了。”

刘畅突然觉得没有任何意思,摆了摆手,无力地道:“都去吧。”

玉儿赶紧给他磕了几个头,也不敢收拾东西,就在一旁陪他坐着,二人对着一盏冷灯,一直看到天边微亮,方各奔东西,各了各事。

埋了琪儿,刘畅亲自去了一趟魏王府,与魏王府商谈和清华大婚之事,只字不提府里的事情,只说会一心一意地对清华好,人前人后将功夫可以做足。魏王很是欢喜,留他吃晚饭,二人又谈了许多事。刘畅曲意讨好奉承,魏王惊喜之至,言道怎地从前不知刘子舒还是个人才,与他竟然兴味相投。

清华郡主听说,得意一笑,只当刘畅服软低头了,便与身边人笑道:“这男人天生就是贱,与他一个笑,他便学猴儿跳,竟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若是似何氏那般待他,他必然不把我当回事。如今叫他晓得了我的厉害,方好仔仔细细地,慢慢地收拾他。不说要叫他似他爹刘尚书似的喝尿,也要叫他不敢轻易胡来。”

这话又传到刘畅耳朵里,气得三尸神暴跳,风也似地在屋里走了无数个来回,方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咽了下去。便不常在家中住,每日里出了官署,便总拉了几个同僚,或是权贵宗室子弟往“米记”去,杯盏交换,听歌听曲儿,不动声色地盘桓关系不提。

这一日傍晚,众人刚进了酒肆,才分宾主坐下,忽见秋实进来使了个眼色,刘畅赶紧起身告了声罪,出门往另一边去了。二人往临街的窗边站定,秋实低声道:“何家六郎适才被接回家去了。”

刘畅眼睛一亮,挑了挑眉:“明日你不必随我去,只在这里看着,且看来香料铺子里守着的人是谁。”正说着,但见牡丹裹着件大红色的织锦镶貂皮兜帽披风,气定神闲地骑着马从酒楼前经过,看来是赶回家去见六郎,阖家吃晚饭。

刘畅目送着牡丹的身影,道:“明日就让人去和何六郎说道说道这笔生意,他欠着这么多钱,又丢了这么大的丑,定然想抢在他兄长妹子的前头,把钱和面子一并赚回来罢。”何家的爪牙是钱,没有了钱,何家还能怎么样?

却说牡丹回到家中,但见家里人大多数都已经回来,都在正堂里团团围坐,岑夫人高踞堂首,六郎瘦骨嶙峋地匍匐在岑夫人脚下,痛哭流涕,不停地认错,赌咒发誓,只说他以后再也不敢犯了,求岑夫人还让他回去守着铺子做生意,将功折过。

岑夫人淡淡地道:“你才出来,身子不好,暂且养好了又再说。”杨姨娘一听急了,道:“让他去看着,总比丹娘一个女子风里去雪里来的好。就要多跑跑身子才壮得起来。”

六郎闻言,立即看向牡丹,原来牡丹已经接了香料铺子的生意?

——*——*——

基础+上月400的。偶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这个月粉红30一加更。求粉红。

新八一小说推荐阅读:穿越后,我男女通吃隐婚蜜爱:冷傲军少,要不起灾变降临:光芒的意义亡夫的嘴,骗人的鬼蓝星领主是邪神白昼独行穿成替嫁王妃,我与王爷驰骋沙场无限宠爱流:夫君拉我躺板板快穿年代之炮灰逆袭牟郎笑江湖豪门后娘开超市暴富明撩暗哄,霍总蓄谋已久穿越异世:炮灰之崛起卷起来!萌宝被抛弃后:被全国兵哥哥宠哭符医狂妃倾天下决战玫瑰星云腹黑嫡女有点儿狂规则怪谈,我有一座安全屋炮灰手拿剧本,掀翻女主宗门奥特曼之我好像是辅助来着四合院:重回50年,傻柱从军凤族荣耀异界and冒险家中无极品个个和善,女穿男女特警穿越:带四小只炸翻古代综影视:意舟七零军嫂太能干,这个家没她不行好体修要学会冷静重生后,我靠病娇疯批人设杀麻了因误会成为小妾,又因能生躺赢了失明后,她和千亿总裁闪婚了!影帝属实难绷:想做咸鱼的夫人是恶役?首长野中带劲,病弱美人被亲哭了八零:作精媳妇一笑,他魂都没了异次游戏重生成三次杀妻神尊的疯批女徒快穿之娇媚菟丝花上位手册殿下臣偷星九月天里的超能力者薄总大家都说你老婆又美又飒疯狂乐园绝世王妃之我与王爷争天下一婚不孕被弃,嫁豪门三年抱俩师尊为苟命乖乖把自己搭上了这家事务所不太正经身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琴酒】如何做大哥的人周氏医女原神:无限结缘系统杂货铺侦探
新八一小说搜藏榜:重生嫡女之摄政王的绝品狂妃快穿!呸,论狗娘娘可是专业户定个小目标,两年成为特级咒术师皇上请放手:本宫累了黎夜道饲犬蔺总带娃盼妻归听心声逆风翻盘,我是人间小福宝离婚后,全职太太潇洒炸了理赔没商量四合院:想要钱,我先送你几个亿纨绔凰妃冠宠天下甄嬛传之华妃倾城穿越,我苟死坏女人!修仙家族:罗氏仙族高甜重生,顾总宠妻无下限午夜超惊悚小故事大镜主掌心欢重回末世,携手共白头金瓯无缺:穿越金国当皇后步仙梯双生:灵纪快递小哥与芯片女炮灰军嫂撩军爷,随军养崽样样行惊!全能妖孽小师叔她成神了嗨,有兴趣做渣男吗暗区突围:淘金者第五人格:我的角色来自船新版本听闻,复婚后,军阀大佬不早朝!娇妻在上,恶少别急一只鬼的自我养成手册抢亲,被迫臣服妈妈立正向前冲将门弃妇?她是本王的心上月凤族荣耀大异变之后,从拾荒开始发家致富改嫁渣夫他小叔,贱男贱女都跪下综:首席她在异世放飞自我从庆国太子李承乾开始称尊从汉东开始,小豪的名义!捡了个儿子,旺我桃花鬼面王爷罗刹妃我只是个小妖精啊!第一大佬癫了!他拐跑了邪神!穿书后我宠冠六国嫡女掌家豪门盛宠:霸道boss缠上身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霸道小女娘,天天弄哭侯府小娇夫
新八一小说最新小说:重生安陵容:娘娘万福金安一世痛,一世欢光速重返十六岁回到豪门后,女帝成玄学大佬杀疯了重生零五年,脚踹渣爹拯救恋爱脑妈妈热搜爆炸!满级大佬她重回娱乐圈实教:D班开局,没有一点上进心娘耶!我渣爹竟是师徒文男主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神医小奶团:她也就会治亿点点病桃花宫之废女绝世一觉醒来喜当妻穿成兽世稀有雌性,她被狠狠爱了盗墓:修仙无敌,纵横天下剑风传奇:预言之子要命啊!开局七个崽,各个黄又瘦公主来和亲后,王爷傻眼了剑破青天守护圣龙祖辈灵植夫,姐天天猎妖不奇怪吧里许元来无别人等我了吧药王谷穿越来的末等弟子直播卖货风月坠落月亮为她俯首笔随心动被迫修仙?她靠挖宝开荒成大佬!挖坑埋自己的重孙女新还珠之皆大欢喜远古兽世:兽夫凶猛但粘人你一个反派穿帝皇铠甲合理吗她去异界当男人,疯批冷酷且无情远嫁后,我指挥毛茸茸开荒致富死后才知,我爱傅爷入骨人在美利坚之我也不想当特工啊!叫你一声吾爱你敢答应吗?综漫玩家,放肆点有问题吗?叶门:成王之路要将四妹炼丹?直接打上凌霄殿女神被骗去缅北后,我成了送阴人小娇妻财迷点又咋了,命都是她的登对快穿:万人迷宿主又被宠到怀孕了哈利波特之爱莉冷战三年,她提离婚他却红了眼HP:斯莱特林的吸血鬼黑魔王和狼族少年的千年之恋与时同长【养崽】崩铁:我能前往提瓦特弃女断亲后,娘家吃土我吃肉狐妖你放肆,那是本宫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