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又过去两年。
陈安站在高台上,一脸自豪看向校场上气势如虹的第二期军校毕业生。
第一期海陆空毕业生在两三年前参与了平定西北、东北的战争,经历过战场洗礼和淬炼,如今已是历城军中的中流砥柱,战功斐然。
陈安相信,第二期学员也不会太差,其中有些人说不定还得赶超学长。
毕竟第二期学员会聚了众多果党、红党的高级将领,陈安当时拿到新生花名册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惊喜啊!大大的惊喜!
如今的历城军可谓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
众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挥师南下,一统中原了。
南方诸军阀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历城军南下是早晚的事。
本来散装的南方势力,为了抵抗历城军,现在已经成为抗北联合军了。
正面打,他们深知自己不是历城军的对手,所以不想着怎么武装操练军队,反而玩起了舆论攻击。
南方各大报纸纷纷指责陈安居心不轨,挟势弄权,妄想复辟,建立新的封建王朝......等。
并且不停派出秘密使者给历城军的主将们洗脑。
利用文字煽动多地官员、文人、百姓以及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们。
试图把陈安打造成开历史倒车、企图称王称帝,一肚子野望的卑鄙小人。
这段时间给他们忙的,上蹿下跳,各种煽风点火。
然而没有任何卵用。
历城军上上下下没有一个相信的,对此,陈狄英还吐槽道:“督军要是真有这么大的野心带着我们大干一场就好了!”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众人也大多知晓自家督军是个什么性子。
有能力有神通是真的,不揽权没野心咸鱼躺心慈手软也是真的,对待治下的老百姓比春风还要温暖,行事作风完全不像个军阀头子。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轻易将手中权柄让给底下人的老大。
特别是前几年人才招揽考进来的李、胡二人,前者掌百万兵权,后者掌一省行政权。
这俩人屁股底下就像绑了窜天猴一般,升职速度堪比火箭。
他俩既不是追随陈家的老人,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名声,年纪又轻。
对于陈安这种大胆用人以及放权的行为,当时不服气的人比比皆是。
过了两年之后,不服气的人少了,找事说闲话的刺头也少了。
毕竟怀才就像怀孕那样,只要肚子里有货,早晚会被看出来。
有些人怀才不遇,是因为怀的还不够大。
但李、胡二人肚子里的才,满的都要溢出来,一旦得了机会,即刻就会显露出来。
现在大家开始夸陈安别具慧眼,高瞻远瞩,会识人敢用人。
陈安表示,这一波她在大气层。
……
几年时间过去,北地早已不是陈安刚来时的那样子,有了很大的变化,不仅没人会挨饿受冻,经济发展简直突飞猛进。
电器已经不再是稀罕玩意。
‘妇女能顶半边天’‘生男生女都一样’‘珍爱生命,珍惜家庭,远离黄赌毒’……的标语大街上随处可见。
因为打通了海外市场,北地各省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诞生了数以万计的岗位。
如今北地各省不仅能够自给自足,每年税收都有大量结余,陈安已经不必自己再往里砸私房钱了。
有钱有粮有人,挥师南下不再是口号。
草长莺飞的春日,百万雄师下江南。
陈安坐在南下的装甲车上默念道,你一句春不晚,我就到了真江南。
南方是个具有浪漫氛围感的地方,山水多,平原少。
但打起仗来就一点都浪漫了,除蜀道难之地,其他南方省份大多无险可守。
历城军兵分三路,一路强势渡江攻破江宁,一路拿下两湖继而进军两广,一路攻破皖南一路包抄赣北赣南,最后会师进入西南地区。
拿下江宁后,陈安便不跟着大军一路南征了,自称要坐镇大后方,力保百万大军的补给,维护城市治安等。
陈大来嘟嘟囔囔道:“二少爷这是又犯懒了。”
“啪”的一下,陈安一巴掌拍到了陈大来的脑壳上,“历城军上上下下多少个将领,南方军阀就这么几个,什么叫狼多肉少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大家业,犯得着跟手底下人抢功嘛?”
陈大来不服气,“少爷,您是历城的督军,是主帅!怎么能把几百万大军的指挥权都交给别人呢,时间长了,将士们哪里还知道自己吃的是谁家的饭?再说了,您打下的这片江山以后还得交到小小少爷手里,可不能胡乱给别人夺去了。”
陈安啧啧称奇,“大来,真没想到,你小子目光远大着呢,还想着让你主子登基称帝呢!”
“你这是让我遭万人唾弃啊!”陈安冷哼一声:“来日史书工笔还不知道怎么写我呢!”
陈大来摸了摸发昏的头壳,小心翼翼瞅着陈安的脸色道:“咱们陈家平定南北,整个天下都是陈家的,二少爷您不登基谁登基。”
陈安“哦”了一声,正色道:“倘若我登基称帝,你身为我的贴身侍从,只怕就要苦一苦了!”
陈大来不解,“二少爷,您成了皇上,我作为您身边的第一人,咋还能苦一苦了?”
陈安憋着笑说道:“自古以来贴身服侍皇帝的是什么人?”
陈大来嗡声问:“什么人?”
“是太监!”陈安捧腹大笑,指着陈大来道:“到时候只能辛苦你挨一刀,才能继续近身服侍我,哈哈哈哈哈。”
陈大来立即捂住下腹,不满道:“二少爷,这么大的事您还拿我取乐。”
“行了,”陈安又拍了拍他的脑壳,“平定南北之后,势必会成立新的华国,到那时又是一派新的气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不对,”陈安看着地图上广阔无垠的海域,“我的使命完成了一半。”
陈大来顺着陈安的眼神望过去,一脸懵懂,陈安问:“你觉不觉得脚盆鸡这个国家特别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