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们家族就没名额,这次带了两个人过来,是要一个帮一个,保证名额到手吗?”
“哎呀,这两人年纪相仿,也不知道哪个是陪衬啊。”
“应该是早就定好的吧,选做陪衬的那个真可怜,像我们家族,从不做这等事情。”
老者脸色在两人一唱一和中黑了脸,他身后的少年面色不变,少女却是满脸的难堪。
显然是被说中了。
没来得及反驳,其他人也先后到场。
除了青狼外,其他的坐骑全都是飞行妖兽。
听着一行人的冷嘲热讽,墨时言明白人已经来齐,“七个势力,参与者十七人。”
沈风眠目光从其中一位白衣少年身上收回视线,“有专门挑出来的协助者,除了协助者外,真正参与抢夺的只有十二个。”
沈韫目光从血魔族少年身上移开,摇头道:“虽然是协助者,可若是有可能,他们也会抢夺名额。”
墨时言声音凝重:“看来这关卡很难,大势力竟然也挑选协助者。”
沈韫点头,“所以我们才找你来,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就我们三个,怕是不容易。”
墨时言皱了皱眉。
一旦碰上,他们不仅要藏好自己的身份,动手之后还得干干净净,否则,即便能拿到名额,后面也会有大麻烦。
沈韫神色凝重,也没有绝对把握,“尽力吧。”
沈风眠没有说话,只古怪的看了眼墨时言。
当初炼气三重就敢对清月宗队伍动手,如今已经筑基七重,那黑色火焰还不知道会强到何等境地。
她可不信墨时言没把握。
沈风眠看了眼那边,嗓音压的极低,“那个看起来很弱的白衣少年千万别惹,他身上很不对劲。”
沈韫抬眸看了眼,又收回视线,“是雨妖族。”
“水系,却比冰系更加寒冷刺骨,且能控制范围内的所有水系力量,可让人体内的血液直接冰冻,由内而外成为冰雕。”
墨时言听的心惊,有这么强悍的本事在,书中怎么不曾提过呢?
或者说,怎么就没成为男主登临魔尊的阻碍呢?
“这么强悍?那怎么……”
沈风眠又看了过去,那白衣少年看上去跟他们一般大,身形格外纤弱,脸色是近乎透明的白色,分明就是病弱之躯。
这少年过来时,乘坐的乃是类似于浮空船的飞行器物,少年身边的协助者,足足有四个之多,且各个是筑基九重。
沈风眠只觉得这人危险,身上大概率有什么猫腻,却没想到竟强悍的如此离谱。
“真正能做到将人瞬间冰封的,是雨妖族天赋极高者,而相对的,天赋越高身体越弱,月灵天池的考验偏偏又是多方面考验。”
墨时言了然,“也就是说,那是位天赋极高者。”
“对。”沈韫神色凝重,“我哥说的没错,千万别惹他。”
“明白。”
他们的目的是抢夺名额,既然知道是强者,非必要当然是能绕则绕。
必要的话……
她可是火系!
白雾自山顶倾洒而下,伴随着淡淡的月辉。
月灵天池,即将开启。
三人也先后起身,沈韫轻声道:“希望我们不要太倒霉。”
进入后,可能会出现传送,将结伴之人分散开来。
但分开传送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大概开启五次会出现一次,而上次的分开传送是在二十年前。
然而,现实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月灵天池开启,并没有什么大动静,当倾洒而下的白雾逐渐变成漂亮的月辉,便是大开之时。
有人迫不及待冲入月辉之中,看上去漂亮且透明的月辉,却将踏入者顷刻间吞没。
“走吗?”
墨时言偏头问沈韫。
“不急。”
规则很简单,前十名抵达山顶者,获取名额。
十个名额全部产生,剩余活着的人就会被送出来。
“据说,刚开始会有人清场,人走的差不多,我们稍远点儿进去,多少安全一些。”
沈韫手里有笔记,而在场的其他人里,也有了解情况的还站在原地。
那些大家族并没有这些顾忌,尤其是带了协助者的,都已经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
外面停留的人不多,沈韫才带头往前走。
踏入月辉结界,墨时言嘴角微抽。
沈韫是最先进去的,她跟沈风眠几乎同时踏入,可她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显然,这是碰到了分开传送。
“乌鸦嘴。”
墨时言不由的感叹,沈韫说希望别太倒霉,结果还真就分开了。
山足够陡峭,直接往上走就是,即便没有沈韫带路,倒是也不担心迷路。
“这山倒是好玩。”
游云的声音刚响起,眼前就倏然一黑。
“先是分散阵法,紧接着又是汇聚阵法,猜猜你们几个运气如何,是否会聚在一起。”
比起游云兴致勃勃,墨时言却瞬间提高了警惕。
视线清晰,眼前全是之前在外面等候的男男女女。
墨时言环视四周,立刻后退几步,与这些纯正的魔族拉开距离。
沈韫、沈风眠都不在,与她同在一处的有二十人,大约是总人数的十分之一。
“第一关规则。”
苍老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在所有人耳边环绕。
“还有规则?”
墨时言皱眉,这并不在她所知的信息中,她以为只要爬山通关即可。
“怕什么,大不了把这些人都杀了。”
游云语气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狂妄至极。
墨时言不想理会。
目光扫过众人,她运气不算差,这群人里并没有那些大势力的,杀了倒是……可行。
察觉到墨时言的心思,游云轻笑:“口是心非。”
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规则一,挑战守关者,赢则通关,败则留下;规则二,自行挑选对手,但,生者过关。”
墨时言眉梢轻挑,这是在鼓动他们杀人啊。
念头刚落下,就有人战战兢兢的问道:“被挑选的人可以拒绝吗?”
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可,拒绝视为失败。”
既有规则,墨时言便不着急了,站在原地先看情况。
有人谨慎的先行观察,有人为名额迫不及待。
最先上台的,选择挑选对手,被挑选的赫然是之前露怯的发问之人。
没等到有人挑战守关者,墨时言就被人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