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慕言将目光落到那块不起眼的磁石上,眼中闪现出复杂的光芒,他又何不知这种方法可以用,但若是用这种方法他的离儿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他舍不得。
“皇上,长痛不如短痛,若是不尽早下决心用这种方法救治,以后伤情加重了想治都来不及了。”郎中诚恳地说道。
接过徐郎中手中的磁石封慕言愣了许久,最后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徐郎中退下。
南楚皇宫水陌尘疲惫地倚在床榻上翻阅着奏折,一双好看的凤眸半睁着好似随时都要睡着了一般。
“太后娘娘金安,密探有事来报,不知您的意思是?”机灵的小太监忙跪到水陌尘的脚边麻利地为她捶起了双腿,动作和力道都恰到好处。
“宣他进来。”话落将手中的奏折推到了一旁,拉过绣金凤的锦被盖在自己的腿上。
“太后娘娘金安,派出去的弟兄们传回密信,说是……”
黑衣人缓缓地抬头看了下水陌尘的脸色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单膝跪地垂首不语。
“有什么好遮掩的,但说无妨。”
“皇上他已经找到了宋芸离,而且已经准备带着她远走高飞不再回宫了,下一步该如何做还请太后娘娘明示!”话落黑衣人便从怀中掏出了密信呈到了水陌尘面前。
目光落到密信上水陌尘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意,她的言儿真的长大了翅膀硬了,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罢了,为了女人不要江山的男人也撑不起什么大事。派人去南月送信和轩儿商量着并国吧。”话落便伸出了素手,小太监机灵地上前将她扶到了书案边。
“遵太后娘娘懿旨!”
水陌尘遣走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缓缓地从枕下拿出一幅画轴爱若珍宝地将它打开,当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时候,一颗心瞬时揪了起来,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少珩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可是她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
“少珩,这世间再无人如你一般无条件爱我,就连亲生儿子都没有用。”水陌尘慢慢地将脸颊贴了上去,眼中瞬间浮起了水雾一滴滚烫的泪珠便没入了画纸晕染开来。
临仙阁鸨母将所有的来客都阻在了门外满脸陪笑地道着歉,还有一些因听琴被扰的恩客上前讨要银子的她也二话不说地将银子返还了回去,那些以闹事为名实则想见凤白姑娘的男人们悻悻而去。
整个过程中徐郎中一直陪在她身旁,无论她如何轰赶他仍是扒在门口不肯走。
“老徐,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鸨母叹息道。
“阿花,若是此次能逃得一死,你嫁给我可好?”徐郎中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将练习了一天的话给说了出来,双眼定定地望向鸨母的眸。
鸨母目光躲闪地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放在从前她定是会一口回绝的,可是现在她的心动摇了,她想给老徐一个家,但是她不能连累他的,不能!
“阿花,我不怕被没入贱籍,是不是贱籍又怎么样?还不都是活一辈子,反正我一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也没指望着入仕途,唯一怕的便是赚的银子太少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话落他从袖袋中掏出一把金豆子塞到了她的手中。
含在眼中的泪水终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鸨母认真地数起手中的金豆子,不多不少刚好十六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