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没有陈安的世界里,原主因高烧不退烧没了。
徐佩兰没了女儿恨意滔天,待原主下葬后,表面上装作被沈建华打动的样子,嫁给了他。
实际上……徐佩兰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让沈家人给女儿赔命!
她害死了沈晓慧,逼走了沈浩然,正欲对沈建华下手时,被大院里一直惦记沈建华的寡妇贾翠给戳穿了。
徐佩兰喜提花生子一颗。
贾翠救了沈建华一命,沈建华为了报恩,随即娶她为妻,顺便帮她养大三个孩子。
其中一个,就是从异世界带着签到系统穿越而来的女主。
原主因为死的早,只是一个被人提了几嘴的路人甲。
一个让面貌普通的贾翠顺利嫁给沈建华的炮灰。
......
陈安擦完了脸,推开西耳房的单扇门进了屋。
一进屋就看到一张四方的小桌子,很适合打麻将的那种,四周有几个小凳子。
门后是连盆架子,三层榆木置物架。
西稍间靠墙放了一张一米五的木床,床头紧挨着窗户,床尾对面是一个三门方角大衣柜,旁边是落地衣架。
窗户跟前还放了一张一米二的书桌,桌子上铺了一层桌布,上面压着一扇透明玻璃,还配了一个实木椅子。
虽然是耳房,但屋子敞亮宽阔,家具一应俱全。
别说是在这个时候,就是五十年后,很多人在四九城也不能拥有这样一间屋子。
陈安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念了句,凑合住吧。
刚要闭眼时,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兜里还有个红包呢!
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一个红包,拆开了数了数,足足有五块钱!
不愧是大队长,出手就是阔绰。
陈安手里摸着钱,看着四方桌上的行李,干脆也不睡了,套上薄棉袄收拾起来。
东西太少,三两下就收拾好了。
陈安翻出来一个铁皮盒子,把原主的积蓄和后爸给的红包全放了进去,然后收进空间里。
这才脱了外衣和鞋子,钻进温暖的被窝里。
陈安小小身板折腾了一天躺在床上秒睡。
结束完一场运动的徐佩兰睁大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久久不能入眠。
她想自己的女儿,尽管女儿就睡在隔壁,她想温柔风趣,体贴入微的陈清渠,尽管她已经嫁给了别人。
徐佩兰知道,陈清渠只有一个,其他人都是将就,
改嫁沈建华,唯一让她感到心理慰藉的是,晚上能安慰的睡个踏实觉,不用担心脆弱的房门被半夜敲醒,
也不用再面对明里暗里的骚扰和肆无忌惮的恶意欺辱。
......
天刚擦亮,院里就有人起床,细细碎碎吵吵闹闹的声音不间断传来。
送奶工踏着满载牛奶的自行车穿越大街小巷来到了沈家门前,敲了敲门窗放好当天的鲜牛奶,取走了放在门口的空奶瓶。
一夜未眠的徐佩兰顶着乌黑的眼圈,穿上衣服下了床,这时沈建华也醒了,做了一夜春梦的他精神抖擞的穿戴整齐。
望着萎靡不振的徐佩兰,爱怜的将她揽在怀里,“佩兰,都怪我昨晚太孟浪了。”
徐佩兰困得头昏脑涨,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沈建华心里十分满足,“都怪为夫太厉害了,把你累坏了。”
徐佩兰靠在沈建华胸前一脸尴尬......这人也太自信了吧!她压根就没多少感觉,随便哼唧两声敷衍了事。
论硬度论尺寸论持久度比陈清渠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呔!
“建华,”徐佩兰调整面容,扬起嘴角,“我去给你和孩子们准备早饭。”
沈建华满眼爱意,“慢慢做,不着急,别累着自己。”
徐佩兰“嗯”了一声,心里吐槽,真怕累到我就别让我做饭啊!
沈建华只是嘴上说说,没有任何想要行动的意思。
在他心里,做饭洗衣整理家务原本就是女人的活。
外面吆喝着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同工同薪,女人也能当家做主,生男生女都一样之类的。
在沈建华看来,这就是大逆不道,企图颠覆上下五千年的传统。
女人就该蹲在家中一窝一窝的生孩子,老老实实地喂奶做饭洗衣拖地刷碗。
想要骑在老爷们头上那是造反。
不过,现在宣扬的思想里,有一点是沈建华很满意的。
那就是女人也能参加工作,赚一份工资回来。
她们不仅要承包生孩子做家务,还得要出去赚钱。
如果一点钱不赚,做个家庭主妇,两手一伸朝丈夫要钱,那就是家里吃白饭的蛀虫,不是新时代女性,可以任由丈夫拿捏。
沈建华觉得徐佩兰长得像面团似得,有些事肯定是不好意思说的。
没想到,新婚当晚徐佩兰就当面锣对面鼓和沈建华掰扯清楚了。
徐佩兰年轻时候是个和同学开玩笑都会脸红的小姑娘,自从陈清渠走后,一个人顶起门户把孩子养大。
什么恶语都听过,什么恶人都见过。
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时不时就面皮如彩霞的十八岁少女了。
不过徐佩兰心里有数,并没有狮子大张口,只是嫁进来,有些事情得算明白,划分仔细。
毕竟他们是重组家庭。
沈建华现在对香软如玉的徐佩兰很是上头,徐佩兰提的条件和双方遵守的手册,他基本都是同意的。
他也觉得徐佩兰要求的不过分。
徐佩兰套上围巾遮了遮脖颈,出了堂屋进了厨房,烧上水之后把陈安喊了起来。
陈安穿上崭新的碎花薄棉袄,深蓝色裤子,脚上蹬了一双棉布鞋。
新袄子是徐佩兰拿到彩礼后,借了荣姐家的缝纫机,扯了布头买了棉花着急忙慌给陈安赶制出来的。
新学期新气象新衣裳。
陈安一早起来就穿上了新袄子,在头顶上扎了个小辫,梳了梳因为睡觉翘起来的齐耳短发。
穿戴整齐后陈安抖了抖被子,打开门出了西耳房。
一出门就引起院里人目光的注视,几个排队接水的大妈大姨用眼神对她指指点点。
徐佩兰倚在厨房门前,无声地朝陈安勾了勾手。
陈安无视各种打量,一路小跑朝厨房奔去。
徐佩兰一把将陈安拽进厨房,随手把门关上。
“吃吧。”徐佩兰拿起一枚鸡蛋在陈安面前晃了晃。
陈安早上起来确实有些饿了,随即从徐佩兰手中接过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