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上午,中午休息的时候江涵之亲自给韩千叶送来吃食。
两人穿着粗布麻衣,和寻常百姓没有区别。
吃的也是粗茶淡饭,一碟小炒肉,一碟凉拌木耳,一碗山药鸡汤,简单的很。
孩子在一旁睡觉,一室温馨,瞧着就让人动容。
“这小子睡的真香。”
“小孩子睡得好才长得好,我饿了一上午了,这会儿肚子有货真舒服。”
江涵之又给韩千叶盛了一碗汤,笑着和她说起今日在大殿上的事儿。
“所以,要么承认兄妹媾和,要么就承认偷窃圣旨假传圣旨之罪?”
“对,和命不起来,不要脸也没什么。”
韩千叶笑了。
“而且如此一来他们两兄弟都没资格成为世子接替安福候这个位置了对吧?”
“对。
可笑的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
安福候出宫前去了一趟太医院,想来自己身体是怎么回事应该知道了。”
“之前我给他看脑袋就发现他体内有轻微的毒素,应该是常年累月造成,只是对身体损伤不大。
那时候自然是救命要紧。
只是没想到我以为的夫妻情深原来中间也夹了不一样的东西。”
江涵之诧异的抬头,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他有些心虚的又迅速低头。
若是娘子知道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他又拢了拢袖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殊不知喝汤的韩千叶早就将他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从回来到现在他都一直回避着她,不让她为他切脉,看来,江涵之的身体还有大问题。
看破不说破,夫妻之间也有秘密。
“恩宁和蒋二走之前我在恩宁身上下了药。”
“什么药?”
韩千叶故意停顿了一下,再抬头时带着一丝恶趣味。
“清白药!”
什么东西?
“什么清白药?这是什么玩意?”
“算是恶趣味吧,只要她和人同房就会毒发的药。
浑身皮肤溃烂,宛如得了脏病。
她,以及和她行房的人都不会幸免。
到最后,肠穿肚烂而亡。”
好特么的恶趣味。
“怎么?吓到了?”
江涵之愣过后突然笑了起来:
“没有吓到,我以为是直接了当的弄死她,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骗你的,哪里有这么奇特的药物,但我说的也没错,我在她身上下的药和在蒋二身上下的药分开没什么。
只要他们真做了那些事儿,的确会让他们两人毒发,皮肤溃烂宛如得了脏病。”
“他们两人真有什么?”
谁知道呢。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也或许他们的感情超越了亲情超越了爱情,他们不想分开,不舍分开。”
这话说的……让江涵之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
“那蒋大呢?”
“这个就只有恩宁知道了。”
“蒋大的病……”
“耽搁了最佳时机,应该是烧成了脑膜炎脑神经受损,针灸可以试试,但我为什么要试?”
江涵之笑了笑,是的,为什么要以德报怨?又不是圣母。
自己作出来的病,为何要试?
“而且,成年人普通的发烧应该不至于如此,能烧得这么厉害,他们必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你是说,人为?”
“这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吃完饭,炎二把孩子接回去了,江涵之亲自守在药铺防止安福候家又来人。
一边帮忙抓药,一边帮忙写药方,他还挺喜欢的。
大家看到荣郡王就跟药童似得忙上忙下反而让大家觉得这荣郡王实在是平易近人。
不过这一下午,安福候家没人来,因为安福候家两个儿媳妇和离,大批人手在抬嫁妆,闹的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直到第三天。
安福候娶平妻的消息传来,才将所有人震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