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庆幸我提早意识到了这一点。”
白意芒拍了拍霍溪远的肩膀：“霍溪远，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并且正视自己的问题，非常不错。”
霍溪远偏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头的修长白皙的手。
有时候真觉得白意芒某些行为挺“爷们儿”的，当下的姑娘们一直都挺含蓄的。
而白意芒呢，就是偶尔含蓄而已，多数时候挺豪迈的，有种大老爷们儿身上的气质。
就比如那个洗脸，就比如打人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到了镇上，两人找了一个合适摆摊的地方。
那里是一个大型的工厂，周围有卖包子馒头的，有卖面条的。
不过现在还有一两个小时工厂的工人才下工，现在周围也就零零散散的路人经过。。
第一天摆摊没有经验，白意芒心想下次可以在工厂工人下工之前过来就行了。
没必要这么早，这么早过来也没有什么人。
“现在还没有什么人，你自己顾着，我先去处理一点事情，一会儿过来找你。”
“好。”
霍溪远才刚走，白意芒便看到那个卖包子馒头的收摊了。
看来人家就是单纯的卖早餐而已，还以为中午还要卖包子馒头呢。
卖包子馒头的走后，就剩下白意芒和那个卖面条的了。
或许是怕被白意芒给分走流量，卖面条的老板大老远就高了白意芒一声：“妹子，卖啥呢？”
“卖串串。”
“串串，什么东西哟？”
做一个人的生意也是做，白意芒连忙把锅盖打开，让香味飘过去：“大哥，麻辣冷锅串串，来点尝尝不？”
确实是没有闻过的香味，大哥闻着有些心动，不过他一个卖吃食得，去买另一个卖吃食的人的东西吃。
这面子上属实是过不去了。
“不了，不了。”反正不是跟他一样卖面条就行了。
白意芒笑笑，拿了两串萝卜向那个面条大哥走去：“来，大哥，这串串请你吃。”
大哥愣了一下：“不了，不了。”
“拿着吧，以后还得靠大哥您罩着呢。”
大哥呵呵一笑：“说什么罩不罩的，得，这什么串串我尝尝。”
路过的行人闻到香味，都会上前询问。
不过一听到一毛钱就只能买两串蔬菜，就都犹豫了。
一毛钱他们都能买到一大把蔬菜了。
白意芒也没有多费口舌，他就等着工厂工人们下工了。
到时候一大群人涌出来，他只要抓住其中几个人的胃，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现在就算费口舌也没有用，路人买过就买过了，起不到什么宣传效果。
不是白意芒眼高手低，实在是他觉得就算他对这几个路人费尽口舌了，他们也不一定买，就懒得折腾了。
等时机到了，他抓住时机，有工人帮他一宣传，以后都不用他自己吆喝了。
霍溪远也不知道买什么东西去了，去了很久都没有见回来。
“切～还说要陪我摆摊呢，结果现在人呢？”
眼看就要到下工时间了，白意芒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开玩笑，这是他第一次谋生活，说不紧张是假的。
清了清嗓子，就等着工人们出来那一刻发挥作用了。
“哟，力哥，生意可好啊？”
“就那样呗，能赚什么钱，勉强糊口罢了。”
“听说今天来新人了？”
面条大哥刚吃了白意芒的东西，听来人这么问，便笑呵呵的说道：“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们就别为难人家了。”
“小姑娘，走，我们过去看看。”
白意芒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看向声音的来源了，三个流氓混混，流里流气的。
不对！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收保护费的吧？
他真这么倒霉？才出摊第一天，就遇上了？
这不是白意芒倒霉，是摆摊的地方都有人盯梢着，出现新人了，那边立马就知道了，自然要过来敲打敲打的。
“哟，真是一个小姑娘。”混混头子贼眉鼠眼的上下扫视着白意芒，猥琐的摸着下巴：“小姑娘，摆摊呢？”
白意芒根本不用给这群人笑脸，因为不管你怎么做，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对这些人低姿态，就会被这些人放过。
“怎么不回答？知道谁在问你话吗？”
“诶，别吓着小美人啊。”
白意芒都要吐了，小美人你个头，恶心吧啦的。
“小美人，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啊，来，让哥哥好好给你讲讲。”
混混头子说着，就要去伸手去揽白意芒的肩膀，白意芒后退了一步，混混头子的手落了个空。
“臭婊子，你跟谁拿乔呢，我们老大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给、”
“诶诶诶，都说了不要吓着小美人，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眼看要到下工的时间了，如果任由这些人在这里闹，今天的生意就别想做了。
“老大？”
混混头子被白意芒的笑晃了一下眼：“我是。”
“你们这里什么规矩，我不知道呢，毕竟第一天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你好好给我说说？”
混混头子没想到白意芒这么上道的，心里乐开了花，之前摆摊的都是些老妈子，他都没有碰到过这么水灵的。
今天总算是能让他满足一下了。
“可以可以。”
因为这里是工厂地区，所以“闲人免进”的角落倒是不少。
“那走呗！”
白意芒在前边走着，混混头子立马兴奋的跟上。
两个小子也要跟上去，被混混头子拍了一巴掌：“有没有眼力见，给我在这里守着。”
“可是……”
“怎么，你们在我们还怎么……”
两个小弟瞬间明白，奸笑着点了点头：“老大，有事喊我们啊。”
“去去去……”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
两个小弟听着不远处拐角里传出来的些许的动静，不怀好意的相视一笑：“老大真有福，美妞啊。”
又过了大约两分钟以后，两个小弟看到不远处白意芒从墙角探出一个头来朝他们两个招手。
两个小弟对视一眼：“这才这么一小会儿，老大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