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天正好没事,我明天来,你自己也住院,小心点,今天早点休息吧,你的礼物我就不穿给你看了。”
林听应诺着,决不能让那小妮子知道陆以述现在就在她的房里。
余呦呦那头还不肯依,林听却飞快地说了句新年快乐就挂掉了电话,她冷静了一些,便开始询问陆以述的来意。
“我喝酒了”,他突然来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背靠着沙发,面色有些潮红,仰头望着她。
林听一愣,他什么意思?看他那神志清醒的样子,哪个地方有喝醉酒的痕迹啊,他是在开玩笑?
“陆医生,这玩笑不好笑”,林听走到他跟前,抱胸看他。
“蛋糕我吃了,你可以走了。”
陆以述却突然笑起来,像个小孩子那样笑得很灿烂,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迷离,倒是挺不像平时的他。
“嗯…好的”,他乖乖应着,头却不自觉地摇晃。
林听还在疑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又想什么幺蛾子,羽绒衣的热量快要让她爆炸。
她忍不了了,便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推出去,可是陆以述却突然伸出手反抓了她的手腕。
她没有防备,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在他的身上,瞬间呈现了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而林听的鼻尖不可控制地擦上了陆以述的唇。
???林听的脸倏地更红了。
而陆以述却仿佛没什么尴尬的,他好看的笑容更深了,一个劲地对着林听孩子气地询问。
“小听小公主……这次我可以申请当个王子么?”
林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行为都给吓懵了,听到小时候她强迫他的社死称呼,身体陡然僵住。
不过这迎面而来的淡淡的酒气因为现在的距离,似乎才变得格外明显。
他真的喝酒了,依照他这样的行为,还醉得不轻,怪不得他刚才那么瞪外卖小哥,怪不得无端地回忆过去。
她看过别人喝醉酒,没人像他这么冷静却这么反常的,也算是大开了眼界,难道醉酒还有滞后性?
“好好好,你当王子,可以先放开我吗?”
林听像哄小朋友一样哄他,因为如果他不放开她的手,她根本无法站起来,只能这么一直趴在他身上。
“不行”,陆以述闭着眼嘟囔了一声,把抓着林听的手腕反到她的后背,“公主要说我愿意。”
林听脑袋上恨不得画三根黑线,恍惚间记得幼时扮演时的情节,总有王子向公主求娶的情节,而她总是俗套地说一句我愿意,咯咯笑个不停。
完了,紧密接触,林听觉得自己快要爆炸,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的距离。
大半个和他贴合的身子火热滚烫着,相比之下,只能悬空乱蹬的双腿显得凉嗖嗖的。
看着眼下的这张精致好看的容颜,林听觉得自己再不意乱情迷就不正常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半推半就了,林听使劲挣了挣手,一脸惊愕,竟然没挣脱出。
要知道,她的跆拳道可是能轻轻巧巧把一个一米七男人给撂翻的,怎么可能挣不开陆以述这么只能看脸的男人。
第一次被她推开是没有防备,这一次有了防备怎么还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他给推开。
于是乎两人只好维持这个姿势僵持了好久,也从最开始的脸红心跳到了后来的热得不耐烦。
“陆以述?陆以述?”林听试探着叫他,他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抱着她竟然睡着了?
叫的没反应,林听又尝试着挣开他的手,这次竟然出乎意料地成功,轻而易举地就逃脱出来。
轻轻地从他身上起来,怕惊醒了他会又被他拉回怀里,林听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站直了身体,才松了一口气,浑身热得跟着火一样,既然他睡着了,林听也就把外面的羽绒衣给脱下来了。
额头一直在冒汗,锁骨间也残留着几颗汗珠,澡又白洗了,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喝醉就喝醉了吧,还跑到别人家,要是刚才在玄关处知道他是喝醉了酒的,她是绝对不会让他进来的。
现在怎么办,他的身子长得连这个沙发都塞不下,但是他这样昏睡着她又不可能把他送回家。
林听烦闷不已,反复思考对策无果,决定先把外卖的香辣小龙虾解决后再想办法。
剥了一个又一个,满手的汁,却好吃得停不下来,真是人生巅峰啊,除了沙发那个躺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这一切是真的很美好了。
左边满满的一堆虾壳,叠得像一座小小的山,右边还有小半袋的小龙虾,林听吃得很高兴,又快快地剥着虾。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刚要把沾满酱汁的虾肉放进嘴里时,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林听惊悚地回头,发现陆以述滚落在了地上,好看的眉蹙在一起,她赶紧擦干净手去扶。
扶了一下没起来,林听也恼了,她这种力大无穷的没道理扶不起一个陆以述。
抓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颈上,环抱住他的腰身扶起,一愣。
隔着薄薄的衬衫,怎么…有点好摸呢。
他的头深深埋在她脖颈的右侧,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喷在林听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
再这样下去,林听觉得自己要死了,论高岭之花变成男狐狸精的杀伤力。
逼自己冷静,开始试着和陆以述谈谈条件,只要他肯配合,她把他送回家是有希望的。
“陆医生?送你回家好吗?”她轻轻地问。
“医…医生是谁?”他努力抬眼,眸中却依然充满着迷离。
“陆以述?陆大神?阿述?回家去好吗?”林听无语,把各种称呼试了一遍,某人才有些反应。
“好”,陆以述乖巧地点头,随后又闭上眼,下巴一下一下磕在林听的肩膀上,甚是可爱。
“那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此时的陆以述除了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放手,不时地蹭蹭她,还是很配合地倚着她走。
林听随手把羽绒衣往身上艰难地一裹,就直接半拖半背地带着陆以述摸向旁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