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他打伞,给我打伞就好”,陆以述长腿直接跨下车,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走到她身边。
又顺手接过林听手上小小的花伞,拿在手右边,挡在陆以行头上,左手把大黑伞撑到他与林听中间,并示意她拿着。
林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见陆以述的眼里又有了笑意:“怎么,拿不动?”
“拿得动拿得动”,林听急忙接过黑色大伞,高高地举着,因为陆以述太高,她只能使劲往上举着。
陆以行狠狠地朝那女人瞪了一眼,明明他和哥哥可以同撑一把伞,哥哥还非得和她一起撑。
林听也不好受,明明陆以述可以和他弟弟去撑同一把伞,还非得害她这么举着,手很累啊。
只有陆以述心情是愉悦的,很好,这个势头很好,送她上班get,同撑一把伞get,然后想起自己车子上的保温盒,心情更加明朗。
陆以述把他俩送到校门口,林听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她干嘛要给陆以述撑伞,她就该拿回她的小花伞自己撑才对!
周遭上班的女同事走过身边和她打着招呼,视线可一直往陆以述身上瞟,似乎在打量着他们的关系。
可是他们分明是真的没什么,只是陆以述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走哪都是惹人注意的焦点,宽肩窄腰长腿,又气场强大。
林听扶额,头也不敢回,完了,她的名声…应该是毁了。
本觉得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变故,天气让人变得倦怠,林听上完课疲惫地在自己位置上放空。
她现在无比真心祈祷陆以述能像从前那样出国,或者是快点找个女朋友,有点其他事做,或许就不会因为无聊和报复一直招惹她。
“林老师,有人找”,一个女老师从办公室外走进来,颇有深意地朝她眨眨眼,林听不明所以。
直到看到她身后跟着进来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林听蓦然惊讶地站了起来,慌忙地把人拉出办公室,只是办公室里其他的女老师们早已一脸揶揄地问这是谁啊!
又是另外一个长得顶好看的男人,虽然跟早上那个看起来很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风格不同。
但还是有常人没有的气场,一身得体的精裁修身西装,很是正式,深蓝色的领带,蹭亮的皮鞋,一看就价值不菲,这林老师艳福不浅啊!
“你怎么能进来?”林听的声音里带着讶异,学校照理说是不会放外人入园的,所以她看到余鹿鸣不可谓不震惊。
“余氏和学海集团有合作,我刚才和校长谈了些事项,想着快到午饭时候,就来找你一起去医院和呦呦吃饭。”
余鹿鸣老老实实交代,看到自己的西装有些褶皱,不自如地扯了扯衣角。
“今天呦呦出院,你不会忘了吧?”
当然没忘!虽然这几天遭心事连轴转,但是呦呦出院的事她可不能忘。
她本来就是是中午要去看呦呦的,但她打算的是完成和陆以述医院的陪餐,再去看呦呦,所以根本没料到余鹿鸣会来接她啊!
“鹿鸣,一会儿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在医院跟人有约,但是吃完饭我就过来”,林听急急忙忙保证。
有约?余鹿鸣心里一咯噔,这个医院的约。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个清冷的男人,陆以述,外科医生。
余鹿鸣眯了眯眼,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反而点点头,“嗯,那我们先去医院吧!”
他帮林听拿起桌上的包,率先走出办公室,林听她抓包抓了个空,急忙跟上去,因为办公室内探究的眼神更多了。
林听不知道的是,办公室之后一个月的话题都将是猜测这两个哪个是她男朋友。
余鹿鸣把车停到医院停车场,就和林听一起撑伞走进医院大门。
正值中午,门诊收费处配药处将进行休息,病人家属们都急急忙忙赶着这最后的几分钟,想快点把付钱拿药搞完。
因此整个医院大厅,总有人匆匆忙忙跑来跑去,林听越发觉得自己霉运缠身,因为她好端端地走,却被人猛地一撞。
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和满是消毒水的医院地面做个亲密接触。
电光火石之间,林听以为铁定完了,还好身边的余鹿鸣也不是一般的身手敏捷,反射性地就拉住了林听的手腕。
一个使力,她就站稳了,就是稳到微撞进了余鹿鸣的怀里,林听触电式地站直身体,并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倒霉催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一定要去承福寺祈福!这周就去!
余鹿鸣也回过神来,手还在林听的胳膊上,“没事吧?”他低下头询问,却偶然瞥到了身后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为什么会注意到呢,因为在这来来往往的大厅,两个男人就这样站定着,一动不动,而且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还是张熟悉面孔。
那头的蒋怀川本来不懂为什么陆以述突然停下脚步,但目光触及他所看的方向,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更奇怪了。
这女人很是陌生,但这男人让他觉得有点熟悉,好像是余氏集团的总经理余鹿鸣。
“你认识余鹿鸣啊?”蒋怀川问着,但陆以述却不回答,他就更好奇了。
毕竟陆以述不是他们经商圈子里的,要不是他中途转医学专业,他也不会认识陆以述。
所以严格来说,蒋怀川和余鹿鸣才是同一个圈子,没少着碰头的机会,毕竟两大巨头蒋氏和余氏,素来就是王者见王。
陆以述满眼都是他放在她胳膊上的那只手,这个男人……
不由得将手上的保温饭盒越捏越紧,他刚去食堂热的菜,但是现在的心却有些发凉。
这个女人,对自己能保持多远就多远,对别人,怎么就不知道男女有别。
而那头的余鹿鸣眼里闪过一丝光,戏谑地把双手按在林听的肩膀上,慢慢俯身,看上去的距离煞是亲密。
林听下意识想后退,肩膀却不能动分毫,刚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