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一个副本当过木匠,造一个独木舟应该还算可以。”
在郁郁葱葱的椰林深处,狮耳男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具,在微弱的光影下闪烁着寒光。
不久前,一个狐尾女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用一件预知类诡物,揭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副本的关键是“船”。
她毫不吝啬地将这一消息分享给了狮耳男人和狗头男人。
三人迅速来到了海边,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挖掘。
沙土在他们的刀铲下飞扬,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没有丝毫怨言。
终于,在无数次的尝试和失望之后,他们找到了那艘隐藏在沙土之下的木船残骸。
这艘船破败不堪,船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岁月的侵蚀。
但它并没有完全损毁,依然保留着基本的结构,只要稍加改装和修缮,就能载着他们离开这个孤岛。
过了不知多久,出去探索椰林的狗头男人抱着一堆椰子回来。
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找到了通往生存之门的钥匙,得意扬扬地说:“我就说嘛,这岛上怎么可能只有那些难吃得要命的死鱼?这椰子多好吃啊!”
接着他又转身看向狐尾女人,眼中闪烁着讨好与期待的光芒,“这些椰子,你先尝尝鲜,我这就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水果!”
狐尾女人微微颔首。
狗头男人见她点头,便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中的椰子,转身再次走进椰林。
狮耳男人见状,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他走到那一堆椰子旁,熟练地用刀切开一个,递向狐尾女人:“来,尝尝椰子的味道。”
狐尾女人摇头拒绝:“谢谢,我不喜欢吃。”
她的拒绝虽直接,却并未影响到狮耳男人的心情。
他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冷淡,捧起那颗饱满的椰子,如饮甘泉般吮吸着椰汁。
椰汁清甜,带着淡淡的奶香,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清凉圣品,对于劳作了一上午的狮耳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慰藉。
他尽情地享受着这份甘甜,疲惫仿佛也随之消散。
然而,就在他尽情品味之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悄然钻入狐尾女人的鼻尖。
狐尾女人敏锐的感官让她立刻警觉起来,她猛地抬起头,定定望向狮耳男人。
只见狮耳男人的嘴角边,鲜血如溪流般缓缓淌下,染红了他的下巴,甚至渗透到了他的胸口。
他左手紧抱着的,哪里是什么椰子?那是一个沾满鲜血、面目全非的人头!
狐尾女人的尖叫声仿佛被冰霜凝固,堵在了喉咙的深处,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正在啃食的狮耳男人,嘴唇哆嗦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狮耳男人在瞥见女孩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脸庞后,仿佛被冰冷的现实一记重击,他的意识从混沌的深渊中被猛然拉回。
他低下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
他满手的鲜血,如同恶魔的烙印,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手一颤,那个人头便从他手中滑落,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娃娃,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了下来。
人头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还在嘶吼着,但那声音早已被恐惧和绝望淹没,只留下了不属于他们世界的悲鸣。
【我看到了大海和落水的亡魂】
【家乡已经不见了踪影】
【神啊,救救我吧,所有人都在一个个死去】
【我想......回家......】
椰林中,狐尾女人和狮耳男人盯着正在地上滚动的人头看,一时都慌了神,愣愣地定立在原地。
好在那颗头颅很快便陷入了沉寂,它缓缓闭上了怒睁着的眼睛,安静得如同真正的尸体一般,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在那一刹那的惊愕之后,狐尾女人率先找回了自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波动压制在心底。
狮耳男人的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眼中满是未退的不安与迷茫。
狐尾女人轻声说:“我们先回钟楼吧,去清洗一下身上的血污。”
狮耳男人艰难地收回目光,尽管他仍忍不住时不时地瞥向那颗头颅。
他声音颤抖地问:“那这个头颅呢?我们应该如何处理?要不要将它带回去……”
他的话不无道理。那颗人头虽然令人毛骨悚然,但既然一颗人头能说话,那它说出来的话必然蕴藏着关键的线索。
“别再碰它了。”狐尾女人轻轻摇头,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未知之物往往暗藏危机,再说,如果被蒂普看见,恐怕会惹起她的怀疑。”
狮耳男人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只是呆愣地点头,他的心中仍旧回荡着那生啖人血的恐怖画面,仿佛那血腥的气息还萦绕在鼻尖。
狐尾女人虽努力维持冷静,但内心实则已是波涛汹涌。
面对这种诡异的事情,她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但出于本能,她阻止了狮耳男人的进一步行动,以免他们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
无论如何,椰林是留不得了——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椰子变成人头掉下来。
狐尾女人轻叹一声,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空白的页面。
她匆匆地在纸上勾勒出刚才所见的景象,那些诡异的椰子,还有她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随后,她将纸条细心地固定在正在修理中的木船上,希望这能成为后来者的一丝线索。
她迅速转身,和狮耳男人一起朝着钟楼方向疾步前进。
两人穿过椰林的边缘,踏过空旷的平地,当他们的脚步终于停在钟楼前时,钟楼的钟声正好敲响第七下,那声音在空旷的岛屿上回荡,显得格外沉重和寂寥。
环顾四周,两人都没有发现其他员工的身影。
他们或许在岛屿的其他角落探索,或许已经遭遇了不测。
一楼的大厅中,空气仿佛凝固,寂静得只剩下时间的流逝声。
空旷的场地,仿佛一片被遗忘的宇宙,空无一人,连柜台后也失去了蒂普那熟悉的身影。
这里宛如一个异度空间,神秘而深邃,一旦踏入,就会迷失在无尽的虚无之中。
狐尾女人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在脑后,率先走进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