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最后的希望落空,贝林俊的瞳孔在绝望中骤然放大。
他看到楚云歌缓缓抬起手,朝着地上的黑色箭矢轻轻一点。
黑色箭矢受到了召唤,开始缓缓转动,箭头对准了贝林俊。
\"不...不!\" 他此刻的声音既有不甘也有绝望。
“楚云歌你不敢杀我,对吧?”
“杀了我,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你转身看看,有多少手机摄像头在对着你。”
“杀了我,到时候你会被全国人唾弃,口诛笔伐,看你如何在华夏立足!”
“我可是贝家的人!”
“得罪不起?”
“这世上还有我得罪不起的人?”
“你这厮,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听信谣言妄图落井下石,然后用小心思为自己创造好的条件”
“比试输了后便卑微求饶,本想放你一马,你又背后偷袭,偷袭无果,再次用身份压人,还用道德绑架。”
“一连串的操作下来,还真是把卑鄙无耻四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尽管十分痛苦,但贝林俊依旧被楚云歌说的脸红。
“无论如何,我贝家乃是京城的异能世家,你你你得罪不起……”
他的话语被一阵刺耳的破风声打断。
楚云歌的手指轻轻一弹,黑色箭矢直击贝林俊的后脑。
箭矢的速度极快,贝林俊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
“噗嗤”一声,
箭矢从贝林俊的后脑勺插入,从额头穿出,贯穿了整个头颅,带出一串串血珠和脑浆。
“楚云歌,不要!”赵清雅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幕,惊恐地大喊。
但为时已晚。
下一秒,箭矢的冲击力带着贝林俊的尸体向前扑倒,背部朝下,双眼瞬间失去光彩。
贝林俊的尸体静静地趴在地上,后脑勺一个触目惊心的洞口清晰可见。
赵清雅冲上前去,看到贝林俊的惨状,感到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稳。
“这...这不可能,楚云歌,你怎么那么强...” 赵清雅的声音终于迸发出来。
以赵清雅自身五境的实力,她自知虽然有能力打败贝林俊,但如此轻松惬意,甚至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杀他是几乎不可能的。
更何况楚云歌的修为理论上要低于贝林俊,怎么会那么轻松?
怎么会!
难道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自己?
周围的学生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剧震惊了,纷纷拿出手机,开始记录下这血腥的场面。
“天哪,楚云歌真的杀人了!”
“太血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个新生居然打败了一个导师?。”
楚云歌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贝林俊的尸体。
“楚云歌,你闯大祸了!” 赵清雅终于缓过了情绪,她的声音中带着指责,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贝林俊是京城贝家的人!”
楚云歌没有理会,走到了人群当中,脸上满是不以为意,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当他站定后,那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变得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压抑到了极点。
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先行者抬头偷瞄一眼,也立刻被那杀意满满的目光吓得连忙收回视线。
楚云歌将七煞灭魂弓背于肩上,露出一个核蔼可亲的笑容看着众人。
“现在还有人说我是作弊的吗?”
众人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开口。
“我问你们呢,到底是不是?”楚云歌加大了声量。
“不不不,肯定不是,您这实力哪里需要作弊呀。”
“就是就是,我早就说了楚神是天之骄子,拿下冠军不是稀松平常吗?有什么好质疑的。”
“他们就是嫉妒你的才华,酸言酸语罢了,您大可不必理会。”
楚云歌会心一笑,
“刚刚跳最欢的几个人,现在死了一个,废了两个,还剩下最后一个。”
“黄霆锋,你去哪呢?”
黄霆锋早就被吓尿了,在楚云歌走过来的时候就试图悄然离开,但还是被楚云歌发现。
他停下了脚步,僵在原地,显得不知所措。
“我让你走了吗?过来,我有话问你。”
黄霆锋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之色,缓缓走过来。
此刻他也全然顾不上自己一脉与黄悦月一脉的冲突,卑微地跪在地上,拉着黄悦月裤脚泪流满面。
“堂姐,堂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呦,你刚才骂我的时候不是连带着骂了你堂姐吗?怎么现在倒是知道求饶了?”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再演一个我看看。”楚云歌话语里满是不屑。
黄霆锋闻言更加惶恐不安,继续拼命地磕头求饶,泪水与鼻涕混杂在一起,显得异常狼狈。
“堂姐,堂姐,求你劝劝楚大哥吧,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呜呜~~”
黄悦月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师父,要不还是饶他一命吧,他都已经吓的失禁了。”
听到黄悦月喊楚云歌师父,现场众人十分不解,小声的议论再次传来。
“你听到了吗?黄悦月居然叫楚云歌师父?”
“我也听到了,楚云歌这才几岁啊?这就收了一个徒弟?属实是有些离谱了。”
楚云歌神色淡然,声音穿透喧嚣,字字清晰。
“死罪可免,但你品行不端,身为蝼蚁却不敬强者之威,要是真让你成长起来羽翼渐丰,还不知你会做出怎样的恶行。”
“我改,我绝对会改,我会重新做人,做一个好人,我会用自己的异能,造福全人类。”
“哈哈哈哈哈,”楚云歌被黄霆锋这番话逗得大笑。
“为了活命,你还真是口不择言,连造福全人类都出来了?就离谱。”
“造福全人类?下辈子吧!”
望着不断求饶的黄霆锋,楚云歌心念一动。
一股更为凝练的灵力威压轰然降临,笼罩在黄霆锋周身,其强度远超之前,宛若天罚加身。
威压之下,黄霆锋面部扭曲,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随着声声惨叫,他的经脉被彻底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