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您没事吧?”只听得一声高呼,其中一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毫不犹豫地朝着下方疾冲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人亦是紧随其后,如影随形般迅速跟上。
唯有那最后一人,其眼神仿若万年寒冰,冷冽刺骨,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那群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哼,得罪了我们傅爷,你们今天怕是插翅难逃了。别妄想能够逃脱,这里可是郧阳城,是我家傅爷的地盘,任你们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逃不出这手掌心的!”
听到这话,李大胡子气的怒喝:
“呸!你这狗东西,尽会说些没用的屁话。
有种的就赶紧过来,你爷爷……还有你姑奶奶就在这儿等着呢,要是不敢来,你们就是缩头乌龟、没种的孬货!”
那人不由得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如此强硬,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当视线最终落在苏嫣然身上时,看得出她是这帮人里的话事人,眼中的怨毒之意瞬间变得愈发浓烈起来,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他暗暗咬牙切齿暗道:“臭丫头,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这眼神太恶毒,我不喜欢。”
“嗯,等你嚣张完我给你挖了。”潇云锦没有错过那阴毒的眼神。
苏嫣然……我哥人狠话不多,自己随口一句就要挖人眼睛。
她没吭声,横竖不是好人,那都是他自找的。
众人吃完了饭,换上茶水。
小二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
“各位老板,怎么还不走啊!再不走真的走不成了。”
李总兵一拍桌子“爷凭什么走?放胆子过来,爷爷的刀可不是摆设。”
他摩拳擦掌,怎么还不来啊!好些日子没动过手了,如今跟着如此尊贵的人,那不得亮亮身手。
小二抹布一收:得,好人做不得,这人,脑子有病吧!
他赶紧离开,远远的站着。
“读那么多年书,做了官就会变吗?”
潇暮云忽然问道。
“额,是个人都会变,就是变多变少而已,人都有欲望,有权没权的时候欲望都不一样。
没权得时候只是想想,有权了欲望也许会无限放大。”
看大侄子忽然特别沉默,一脸的深思她挠挠头,忽然怎么忽然深沉了起来呢?
“他们那就不怕国法了吗?”他蹙眉,一直都觉得只要有律法,就可以约束一切高官权贵,当然他知道官官相护,撕下来有些不干净。
如今出来走一圈,那个《爱民如子》的贪官让他三观碎裂,他得贪他的恶藏在勤俭得面具下。
夏知府,他的贪婪甚至不在乎家国民生,视律法为无物,把老百姓的生死当做草芥,矿山里白骨累累,竟然敢和敌国合作开采金矿。
大燕的律法还有什么作用?
“大侄子,我也没什么你爹那工作的经验,我就觉得吧!世间万千变化,所以,律法也要包含万千,只有不断的完善,才能为民生护航。
至于当官的不作为,贪墨,卖国,说到底只是监管的力度不够。”
至于惩罚,古代可太够了,动辄就抄家灭族的,说到底都是监管的问题。
“您是说律法不够全面?”
“这个,咱们今天就不说了。”她看了看周围。
潇暮云才发觉在酒楼确实不适合讨论这些。
他抬眸“那小姑姑,咱们为什么等那几个人?直接处理了不就得了。”
他只觉得这种人能动手,直接动手,哪里需要在这等。
“处理肯定是处理,这不是有你吗?你就当自己是个富家公子,平民百姓,没权没势,他们会遭遇什么,你品,你细品。
不亲身经历,那你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正说着,楼下热闹起来,听见马蹄声,来人听起来还挺多。
苏嫣然大喜,“来了,来了,大侄子,好好感受下人间烟火吧。”
她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好家伙,来了二十几匹马,前头那个看起来还是总兵。
一辆马车停下,车上之前那四个人又来了。
尤其那个傅爷,看起来有点惨,额头包起来,一脸的狰狞。
他下了马车,被人扶着,那个总兵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
“傅爷怎么做,您说。”
“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都关进地牢,爷要慢慢收拾。”
说着他抬头往上看了眼,就和楼上一溜人头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