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在这种场面下见面,有种相顾无言泪两行的感觉。
尤其草刈一雄头破血流,更让草刈郎心如刀绞,自己已经变成废人,当然不忍父亲也变成这样。
“哎呦,心疼了?”林豪笑了两声,然后命令把他放出来。
失去重要器官的草刈郎,爬起来的时候,顿时升起一股难闻的气味,和身上的馊味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吐。
“放了他,你怎么对付我都行!”草刈郎恳求林豪别乱来。
草刈一雄看出他的不对,目光往下一看,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子居然变成女儿,顿时气血上涌,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
林豪笑道:“你没资格和他讨价还价,傻逼!”
海棠和丁瑶都是首次见到草刈郎,想不到会变成这样,更能猜到经历过什么,忍不住别过头去。
“草泥马的!”
陈浩南大骂一声,上去给他两脚,又狠狠踹他。
“行了。”林豪制止他,然后笑道:“草刈郎,我给你个机会,如果想活下来的话,就给我弄他,否则我把硅胶塞你身体里!”
什么?
草刈郎看着父亲,虽说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义父。
可有养育之情,他现在变成这样,救不下就算了,可也不能落井下石。
“怎么,不愿意啊?”断水流抽出砍刀,看似准备动手。
草刈郎眼里闪过恐惧,又看看草刈一雄。
发现他脸色黯淡,仿佛已经认命,可又突然用鬼子话说:“动手,你要活下去,然后为我复仇!”
“草你吗,鬼叫什么,说国语!”王志恒大怒。
“他说,想让草刈郎复仇。”
草刈一雄父子大惊,都看向丁瑶。
想不到她居然能听懂。
林豪笑道:“不用意外,小瑶的父亲和你们同族。”
这下他们没有秘密可言,想偷偷交流也是做不到的。
“草刈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知道林豪不是威胁,草刈郎缓缓起身,走向桌子旁,抄起一把锤子。
随后,慢慢走向草刈一雄。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否则真会生不如死。
草刈一雄也认命了,还冲他点点头。
“父亲,我做不到。”草刈郎欲哭无泪。
话虽如此,手也不软。
猛的挥动锤子,狠狠砸向他的左侧膝盖!
“哎呦!”
清脆声响起同时,草刈一雄也发出痛苦哀嚎。
林豪则是哈哈大笑,还说:“不错!若是你在残忍点,我会让你做山田组的老大,不过,我要他活着。”
草刈郎不禁愣住,然后回头问道:“是真的吗?”
果然,权力对他诱惑很大。
“给我个痛快吧....”草刈一雄低声说,相信儿子会这么做。
可是,草刈郎却没听从安排,锤子再次砸向他的右腿!
“我草泥马!”
草刈一雄知道他的意思,这家伙真的相信林豪鬼话,故意不给他痛快。
砰砰砰!
草刈郎捶打他肚子几下,一副痛快神情。
“畜生,为了权力,你居然背叛我!”草刈一雄大声骂道,比起肉体痛苦,心理层面才是重创。
想起初见草刈郎的时候,他那时在歌舞伎町做牛郎,生活相当悲惨,时不时被同行欺负,又被小混混欺负。
终于有一天,他敢拿刀反抗。
独自一人面对三十人围砍,居然能全身而退,至此一战成名。
可生活没有太多起色,只是没人再欺负他,仅此而此。
若不是草刈一雄看中他的猛劲,又可怜他无父无母,从小在街头长大,这才把他收为义子,否则草刈郎早就死在垃圾堆里。
来到山田组,草刈一雄亲传他各种规矩,还有帮会事宜,希望他能努力,未来接手山田组。
可能是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领兵出战港岛,却屡屡失利。
若不是他被捉,草刈一雄也不用亲自犯险,亲临港岛,又变成现在这样。
可以说,草刈郎就是源头,一切都因他而起。
现在为了权力,居然当众反叛,更是无法忍耐。
“别怪我,我要活着!”草刈郎狠狠落锤,砸烂草刈一雄的手。
“老逼登,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这么能干,居然把我当小弟,你早该传位给我,可你老眼昏花!”草刈郎终于说出真实想法。
“吗的,我为山田组立下那么多功劳,知道我被抓,也不及时来救我,你他吗在乎过我吗!”
草刈一雄很是心痛,知道他误会了。
并非不想赶紧来救援,而是当时港岛情况混乱,他不好动手。
身为统帅,必须看清楚形势。
那时洪兴气势正盛,没法与之抗衡。
即使草刈郎是亲儿子,也无法凌驾于社团利益之上。
该说不说,草刈一雄不愧为枭雄,能长期站在顶点。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理由对草刈郎来说,只是火上浇油。
草刈一雄选择沉默,还露出无奈冷笑。
“住手吧,明天继续。”
因为阿king对林豪耳语几句,这才命令住手。
随后,林豪把这里交给他们处理,带着丁瑶和海棠离开。
其他人以为他要回去休息,也就没在意。
陈浩南刚想开车,林豪却说:“去草刈一雄家。”
什么?
陈浩南很惊讶,不知什么情况,可也同意。
一路疾驰,没多久来到位于清水湾的草刈一雄豪宅。
“豪哥,这里很危险的啊。”陈浩南知道这里有很多守卫。
不过,林豪只是笑笑,领着他们下车。
丁瑶和海棠都提高警惕,注意四周动静。
意外的是,附近风平浪静。
非常顺利的来到院墙附近,刚靠近,就闻到浓重血腥气味。
吱嘎~
这时,大门被推开,从中走出一行人。
陈浩南和丁瑶,海棠原本很紧张,可看清的时候,却很意外。
想不到是叶国欢和阿三。
“豪哥,搞定了。”
林豪笑笑,然后进入其中。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林豪早就安排好了,收拾草刈一雄的时候,还把他家灭了!
庭院中,洪兴小弟们正在打扫战场,把尸体都搬走,擦干血迹。
“她在楼上。”叶国欢说。
林豪让丁瑶和海棠跟自己上去,其他人留在客厅。
踏过尚未干涸的血河,他们登上二楼。
“菜菜子,嘿嘿....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