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甄无道师徒在药园垂钓。
当的一声,牧垚被甄无道从睡梦中敲醒。
“甄老头儿,你干嘛?”牧垚揉着脑袋大叫。
甄无道怒骂道:“一上午你像个小鸡啄米一样,都要睡了一上午了。”
也并非牧垚贪睡,只是一上午他一条鱼都没有钓到,甄无道倒是钓了不少鱼,结果都被他放回湖里了。
“你要是把鱼给我吃,我不就不睡觉了。”牧垚抱怨道。
甄无道气的暴怒,对着牧垚又是一下,“我让你钓鱼是为了磨练你的性子,你不要整天想着吃。”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甄无道开口,表情很是严肃。
甄无道突然的严肃给牧垚吓了一跳,而后他也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打算外出历练。”
甄无道思索片刻,开口说道:“也好,整日在这小院之中对修行也无多大益处。”说完便踏空离开了。
“喂,这就走了,真小气,也不说送我几百株灵药再上路。”牧垚撇嘴,这师父真小气。
日落时分,牧垚在萄果架下悠闲地吃着萄果,一道身影突然浮现。
“喂,老头儿,我可都没吃完,我留了几串给你酿酒用。”牧垚正准备抱头逃窜却被甄无道叫住。
“过来。”甄无道语气平和的开口,牧垚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到了庭院,甄无道拿出一把黑色古剑递给牧垚:“给你。”
牧垚看着眼前的剑,十分破旧,虽说剑刃和剑柄完好无损,但其上布满了裂痕,像随时会断裂一般,还有不知是何人留下的斑斑血迹在其上。
“我说甄老头儿,这也太寒酸了吧,好歹我也是甄族族长的唯一弟子,拿这样一把破剑是不是会失了身份。”牧垚满脸的嫌弃。
甄无道破口大骂:“你小子懂个屁,这柄葬金古剑是我曾在一处古地所寻,从未给他人看过。”
“葬金?”牧垚一阵惊异,而后从纳灵袋拿出一块石头,正是从葬天仙宫得到的那块葬金。
甄无道一惊而后询问牧垚的葬金从何而来,牧垚便把葬天仙宫的经过如实道来。
“这块葬金你收好,千万别让其他人知晓,若是有机缘可炼制一件无上法器。”甄无道叮嘱。
牧垚疑惑,而后开口:“葬土究竟有何秘密?”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好像是某个种族死后神魂不灭,死后便成了葬土。葬金据说是法器石料在葬土中沉淀了无尽岁月之后才成就为葬金的。”甄无道解释道。
牧垚愕然,一个种族死后葬下之地便成就了葬土,落在其中的石料变成了无上仙金,那这个种族生前该多么恐怖。
“那葬土在哪里?”牧垚又开口询问。
甄无道解释:“葬土有很多处,很是神秘,据说灵域和墟域各有一处,妄区应该也有,还有一些无人踏足的位置之地或许也会存在葬土。”
提到妄区,牧垚顿时又来了疑问,便开口询问:“妄区呢?太古八极被伤及本源的真相又是怎样的?”
一提到这些,甄无道的脸色立马变得异常难看,他沉思片刻开口:“至于妄区,我也不曾去过,只知晓妄区的生灵很是神秘,而且不受天地大道所束缚,不论是灵域还是墟域与其交手都曾落败。至于太古八极之事,以你如今的实力还没有资格知晓真相,待你成长到足够强大之时便会有人告知你这一切的。”
牧垚在甄族秘境曾见到过海神与瑶鹿对决妄区之敌,而小鼎好像也曾前往妄区,而这样的人物都曾在其中落败,他不敢想象敌人该多么强大。
“你也无需太过忧心,这些与你来说还太早,你当下只需稳步修炼即可。”甄无道不想再给牧垚施加压力,避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我知道!管他什么葬土妄区,惹到我,定要他们横尸当场。”牧垚手握葬金古剑举过头顶,大喊道。
“你就吹牛...”甄无道还不曾说完,那柄葬金古剑突然绽放出强烈的光芒。
恍惚之间,牧垚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浑身是血,长发飞舞,手持一柄仙剑昂首挺立在一片血土之上。在他的正前方,数万生灵咆哮而来,那人却半步未退。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自且战且狂。”那人大喝,而后冲入敌军溅起一阵血光。
牧垚惊醒,“刚刚的是幻象还是真正存在过的事,为何会如此悲凉?”他大口喘气,不能平静。
“发生了什么?”甄无道运转法力助他平息。
牧垚平静下来缓缓开口:“一个人......一位强者,孤身一人面对千军万马。”
“想必是这剑之前的主人,既然让你看到这些,说明此剑与你有缘。”甄无道安慰他。
之后,甄无道又带牧垚去药园摘了萄果来到湖边垂钓。
“上钩了,上钩了,臭小子。”甄无道拍醒牧垚示意他鱼上钩了。
牧垚睁开双眸取下鱼钩之上的鱼。
“那个......为师今天破例让你吃一次鱼。”甄无道撇了撇嘴,像一个老小孩儿一样。
“老头儿,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那把剑我可不还回去。”牧垚同样是个吝啬鬼,两人性子倒是很像。
“谁稀罕一把破剑,我的意思是你来烤鱼。”
“我就说是把破剑吧,你自己都承认了。”
“你不要还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
两人从争吵逐渐变成了哈哈大笑。
“喂,臭小子在外面要小心,别把命弄丢了,我可还等着你给为师养老呢。”甄无道开口,语气有些落寞。
牧垚沉思片刻,开口,“知道了,甄师。”
甄无道先是一愣,而后拿出几坛酒放在两人之间。
“老头儿,你不是没有酒了吗?”
“这是我几百年前就酿好的,老二老三他们都没喝过,便宜你小子了。”
“那你别拿出来啊!”
“你个臭小子,给你喝你还不乐意了。”
......
师徒两人就这样在吵闹中度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