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去前期准备的刘禅和刘理,刘备也让刘永回去休息了,他带着刘封乘夜来到了内监。
“身毒之地我未曾赐封永儿,汝是否心有不甘?”
“父皇,儿臣绝无此心。”
“禅儿放弃皇位之争,我不日将封汝为皇太子。”
“谢父皇!”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听到名分真正定下来刘封还是激动地叩首连连。
刘备扶起刘封说道:“世间之地甚广,若无非凡手段由中原直接管辖绝无可能。既如此,与其让与野人不如由我刘氏统辖,他日若得天时,我中原后世子孙出一比肩秦皇者,世界当一统矣。”
“谨遵父皇教诲。”
“我连年叮嘱,对外战略汝可牢记?”
“父皇教诲,儿臣不敢或忘。”刘封说道,“以大势迫其无高价值产物,掌控其民众日常所需,而后诱导其上层贵族向外征战,以劫掠所得换取享乐之资,再以荣华富贵腐其心志。兴汉学、不教实用技巧,潜移默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乃大略亦需因地制宜,不可死搬硬套。”
“是!”
“对外之策绝不止于此,汝当学而不辍。”刘备说道,“汝可知此乃何处?”
“孩儿未知。”
“我大汉强国当世之最,外事虽重亦不可轻内政。我今带汝至此,便是知此内监宦官运转之法。”
“宦官!?”
刘备登基后,群臣见他设立内监还以为这是普通的宦官机构,但一直到现在皇宫之中连一个宦官都没有。众臣询问,刘备说他不需要宦官,众臣听完欣喜万分,各种彩虹屁不断。
皇室之所以需要宦官,绝不是表面上宫中劳累活需要男性,强壮的女性也不在少数。也不是表面上为了保证皇室血统纯正才将宦官阉割,侍卫和宫女勾结的也不在少数。
说到底,宦官是皇帝在无法掌控平衡时放出来的恶犬,是政治斗争的产物。这些宦官没有后代,只能依仗皇帝的宠信,所以能确保绝大多数人的忠诚。皇帝放出宦官这头恶犬,让它平衡国家内部的势力平衡,只是有些人玩的溜,有些人玩砸了。
当年刘备抢出刘协,曹操将刘协身边的宦官、宫女等都送到了邺城。刘备登基之后,宫女全部被刘备遣散,宦官则被刘备留了下来,这些人没有用来服侍他,而是让他们当成了畜牧基因改良师。
刘备穿越之前老家有养猪场,他有好几次到那里玩,对猪种培育有一些了解。内监成立后,宦官们有了积极的作用。
普通公猪需要阉割,这样它们肉质鲜嫩、没有腥膻,而且生长快速。至于育种那是少部分猪的任务,首先宦官挑选出优质种猪,将它隔离开,人工榨取白水。再将一批公猪结扎去势,这样它们就没了生育能力,它们负责诱发母猪的激素。母猪有了激素后,官宦再将榨取的种猪白水注入(木质外罩羊肠的管子)母猪体内,完成人工基因改良。
有过人类阉割的手艺再加上华佗这个外科能手从旁协助,猪种培育十分成功,而且将原本一只种猪一个季度只能完成二十到三十次的原始基因注入提高到了二百、三百次,使得猪种培育进展非常快速。
种猪的培育得到一定程度的成功,内监就参加了少府在关中北方的养马工作,专门负责培育战马。还是差不多的工序,加上圈养降低成本,这片草场上原生良马已经有了十余万匹,只要严加训练,大汉仰仗刘备编辑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牛、猪、马等人工培育相继成功,刘备的任务下达到了内监,宦官们开始真正研究刘备想要的新式宦官。没有错,就是结扎男性。
宦官们先从死尸开始研究,熟悉了部位、器官还有手法后,他们开始用死囚(成功后可以减免刑罚,都是自愿的)做实验,实验很快获得成功,只是有一些感染、并发症等意外死亡的个例。
有了熟悉的技巧,内监开始转型,它分成了两个部分,显于外和隐于内。显外者以慈幼局和家畜改良机构为世人所知,众臣听闻刘备改组内监机构的作用,又开始拍彩虹屁,颂扬刘备变废为宝。
其实隐于内的内监才是他的本质,慈幼局收养孤儿后,他们可以正常的生老病死、传宗接代。皇帝不需要他们时,他们就不用有动作;一旦皇帝需要他们,内监就会找到一批忠心皇室,愿意献身且有后代的人当新式宦官。
以大汉民众的价值观,有后代的人往往比无后的人忠诚度高,为什么会反叛,那是他们在其他地方又有了新的后代。
这些人成为新式宦官后他们将不会再有后代,早前所生的后代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只要皇帝给他们后代优渥的生活,这些宦官会爆发成倍的忠心,而且这些官宦没有生理问题,不会像往常的宦官那样成为变态。
最重要一点,新式宦官除了不能生育和普通男性没有一点区别(不是剪开是截断一截,确保不能愈合),他们可以打入文官武将内部,坚固的堡垒往往可以从内部轻松瓦解。
“此等宦官不可常用,亦为非常手段不利于大汉长治久安。”
“谨遵父皇教诲!”
数日后大朝会,刘备颁布了皇太子人选。以西域之战大功,册立刘封成为皇太子。
“大汉皇帝诏,为汉历四百一十六年,四月丙午,禹锡。皇长子刘封,为宗室首嗣,孝敬勤勉,武功显赫,天意所属,兹恪遵初昭,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刘封成为皇太子,刘禅远走东洲,皇室之争消弭于无形,众臣无不欢欣雀跃,当天国宴有许多人喝醉了。
恭贺完刘封,刘禅和刘理做驰道马车一路来到娄县,这里是南方海军最大的军港(北面是太史慈老家东莱)。
刘备批给刘禅的一万把燧发枪帮了刘禅一个大忙,有了这些武器,海军初期对刘禅的观感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