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据点议事
莫永浩带着欧阳雪前往据点,以防还会有人跟踪自己。于是在出了巷子后,便马上拦车离开。车子行驶快到据点的位置时,两人选择下车步行继续前往。
辗转了两个街口,两人来到一个挂着袁家招牌的古玩店里。店里还没上客,有个小伙计在拿着鸡毛掸子,打扫柜台的灰尘。就在莫永浩要开口说暗号时,古玩店袁老板从屋后掀开帘子走了过来,迎面看到莫永浩,便抬手示意不用说话。
“莫先生如今可出了名了。”老板笑着举灯在前面带路,三人在暗道里缓步穿行。
莫永浩听闻只得苦笑了一下,“袁老板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这次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才是真的。”
袁老板连忙摇头,“不不不,怎么能怪先生您?只能怪国民党太过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一方利益。全然不顾大局。如果中国再多出几个莫先生这样的人出来,我们的革命工作怕是能提早结束啊!”
三人说着话,辗转来到隐蔽的处在古玩店后院的地下室里。袁老板按动机关,和墙壁一个颜色的师门缓缓打开。此时,莫永浩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一群革命伙伴。
“永浩!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接到你要来的消息,我可是左等右等。就担心你路上会出意外。眼看早已过了你的下车时间,大家都等着急了。我刚跟小五商量要出去找你们,”孔宏伟在见到两人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激动的走上前去,和莫永浩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为了及时得到消息,袁老板送来了两人,又返回上面店里。
“劳烦大伙担心了!托大家的福,一路平安。”莫永浩笑着说。然后跟同志们一一打了招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孔宏伟说着话,拍了拍莫永浩的肩膀,不想引发了莫永浩受伤的位置。伤口牵扯的疼痛让莫永浩倒吸了一口凉气。
“永浩你怎么了?没事吧!”欧阳雪连忙上前扶着莫永浩的胳膊问道。在巷子里,摔那一下不轻,应该是那时受的伤。
看着一脸担心的女友,莫永浩撑起笑意安抚她:“没事的,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擦伤了,不要紧的。”
也不顾众人在场,欧阳雪拉过莫永浩在椅子上坐下来,又帮忙解开莫永浩的衣服,褪掉他左胳膊的袖子。只见肩膀处已经红肿一大片。莫永浩动了动胳膊说:“不碍事,没有伤到骨头。擦点药酒就好了。”
孔宏伟帮着检查了一下伤口,“小雪,你去找袁老板问问,他那里应该有药酒。”
“哎。”欧阳雪答应着,转身去往了前厅。
孔宏伟在莫永浩身边坐下来问道:“说说看,怎么回事?不是说,一路平安吗?”
莫永浩把衣服往身上披了一下,才回答道:“从广州出发到重庆,在车上倒是没有危险。只是我刚下火车,和小雪会合以后,发现有人一路跟着我们。因为担心会暴露据点的位置,我们没有敢立刻回来。跟特务周旋了一下。”
“特务?”孔宏伟若有所思。“既然是你一下车,就开始跟着你们,那一定也是早早就得到了你要来重庆的消息。”
莫永浩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如若不然,不会这么凑巧。只是我要来重庆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所以又是如何走漏的风声呢?”
小五给莫永浩端来一盏茶问道:“对方是那方的人?”
“没有问出来,让他给跑了。”莫永浩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口音听着不像是重庆本地人,虽然是中国人,但是也不能肯定是国民党的人,毕竟东牧野君手里也有不少走狗。”
小五接过话,“你们两个没有受伤就好。能安全回来,就已经值得庆幸了。”
莫永浩皱了皱眉,“说来奇怪,我觉得他似乎今天无意杀我,包括今天对方开的那一枪,现在想想,似乎也只是想助自己逃走。只是跟了我们一路,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莫先生晚点好好跟我说下那个特务的长相。稍稍避开这个时间,傍晚的时候,我出去让兄弟们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消息。”小五自告奋勇的要调查这个事情。
“那你一定要万分小心。”莫永浩嘱咐道,然后又想起一事,托付给小五:“我在广州有个朋友叫刘承轩,从南京到广州,全赖他帮忙。你出去的时候,看能不能找机会帮我往广州发份电报,告知对方一声我已平安到达。”
小五点点头,应承下来。然后几个人说着话,就见欧阳雪拿了药酒回来。
孔宏伟一面帮莫永浩用药酒按摩,一面告诉他最近的斗争形势。“从你南京之行结束,国共关系就开始逐渐恶化,虽然表面上跟老百姓表明国共一家亲。但是背地里国民党对共产党的先进份子,都下了必杀的命令。”
孔宏伟放下药酒,继续说道,“你这次遭人跟踪,我怀疑跟国民党有很大的关系。这次没有对你进行暗杀,也许是想把我们这一群人一锅端。”
莫永浩点点头,显然也是赞成孔宏伟的想法,“我以为只是在南京,广州那边形势比较严峻。”
孔宏伟叹口气:“唉,现在举国上下,都很艰难。重庆方面更是暗流涌动。在接到你来的消息之前,我们同时也接到了其他消息。日本,国民党的很多特务也相继来了重庆。目前地下工作斗争已然是开战以来的顶峰。”
“或许这次因为我的到来,让很多地下势力显到明面上也说不定。今天这事,不就是他们探路子的嘛!”莫永浩皱着眉说道。
欧阳雪听着莫永浩的话,想了想说:“那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我们此次能占个先机。”
几个人就此事,在地下室里展开讨论和计划,而与此同时,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展开。。
一个破旧的农家小院,几个穿黑衣的男人围桌坐着。时不时朝门口张望两眼。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门外闪进来一个帽檐压的极低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电报。几个人接过电报互相对对方看了看。
电报上只有四个字:准许行动
得不无可能,只要坚持,就会有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