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之内,静谧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尽管四周张灯结彩,五光十色,但那份喜庆与吉利的气息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抽离,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徐嫂说西厢之内住着待嫁的新娘,然而,那黑洞洞的窗户却如同无尽的深渊,吞噬了所有的光亮,让人无法窥见其中的一丝生机。
这景象,与其说是有人即将新婚的喜宅,倒不如说是一座荒废了许久的宅邸。
不仅仅是西厢,整个镇子都弥漫着这种诡异的氛围。
明明有人声鼎沸,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烟火气,仿佛整个镇子都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安静得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
一名精壮的男人玩家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他大步流星地推开厢房的门,走了进去。
沈阡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宅院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按照徐嫂的叙述,这间空房似乎已沉寂多时,未曾有人踏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其整洁程度远超想象。
床榻与木桌等陈设皆显得井井有条,岁月的痕迹似乎并未在此留下过多痕迹,连那积灰也稀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开门时甚至都没有尘灰扑面。
这厢房虽小,但布局之巧妙令人赞叹。
或许是为了居住而特意改造过的,六张床铺整齐地排列着,丝毫不显拥挤,反而给人一种旧时光大通铺的亲切感,让人仿佛穿越回了那个喧嚣而热闹的年代。
干瘦的男人,手指轻轻扶过眼镜,开始了他的分析:“徐嫂说所有客人都是来这里住的,那么徐丽娜应该也在这儿住过,也许会留下什么线索。”
“不错。”沈阡点点头,“有三种情况。第一种,她不是客人。镇子里的徐嫂姓徐,她也姓徐,也许她本就是镇上的居民。
“第二种,她和红白镇有关联,但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也没有房子。第三种,她和红白镇无关,单纯是来调查民俗的。
“后两种情况导向的结果一致,她来江儿这里暂住,并且很可能就是我们之前的那一任住客。”
“为什么说徐丽娜就是我们前面那一任住客啊?”红头发青年不懂就问,“万一在她和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客人来过呢?徐嫂不是说远近的红白事都要找他们,那应该有很多人来才对啊。”
沈阡耐心地解答:“徐嫂明显知道一些关于徐丽娜的事情,如果之间真的有人来过,徐嫂一定会说出来的。”
干瘦男人皱起了眉:“你怎么确定徐嫂会说出来?不说出来不是更会让我们放下戒心吗?”
“没必要。”沈阡摇头,“对于徐嫂来说,编造一个有人来到镇子上掳走徐丽娜的故事,明显比不承认认识徐丽娜要可信得多。”
精壮的男子微微斜眼瞥了那位身形干瘪的同伴,随后目光聚焦在沈阡的身上:“你说得没错,咱们得找找看。或许,徐丽娜真的在这屋子里留下了什么线索,有意引导我们找到她。”
说罢,他大步迈向窗边的那张木质桌案,动作干脆利落,一把拉开抽屉,激起了一阵细微的尘埃。
显然,他在用这种方式来向沈阡展示自己的战队。
沈阡笑着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
突然,他身形一动,看似随意地靠近了精壮男子,手指却悄然伸向了对方的裤袋。
精壮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一侧,想要躲避。
沈阡的手却已经如同鬼魅般探入了他的口袋。
瑞凤眼中一道纯白的光影一闪而逝,“沈阡”笑眯眯地扬了扬手,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
“哎呀,看我发现了什么?”“沈阡”的笑容冶艳,展露在一张清俊的脸上显得格外邪气。
与此同时,S级诡物玩偶馆内。
沈阡愣愣看着自己的“玩偶身体”。
依旧是正比的形态,修长的四肢,线条流畅的躯干,一切都看似十分合理,除了......
从尾椎骨上垂落而下的尾巴。
毛茸茸,热乎乎的尾巴。
白色的,不自觉甩动着的尾巴。
沈阡:“......”
顾江野站在一边,笑眯眯地欣赏着自己长出尾巴的小宠物。
“哎呀,看我发现了什么?”
沈阡这才反应过来,“我怎么进到了玩偶馆里?!我的身体呢?”
顾江野单手顺着自己的小猫咪洁白柔顺的尾巴毛毛,另一只手指尖探出漆黑的触肢,摩挲着尾巴位置的细嫩肌肤。
大约是新长出皮肤的缘故,那里十分滑嫩且柔软,单是碰一下都会痒到发麻。
沈阡眼尾红彤彤的,还在努力地询问着,“我在外面的身体怎么办?”
“没关系,我在操纵着。”顾江野漫不经心地开口。
“想知道我会操纵着你的身体做些什么吗?”唇瓣蹭在尾巴尖尖上,顾江野语调低而沙哑,“我操纵着你的身体,如果你......我会用手......或者,把手指......伸进去......一根,两根......是你自己的手指哦,但是我在操纵着......”
沈阡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子,他含着泪,摇着头,“别,别说了......”
顾江野低低笑了一声,“放心,我还什么都没做——也许晚上的时候会做点什么......”
“已经开始期待了吗?”
“这么兴奋啊......”
自海神之佑覆灭以来,顾江野就对玩偶馆这件诡物有了更大的控制权——他甚至完全可以一心二用,一边在玩偶馆中和自己的小猫咪玩着寻找尾巴在哪里的小游戏,一边操纵着沈阡的身体在玩偶馆外野蛮生长。
顾江野操纵着沈阡的身体从精壮男人的口袋里掏出一部智能手机,银色外壳熠熠生辉,漆黑的屏幕宛如深邃的夜空,款式新颖,充满了现代感。
在场众玩家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明。
红发青年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这东西你是怎么带进来的?我记忆中并没有这种诡物……”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与疑惑。
干瘦男人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精壮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