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回到家,刚洗完澡,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她裹着浴巾,朝外面喊了一声,“谁啊?”
这个点,王管家早就下班了,除了沈晏迟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老婆,是我,快开门……。”
果不其然,门口传来沈晏迟的低哑的声音。
江迎听到老婆这两个字,心尖一颤。
她从没有听过沈晏迟喊她老婆,这是第一次。
江迎抿抿唇,打开房门,浑身酒气的男人朝她扑来,江迎吓的身体一缩,身体下意识往后倒去,沈晏迟眼疾手快,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把人按倒在床上。
柔软十足的大床随着两人重量压下,轻轻弹了弹。
江迎闻到沈晏迟身上浓浓的酒气,她眉头一拧,开口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就一点点。”
沈晏迟低头看着他,一双黑眸带着几分深情,“手臂的伤口还痛吗?我看看?”
“不用,我处理过了。”她的语气略显疏冷。
沈晏迟微顿,见她用这种却拒人千里的口气说话,心里莫名有股不悦,淡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陪简安然去隔壁包厢喝酒,生气了?”
江迎默不作声,没有说话。
沈晏迟见她不说话,拉起她的手臂看,手臂的水泡经过处理,已经平复,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他沉默两秒,低声道,“痛吗,我给你吹吹。”
江迎眸光微闪,她现在一看沈晏迟,莫名想到包厢内,简安然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情景,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
她心里很难受,但再难受,也没有权利和他发火,因为他们是协议结婚,他不爱她。
江迎低声道,“我没有生气,我现在很困了,这里是我房间,麻烦你出去。”
“不出去,这里是我房间,我凭什么要出去。”沈晏迟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往她红唇上亲了一口,开口道,“老婆,我们晚上一起睡。”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到她脖子上,江迎敏感一抖。
她不知道沈晏迟喝了多少酒,才会把老婆这两个字自然挂嘴边,她侧过身体,不想接受他的亲吻。
沈晏迟很固执,见他躲避,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双手,对着红唇吻下去。
江迎左右闪躲,但男女之力本就悬殊,她被沈晏迟压着,无法动弹。
察觉到男人的唇吻下移,江迎才能大口呼吸,她面目清冷,相比男人一脸情欲上头的样子,她显得十分冷静,“沈晏迟,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要是想发泄,就找简安然。”
沈晏迟身形一顿,扯着她裙子的手停住,半晌后,低声道,“在这种时候,干嘛非得提她,坏不坏兴致?”
“不是我要提她,是你眼中只有她,人家撒娇说句话,就能把你叫走,你把我置于何地,你知道你走后,你那些朋友是用什么眼光看我吗?我江迎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江迎眼睛含着水光,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民政局一趟吧?”
“去民政局干嘛?”
江迎冷笑一声,“还能干嘛,当然是离婚了,很抱歉,不能按照协议上约定一年后离婚,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我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暧昧纠缠,浅水湾的别墅我不要了,至于协议里的一千万现金,你就留着二婚娶简安然用吧!”
江迎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直接往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被男人拉住手臂,沈晏迟把她压在墙上,两人距离很近,四目相对,他开口道,“离婚?你想也请不要想!江迎,我们之间的婚姻从不是你说了算!”
男人脸色冰冷,像千年的寒冰,江迎被他身上的冷意吓的往后一缩。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有回收的余地,她开口道,“你明明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紧拽着我不放?我就要离婚。”
沈晏迟扣住她的下巴,黑眸仔仔细细从她脸上扫过,突然,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婚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和那个姓时的医生搞上了?你们上床了是不是!上过几次!”
江迎被沈晏迟的话气的浑身颤抖,他可以看不起她,但不能侮辱她。
她扬起手,直接往男人的脸颊上扇去。
“啪!”
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沈晏迟没有防备,挨了江迎一巴掌。
这一打,男人的醉意醒了一大半。
等反应过来后,他双目猩红,眼睛紧紧盯着她,沉声道,“你打我?江迎,你居然敢打我,是不是我平常对我太好,你开始无法无天了?”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打他巴掌,就连林静也不曾有,他气的脸色发白,扬声道,“江迎,你就是欠…”
江迎再次被他倒在床上,裙边被卷上一层,细长莹白的小腿晃的人眼前一亮。
她身体颤了颤,看到男人扯开领带,解开纽扣,她预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右手下意识护在肚子上,“沈晏迟,你不能碰我…”
“江迎,你在搞笑吗?我们是夫妻,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沈晏迟抽出领带,扯过江迎的手臂往床头柜的柱子上绑。
江迎吓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想也不想往沈晏迟的头上砸去。
沈晏迟摸到额头的血腥,咬着牙,“江迎,真有你的,对自己老公下狠手,你这女人,果然没有心。”
砰砰砰—
门口传来敲门声。
沈晏迟见了血,心情不爽,他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脸色黑沉,“滚!”
“晏迟,是我。”
门口传来简安然的声音。
沈晏迟扣上纽扣,居高临下看了江迎一眼,冷声道,“乖乖待在这里,别说话。”
他打开房门,看到简安然,眉心不悦一拧,“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送解酒药。”简安然笑脸盈盈,“你刚才在餐桌上喝多了酒,我怕你不舒服。”
沈晏迟接过解酒药,“这种事,我安排下人做就可以,你不用亲自跑一趟。”
简安然点点头,看到沈晏迟额头上的伤口,瞳孔一缩,“晏迟,你额头怎么了,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