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之上似乎有一抹微光闪过。
可细看,分明什么都没有。
好似只是她看花了眼。
“怎么了?”
小黑蛇茫然的抬起蛇头,金属手镯瞬间活了起来。
“没什么。”墨时言怀疑自己眼花了,便转开了话题,“你有名字吗?可以化形吗?”
“有啊,我叫游云。”蛇头重新贴在蛇尾上,“对了,主人叫什么?”
“墨时言,也叫时墨。”
“啊?”
游云不理解,却也没有多问。
“听说你生活在沼泽之地,附近可还有什么危险?”
“主人听谁说的?我只是在沼泽之地苏醒而已,可没在沼泽之地生活过。”顿了顿,游云又道:“不过,最危险的就是沼泽,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寻宝得往那边走。”
说着,蛇尾还伸出来给墨时言指了方向。
“先休息会儿。”
苏醒是什么意思,墨时言没急着追问。
她找了块儿还算干净的地方盘膝,把从游云这里得来的力量熟悉一遍,修炼之后紧接着又小睡了片刻。
这次损耗的是异能,火系异能没办法修炼,只能靠前世的休息来恢复。
后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调整好状态才好应付。
至于疑惑,总归游云已经与她契约,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确认附近没危险,墨时言再次回到沼泽地带,把没来得及拿的药材全部拿走,其中便包括了骨灵花。
“主人稍等我一会儿。”
游云从墨时言手腕上下来,没等墨时言说话,就飞快的没入沼泽。
墨时言挑眉。
思忖了片刻后,趁着这会儿功夫换成了疾风山秘境装束,穿上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身形尽数遮掩。
做完这些又等了片刻,游云才从沼泽之地上来,尾巴卷着一颗与丹药差不多大小的冰蓝色珠子。
墨时言接着珠子,入手就是浓郁的冰系灵力。
“先吞了晋级到筑基境再去寻宝,那边很危险。”
“我们是被人刻意扔进来的,那些人专门挑选筑基以下,我若是晋级了,会不会被秘境直接扔出去?”
那邪修的修为很高,重伤状态极有可能会被误认,进来之后又直接身死,跟她的情况可不一样。
“这个……”游云愣了愣,“我也不知道。”
“珠子先收起来,我们先去探探情况,有机会就拿,没机会就先晋级,看看晋级后会不会被扔出去。”
找不到出去的法子,能突破上限被扔出去,无疑是一条可以尝试的道路。
“对哦,要是被直接扔出去,就没办法拿宝物了。”
把珠子收入乾坤袋,墨时言点了点游云的脑袋,“暂且没别人在,你可以不伪装。”
“好!”
游云欢快的甩着尾巴,到墨时言肩膀上盘成一团。
即便不伪装,也被黑色斗篷遮挡的严严实实。
一个月后。
即便没有吞噬珠子,在异能的帮助下,也顺利拿到了秘境中的宝物,修为也在灵石的帮助与不间断修炼下,到了炼气巅峰。
“终于要重新筑基了。”
环视四周,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同时激活一个防护阵,闭关晋级。
有着原主的记忆与经验,晋级水到渠成。
只是……
墨时言看着自己的丹田,灵气已然凝聚为液体,不光有冰系的冰蓝色液体,旁边还有一团红色的液体。
冰蓝色液体颜色十分纯粹,晶莹剔透恍若宝石。
红色之中,却掺杂了一团密不透光的黑色。
外面的火红色炙热且耀眼,里面的黑色神秘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危险。
“异能可以修炼了?”
墨时言有点儿懵,意外却又止不住的高兴。
这是她的异能,六岁觉醒之后,陪伴她从底层开始,在末世中四处征战杀伐。
比起罕见的变异冰灵根,当然还是陪伴她三十年的异能更加亲切。
“异能是什么?”游云好奇不已,“不过,那股力量总觉得有点儿……奇怪?但毫无疑问那力量很强!”
“强就行了,我仇家可不少,没点儿保命本事,怕是活不了多久。”
说着,墨时言便从修炼状态退了出来,强悍的威压从天而降,空间都被天降力量封锁,她躲闪不得。
“是这片空间的力道,真的要被扔出去了。”
游云也被笼罩在内,动弹不得,但并不耽误两人交谈。
“准备逃命吧,你记得回契约空间去。”
墨时言轻叹一声,立刻提高了警惕。
眼前骤然漆黑,周身威压散去的瞬间,墨时言就将阵法珠子握入掌心,游云也乖顺的回了契约空间。
视野逐渐变的清晰,果然是在潜龙渊的入口处,那几个黑衣人守在周围,看到她现身,先后抬头看来。
“这么快就出来一个?”
“怎么一身黑袍,进去的人里有他吗?”
只听到两句,墨时言手里的珠子已经被捏碎,没等几人反应,她便凭空消失。
天旋地转,景象变幻,视野再度清晰,赫然是在潜龙渊的入口处,也就是她捏碎阵法的地方。
千逍给的保命阵法,不仅好用还极其靠谱。
“时墨?”
震惊的声音响起,墨时言转头看去,顿时僵在了当场。
好巧不巧,赵师伯带队刚从潜龙渊返回,眼看着她利用阵法回到此地。
“赵师伯。”
墨时言取下宽大的黑色兜帽,露出了脸上黑色不知名金属面具。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赵师伯震惊的看着墨时言,他们都以为墨时言被抓走后,立刻就动用了阵法返回。
季秋池解释过,那阵法只能单人使用,即便被黑衣人抓着,只要能捏碎阵法,便能顷刻间被先前投放的阵法拽回。
而墨时言被抓走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
刚刚他们亲眼看到,墨时言投放在地上的阵法亮起,赫然就是通过那组阵法回来的,并非用了其他手段。
“这个……”墨时言摸了摸面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没对我动手,我也好奇他们想做什么,就跟着看了看。”
赵师伯打量着她,见她身上没有丝毫伤痕,震惊与疑惑几乎在他心头炸开,无数疑问接连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