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说既然要软禁,就不需要太多人伺候,她将府中大半人打发了,只留下了几个亲近伺候的婆子在身边。”
安福候的伤刚好,他正手把手的教孙子下棋,听到这话让孩子去玩,然后才看着韩二道:
“她又闹什么?”
“不知道,这几日大雨,她又一直在佛堂,许是悟出了什么?”
安福候叹了一口气:
“真悟出什么才好,就怕钻牛角尖哦。”
“那这人……”
“随她吧!”
韩二正要走,结果外头又打雷了。
“听说荣郡王开了个会所?你可去看过?”
韩二摇了摇头:
“不曾。”
“你身为舅舅,怎么不去看看?”
韩二笑了笑:
“舅舅是需要雪中送炭的,不需要锦上添花。”
呵呵。
“你可真会想,说来,我,你,还有宁儿也是一起长大。
宁儿走的早,留下这么一个丫头也是可怜。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相认的?你怎么能连我都瞒着呢?”
面对韩二,安福侯很随意,也是唯一能说点真心话的人。
韩二则深深看了安福侯一眼:
“我和她相认还得多亏了你。”
多亏他啊,安福侯呵呵一笑:
“你是说若不是她敲登闻鼓告我,你还不认识是吧?
你这外甥女的性子可真是火爆,连登闻鼓都敢敲,倒是颇有老太太年轻时候的样子。”
韩二皱着眉头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安福侯聪明 时候那是真聪明,蠢起来的时候简直蠢的让人不忍直视。
“所有人都有先人的模样 ,你也有。”
“哦?我也有?那你说我像谁?我怎么不知道?”
韩二这次直接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韩二你个乌龟蛋,你翻白眼啥意思?你是在骂我是不是?你说清楚,好好的你为什么翻白眼,韩二你个龟儿子你别走……”
“龟儿子?所以,你是骂老身是乌龟?”
关键时刻,没想到老太太居然来了。
安福候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韩二这王八蛋又给他下套。
“娘,我和韩二闹着玩儿呢,我没骂您,真的,我怎么敢骂您呢。”
老太太也跟着白了安福候一眼,安福候有苦说不出。
“没脑子的玩意儿,我且问你,你那两个儿子可找到了?”
好好的替他们做什么?
“娘,你为什么要提他们啊?他们都躲出去了我去哪里找?”
这个蠢货。
“就是你不找也不能任由那个女人把持你两个儿子。
哪怕你自己毁掉了你的骨肉,也绝对不能让他们落到敌人手中用来做威胁你的工具。
这个道理你爹打小就教过你,当年战乱,咱们家因为同样的道理损失的还少吗?
蠢货。”
安福候瞬间不敢开口了。
想了想道:
“可他们有意要躲儿子,我怎么能找到?”
“他们没钱没银子还没地方去,绝不可能去远的地方。
过惯了公子哥的日子,你以为他们能享受多久的贫穷?
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极限已经到了,他们势必会回京城。
不找你也会找你媳妇。
记住我的话,宁可自己打死不孝子孙,也绝对不可让他们成为被人威胁你们的工具。
我们蒋家舍得起!”
老太太的话震耳发聩,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安福候这一刻突然就惊醒过来。
“儿子晓得了。”
“晓得就好,记住,蒋家没有第二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