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睿道:“首先,夫子觉得是好文章。其次,还要当众宣读。三表哥,那你就得写出一篇好文章啊!万事开头难,其中的过程,更难啊!总而言之,我觉得这事儿很难,是吧?”
程智鑫道:“再难,也得尽力做啊!”
马知睿道:“三表哥,不是我小觑你啊!单是论文学功底,你不如我啊!”
程智鑫道:“我知道啊!不过,我在书院读书的时候,某位夫子当众宣读我的文章啊!”
马知睿道:“看不出啊!原来你也有两下子啊!”
程智鑫道:“只是一篇文章而已。”
马知睿道:“三表哥,你写的是什么啊?”
程智鑫道:“一株绿豆!”
马知睿道:“也是蔬菜咯!”
程智鑫道:“当时,夫子出的题目是奋斗。然后,我想起自己种的一盆绿豆,便将绿豆与奋斗联系在一块儿。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写的文章竟然会获得夫子的赞叹啊!”
程夫人笑道:“这就是功夫到家了,金石为开啊!”
程智鑫道:“当时,我也是喜出望外啊!自己努力得来的成果,才是最甘甜的啊!”
程夫人道:“智鑫,你可别忘了你哥啊!”
程智鑫道:“娘,我当然记得我哥的教诲啊!”
马知睿道:“哎,我咋就没这般好的大哥呢?我每次奋笔疾书,都是自己动脑子呢!连个说话参详的人都没了呢!”
程夫人道:“知睿,你大可到我们家啊!”
马知睿道:“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程智鑫轻声道:“知睿,你本就是个有才之人,只需静静心,就能想到妙计啊!”
马知睿道:“三表哥,你太高看我了啊!”
程智鑫道:“我说的是实话啊!做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看得起自己啊!”
马知睿道:“对!还要行得正,坐得正啊!”
程智鑫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得以正直为准啊!”
马知睿道:“尤其是读书人啊!”说着,略带踌躇,道:“我自诩正直,也希望将来的妻子同样正直啊!”
程夫人道:“知睿,别说你啊!就说我啊,也希望将来的儿媳妇是正直的姑娘啊!”
程智鑫道:“娘,若是歪瓜裂枣的话,能进得了程家的门么?”
程夫人道:“可金姑娘……”
马知睿道:“姑姑,您也不喜金姑娘,是吧?”
程夫人道:“暂且别说这事儿啊!知睿,就说你刚才提及的那个爱作弊的金姑娘,嗯……你们确定两个金姑娘是同一个人么?”
马知睿道:“依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同一个人啊!刚才那个金姑娘也说了,她就读的是繁章学馆啊!”
程夫人道:“同一学馆,学艺的有同姓氏,不算稀奇啊!智鑫,你问过那个金姑娘么?”
程智鑫道:“我没问啊!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呢!”
马知睿道:“刚才我就想着旁敲侧击,就是套出那个金姑娘的话呢!”
程夫人道:“是么?我咋看不出呢?”
马知睿道:“刚才我就问那个金姑娘啊,繁章学馆的那个湖有多深啊?”
程夫人道:“我还以为你想去瞧瞧那个繁章学馆的风水湖呢!”
马知睿道:“不是呢!我准备问她,有没有人跳湖啊!”
程智鑫道:“知睿,哪有你这般旁敲侧击啊?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好端端的,说起这话题,多扫兴啊!”
马知睿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怕个啥啊?”
程夫人道:“知睿,你直接说这事,也是不妥啊!就怕那个金姑娘记恨在心呢!”
马知睿道:“如果她没做这事儿,干嘛要记恨在心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程智鑫道:“知睿,所谓旁敲侧击,就是要拐着弯儿来试探,就是……投石问路,切忌打草惊蛇啊!”
程夫人道:“就是啊!须知,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知睿,你得当心女人啊!尤其是心思不正的女人啊!”
马知睿道:“好,我明白了。如今,我将这事儿说开了,还是……姑姑,三表哥,看着办吧!”
程智鑫道:“其实,我觉得这事儿,问与不问,没啥关系啊!”
马知睿道:“为什么啊?”
程智鑫道:“因为我们刚才说好了,决定与金姑娘保持距离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程夫人道:“不,我觉得,还是问问吧!以免冤枉好人啊!”
马知睿道:“对!只是问一下嘛!”
程夫人叮嘱道:“智鑫,你记得要巧妙试探,就是旁敲侧击,千万别像知睿那般鲁莽啊!”
马知睿道:“姑姑,我……”
程智鑫道:“行,我明白啊!”
程夫人道:“哎,像繁章学馆的那个金姑娘……”
马知睿道:“姑姑,刚才走的那个金姑娘也是就读于繁章学馆啊!”
程夫人道:“好吧!我说的是那个偷奸耍滑的那个金姑娘……”
马知睿道:“就是抄功课的那个金姑娘啊!”
程夫人道:“对!像那类整天作弊的娇蛮姑娘啊,就算有机会读书,只怕读进脑子里的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啊!”
马知睿道:“可我记得,不论书院还是学馆,都是以四书五经为首啊!能读进脑子的都是死记硬背的经典词句啊!只是有些人生来就是坏坯子,读书再好,也改变不了本质啊!”
程夫人道:“所以,就算在书院这般清净的地方,也有很多腌臜事儿啊!”
马知睿道:“姑姑,您怎么知道这事儿啊?”
程夫人道:“我都这个年纪了,走过的桥,比你们多啊!”
马知睿道:“姑姑,不如说来听听吧!”
程夫人道:“哎,这不算是啥好事呢!”
马知睿道:“只要值得深究的事儿,那就是有价值的事儿啊!”
程夫人摇头道:“不值得深究啊!”
马知睿奇道:“姑姑,您为何还记得这事儿呢?”
程夫人道:“没啥啊,我就是觉得生气啊!”
马知睿道:“究竟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