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里正说明了来意。
陈安也有意为当地百姓做些什么,道:“要想富、先修路,龙亭镇附近的土路,一到下雨便泥泞不堪,很影响游客的观感。”
几个里正心知陈安说的没错,但面上都有些踌躇,一位长着花白胡须的里正上前一步,道:“真人有所不知,这修路需要大量的的人力物力财力,仅凭龙亭镇的百姓,恐怕难以完成。”
陈安见说话的里正目光清明,面色红润,便知他心向百姓,为人正直,是个可以托付的人选。
随即刷刷刷写下一张拜帖,让这位里正拿着拜帖,去京城找吴富商要修路经费。
吴富商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有钱人,他坐拥家财万贯,却得了不治之症。
时不时就会腹痛难耐,偶然出现吐血、恶心、厌食等症状。
看了无数名医和大师,喝了汤药勉强缓解一二,却未能根治。
听说白云观的神通之后,便拖着病躯前往龙亭山。
虽说使了大把纹银也没得见观主,但吴富商仅仅是待在白云观中,闻着香火气息,就感觉疼痛得到缓解。
自那之后,他日日都要前往白云观,已经是白云观最虔诚的信众之一了。
现在龙亭镇需要发展,修路需要银子,陈安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位富可敌国的吴富商。
若他肯出出血,陈安定会让他长命百岁,不受病痛折磨。
几个里正拿着拜帖下了山,他们只听说白云观红火,但并不知观主的神通。
敲响吴家大门的时候,几个里正心情十分忐忑,唯恐自己张口要钱被人赶了出去。
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可丢不起这个人!
若不是为了修路,他们真不想空口白牙的上门乞讨。
“吱哟”一声。
大门开了,一个门房探出来头,为首的里正立马塞了个荷包给门房,道:“我等是龙亭镇的里正,有要事与吴老爷相谈,劳烦小哥通传一声。”
门房见这几个老头穿着半新不旧的料子,语气颇为不耐道:“可曾与我家老爷有预约?”
为首的里正避而不答,拿出拜帖往门里一递:“这是白云观观主的亲笔,还望小哥通传一声。”
门房漫不经心的,原本准备找个借口把门外的人打发了,一听到白云观三个字,眼睛突地一下睁大了。
他急不可耐的问:“可是龙亭山的白云观?”
见到门房这个态度,里正心里有数了,不紧不慢的道:“正是。”
门房接过拜帖,快速扫了一眼,哎呀一声,恭恭敬敬的将几位老头迎进门。
不一会,一个身穿绸缎的管家,客客气气的招呼几人落座、用茶。
吴富商被人搀扶着从床上起来,来到堂厅,捧着拜帖,看了一遍又一遍。
激动地热泪盈眶。
天不亡他啊!他有救了!
吴富商心道,比起这条命,几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他每年送给那些官员的,也不止这个数了。
吴富商十分痛快的应下此事,除了修路的料钱等,工钱也会给的足足的。
因为修路是个辛苦活,吴富商言明,每天不仅管饭还给五十文工钱。
五十文工钱!对于农户来说,着实不少了!
几个里正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了,回村招募青壮年,并声明,此次是去做工的,不是参加劳役,每天管饱还有工钱拿。
此时正值秋收,大批的劳动力要忙着收粮食,里正和吴富商商议一番,
前期先做准备工作,待秋收结束,正式开始搭桥修路。
吴富商上道,陈安也不吝啬,派观中小道士带着灵丹妙药,下山前往吴家。
一颗丹药入腹,吴富商感觉一股无法言喻的暖流滑入身体,十分舒服。
吴富商迫不及待的摸了摸隆起的胃部,往日凸起的肿胀硬块,消失的无影无踪。
伴随而来的恶心、反胃、头晕也不见了。
好了。
竟然吞下丹药变好了!
吴富商此时此刻,对冲虚真人的本领叹服不已。
心里打定主意,要牢牢攀附住冲虚真人,讨好一个冲虚真人,比巴结一品二品管用多了。
龙亭镇搭桥修路的事,吴富商下定决心,一定不惜钱财和人力,将此事干的漂漂亮亮,让冲虚真人感受他的真诚。
吴富商活蹦乱跳的在龙亭镇热火朝天的搭桥修路,这事自然瞒不过他的拜把子兄弟——陈富商。
念在兄弟之情,吴富商悄悄向陈富商透露一二,陈富商惊呆了!
那个英国公孙子被救助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冲虚真人的道行竟如此深厚!
陈富商火急火燎的连夜找上了里正,渴求的问,镇上还有没有需要出钱出力的地方。
他愿意一力承包!
话说陈富商这么积极,完全是因为他四十好几,膝下却无一儿半女。
这祖上留下的偌大家业,将来该传给谁人去。
里正被陈富商问的愣了又愣,心道,这人上赶着送钱,莫不是个傻子。
心里吐槽一番,面上却装作沉思的样子,里正不慌不忙的提出好几个建议,供陈富商选择。
陈富商得了指引,带着两大车供品上了山,向知客表明来意。
他愿意请专人打理龙亭山,并愿意从上而下修建一条山路,方便香客上山下山。
陈安虽未召见陈富商,却感念他的诚意,特赐两颗生育丹。
陈富商从灵风手中接过生育丹,如获至宝一般立即吞下,立马感到小腹灼热,迫不及待的道谢之后回了家。
然后不顾青天白日,和媳妇开始造娃娃。
一个多月后,陈夫人月信未至,府医搭脉一瞧,有些不信,又换了个姿势重新搭脉。
连诊三次,府医才面露惊色,大喜道:“给老爷夫人贺喜了!夫人这是喜脉,已有月余!”
陈富商和夫人喜极而泣,紧紧相拥在一起。
老天爷啊,终于让他们如愿以偿了。
这边陈家因为有孕开心不已,那厢文府的大郎,正小心翼翼搀扶周氏在院中闲逛。
周氏有孕两个月,如今正是保胎的关键时刻,阖府上下拿她当瓷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