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在何处?”
“夫人,可是姨夫人出事了?”
“侯爷在何处?”
嬷嬷被侯夫人这样子吓到了,赶紧禀明侯爷在书房。
须臾。
福安侯也是一脸惊讶,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四处看了看,然后亲自拿着信点燃烧毁。
“夫君你这是……”
“隔墙有耳啊。”
侯夫人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
“夫君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将那孩子接回来啊,这些年也不知道在外头受了多少苦。”
侯爷哪里不知呢?
自从知道那个不是亲生女儿后,他便食不下睡不踏实。
但……
“接回来容易,如何处置艰难啊。
夫人莫要忘记了,恩宁从小就在我们膝下长大,与我们感情深厚,陛下还宠爱有加,如今恩宁还立下大功,陛下赐封为公主。
我们……我们……这一生都注定只能有这一个女儿!”
侯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知道归知道,可是心里还是难受啊。
“再者,只是说可能是在蜀地,但是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就连你妹妹也说了玉佩何时被换掉的都不清楚。
蜀地受灾,万一是哪个流民进屋偷换呢?
咱们前后派出多少人都没有消息。
你妹妹提醒的没错,多半那丫头是在躲着我们呢。”
侯夫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躲?为何要躲?当年本就是出于无奈,我们也花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在寻找。
现在日子好过了,我们找她不就是想弥补吗?”
侯爷叹息,看着妻子不再年轻的脸庞,宠溺的为她擦了擦眼泪:
“这世上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给,人家就想要的。
蜀地被封,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陛下这件事儿。
等到打通了道路,咱们亲自去一趟蜀地,只说归乡探亲。”
“还有这件事儿不能被恩宁知道,她一直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女儿,现在是,以前是,将来更是!”
“这是自然,恩宁是我们精心教养长大,她和我们这么亲,本也是命苦的人,我当然知道她对我们多重要。”
“你明白就好,还有就是如果有人问,记得一定要说我们找的是你妹妹早年遗失的孩子,一定记住了。”
“记住了!”
侯爷老怀安慰,只要妻子不乱方寸就没事儿。
“对了,恩宁的婚事……”
“那柳大人的儿子我实在是不喜欢,咱们恩宁虽然是再嫁,可是那柳公子纨绔跋扈不说,年纪还比恩宁还小。
咱们恩宁配得上这天下所有男儿。
夫君,不要委屈了恩宁啊。”
侯爷当然明白。
“若是以往此事我自然会知会陛下做主,可是如今陈国和谈的事儿已经接近尾声,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
“妾身怎么听闻陈国这次还要求与我们夏国和亲,最奇葩的是这和亲居然要求儿郎?”
福安侯点了点头:
“是的,以往和亲都是女子,如今这陈国长公主却要求男子,谁让陈国女子可继承王位呢。”
侯夫人有些错愕,匪夷所思。
“她似乎还要求了人选?”
提及这个福安侯也觉得不可思议:
“嗯,江涵之这个人老夫也曾在陛下那里听过,是个人才,但……不服管教私自出兵实在是不能忍。
若非他功劳极大,当初他私自斩杀俘虏的事儿就足以让他人头落地,五马分尸。
不过当时也听闻他身重剧毒命不久矣。
这人怕是死了都不一定。
但……前些日子陈国边境三万士兵突然出事儿,全都在一夜间被人斩杀,此事震惊列国,陈国将此事怪到江涵之头上。
陛下一直派人寻找,可是依旧没有下落。
哎,不然陈国和谈哪里会拖到现在还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