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切准备就绪的伊娃和喜娜就准备启程了。
一大早,陈姐就准备好了饺子和伊娃爱吃的红焖羊肉,算是为伊娃送行。
今天魏国斌没有来,这两天他把该说的都说了,这种送别的事情,他就不来了。
吃完饭后,张元开车把这两位送到了机场。
下了车,张元还是忍不住嘱咐道:“伊娃,回去后有事情别硬撑,不行就和你喜娜师叔赶紧回来,回来咱们再商量怎么办,
至于你的演艺事业,法兰西没有合适的机会的话,也不要勉强,你知道的,你师父我也是个影视公司老板,咱们大不了来中国发展,肯定能让你有戏演”
伊娃一边听着师父的唠叨,一边默默的点头,
不知何时起,这个比她岁数还要小的师父,在她心中早就没有了岁数的概念,像是长辈,又像是亲人,又或者像是朋友,总之是个很复杂的形象,或许也只有师父这个称呼,能形容的了吧。
“我知道了师父~你也要保重!”
伊娃格林回头紧紧的抱了一下师父,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
伊娃觉得自己更像中国人了,连离别都像,以前她去过很多地方,离别都是潇洒的挥挥手就走了,哪像现在,她都不敢再看师父一眼,她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那样就太丢人了。
王喜娜则是无所谓,潇洒的和张元挥挥手,就跟着伊娃走进了机场。
这两人这么一走,张元的心里还真是有些空落落的,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伊娃他们在身边的日子了。
每天伊娃的练功声,仿佛给小院注入了一道活力,还有她那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做法,都让小院变得生动了起来,现在她们走了,张元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现在院子里,主要就剩他们三人了,魏国斌不用教伊娃练功后,这家伙基本上就很少过来了,
陈姐一般都在前院,除了做家务,平常也说不上几句话,
清宁更不用说了,除了吃饭,你就可以当没有这个人,而且这家伙有时候在门上挂个牌子,说明她连饭都不吃了。
还没有到开学时间,所以无所事事之下,张元只能也开始认真修炼了。
现在他的修炼已经是轻车熟路了,那个别扭的呼吸法,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他已经是非常熟练了。
有时候修炼的时候,这个呼吸法,已经成了正常的反应,都不用刻意去调节,他就能按着节奏,有规律的呼吸了。
呼吸法熟练之后,接下来就是导引了,这个就比较繁琐了,按照清宁所说的,意念,经络,呼吸、冥想这些综合在一起,按照特定的经络和顺序进行导引,就是玄元引气法了。
通过这个方法,在达到内视后,就可以寻找那个所谓的炁了,找到炁再引导炁进入天心后,这才算入门了。
之前张元的修炼,修炼了那么长时间后,他只能进行按经络引气,连内视都达不到,更别说去找那所谓的炁了。
不过听清宁的说辞,她这几十年修炼,都没有找到所谓的炁,却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里,竟然突破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入门,但前路已经明了,只要她坚持下去,必然会进入到那道门里,所以她这段时间,才那么废寝忘食的修炼,
清宁现在确信,师父说的话是没错的,她的路果然需要在张元的身边寻找。
听了清宁对自己突破时的描述,张元觉得她的话,有些太玄了,有点像自我催眠似的,
在导引与内视的冥想中,竟然有那么绚丽的画面,不是催眠是什么?
反正就是自己搁那想呗~反正都是主观意识,都不在客观世界里的,
就像那句广告词中所说的,心有多大,舞台有多大,
在他们修炼的这里,那就是思想有多大,那它的世界就有多大,自己就是世界,世界就是自己。
在认真修炼了一段时间后,张元除了呼吸法更熟练和睡眠更好了一点以外,还是没有进入清宁所说的内视的那种境界。
没有达到,张元干脆也就不想了,随心而行吧,修炼到什么程度,那就到什么程度吧,刻意追求反而落到了下乘。
今天的天气,从早上起来就阴沉沉的,到了下午的时候,早早的天就黑了,刮的风中都有了湿意,可这雨就是下不来。
晚上张元没有胃口,就简单的喝了一些粥,然后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静静的等待着这雨啥时候能下来。
喜娜和伊娃走后,小院里就非常的安静。陈姐在前院没有声音,清宁连晚饭有时候都不吃,也不出来就自己在屋里修炼,几乎没有声息,
或许是天气不好的原因吧,就连阿宝都躲在自己的窝里不出来了。
因此,此时此刻的整个小院显得格外宁静,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了一般。
除了微风轻轻拂过院子里那两棵大树所发出的细微声响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张元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然后缓缓地放下杯子,舒展开身体,惬意地躺在那张属于他的老旧躺椅之上。
他微微仰头,目光投向那阴沉沉的天空,只见厚重的乌云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翻滚着、涌动着,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抑感。
他轻轻地合上双眼,感受着微风轻柔地掠过鼻尖,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以及丝丝湿润之气。
耳边传来树叶相互摩挲时产生的沙沙声,那声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似乎正与这微风的吹拂力度相互呼应,宛如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以往,张元修炼之时总是采用传统的打坐姿势,但此刻,当他以这种舒适的卧姿放松身心之后,突然觉得或许这样的姿势同样能够助其修行。
于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他的呼吸竟自然而然地按照平日所习练的呼吸法门开始有节奏地起伏起来。
那平稳而又规律的呼吸韵律,仿佛与这院子里的微风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共鸣,似乎在共同演奏出一段和谐美妙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