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神秘的沈家少主横空出世,并且在盛大的剑宗庆日,在来自各大宗门的弟子们面前。
大声宣告着,他对神女一见钟情了。
抛开情感因素不谈,这无疑是对魔尊的一种挑衅。
台下的弟子们犹如吃到了惊天大瓜,纷纷开始低声传音讨论着此刻的状况。
这仙魔三角恋还是名人的瓜吃起来开心。
温润尔听到这句话后,也呆愣了半晌,她满脸不可思议地瞪向面前的男人。
试图用眼睛传达自己的疑惑。
[你在干什么?]
温润尔知道清定一向喜欢玩闹,不受规则束缚,可现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过不合时宜。
由于沈如海的黑色面具挡住了他的眼睛,温润尔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看懂她的眼神所表达出来的思想。
沈如海的薄唇还是维持着那抹微笑的弧度,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简,又道。
“这块玉简便是今晚的彩头,手持玉简者可随时向沈家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破坏修界道义,沈家自会鼎力相助。”
温润尔闻言,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清定看懂了她的眼神,否则之后她也不知道她自己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燕时礼。
上次那个红眼病燕时礼已经够让她害怕了。
温润尔伸手,打算拿了玉简就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如海却突然撤开拿着玉简的手,另一只手握住了温润尔伸过来的手。
温润尔顿时睁大了双眼,一双杏眸在她惊讶的表情下显得又大又圆。
清定没看懂她的眼神!!!
沈如海抓着温润尔的手不放,嘴上还不停散播着谣言,“神女大人,对我这么热情吗?”
温润尔:“!”谁对你热情了!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神女也不能对沈家少主太过无礼。
温润尔面上努力保持着微笑,眼里却已经燃起了怒火,她狠狠地瞪向沈如海。
[撒楞把玉简给我!]
沈如海看到温润尔带着怒意的眼神后,从善如流地松开了她的手。
还没等温润尔放下悬着的那颗心,只见男人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深情地表白道,“神女大人,这玉佩是在下母亲所赐,她希望我能将它赠予我未来的妻子,现在我想……”
温润尔:“……”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打住!沈少主。”温润尔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一开始本想给清定这个大少爷留点面子,可没想到他真会得寸进尺,见杆子就上。
她用一句话碎裂了沈如海的谣言,直白明了地昭告全场,“我对你并无情意,望另择良人。”
全场再度哗然。
“神女大人居然拒绝了沈家少主!”
“她都与魔尊有了婚约,自然要拒绝别人。”
“可这个别人是沈家少主啊!上修界第一世家的继承者,未来无限可期!”
“魔尊又差在哪里了吗?他可是魔界有史以来最强的魔尊!”
“要不是神女大人,魔界和修界哪能像现在这么和平?”
“你这个人,怎么帮魔族说话?你是不是内鬼!”
“抓住这个内鬼,有五十万灵石奖励!”
众人随即蜂拥而上。
台下的弟子们不知为何躁动起来。
温润尔睨了一眼台下,趁这个喧闹的时机,她挥手抢过沈如海手里的玉简,转身就想离开。
沈少主露出的嘴角还是那抹熟悉的弧度,可周身的气势却不似刚刚那般温柔平和,带了一点沉沉的冷意。
他传音给温润尔道,“你要去找你的魔尊师弟了吗?知新。”
“与你无关。”温润尔停住,并未回头,只是冷声回道。
“我知道他在哪里,不如我带你去找他?”
温润尔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停滞在那里,久久未动。
她实在太过大意。
一开始清定作为温润尔的儿时玩伴,带给她的熟悉感让她完全忘记了沈如海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沈如海,在原着中出现时,预示着原着中第一次的仙魔大战即将爆发。
可她,明明早就猜到了清定的真实身份,可还是没有激起她半分警惕。
因为魔力波动久去未归的燕时礼。
盛大庆日却并未出现的秦梵蓝。
这两个刚好代表着仙魔双方的重要角色,居然在这么重要的庆日里,完全消失在了人前。
这两个可怕的事实让温润尔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那个戴着面具嘴角含笑的男人。
沈如海,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沈少主客气了,”温润尔也笑了出来,可冰蓝的眸中却渗出阵阵寒意,“我与师弟自有一套联系方式,就不劳您费心了。”
沈如海面具下的浓眉微微皱起,嘴角也失去了平常的弧度,“知新,你不必对我如此防备,我不会伤害你。”
温润尔冷哼一声,没有答话,准备转身离去。
她打算找一个僻静地方用主仆契约看看燕时礼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你是打算用主仆契约寻你那师弟?”身后的男人再次出声。
温润尔皱眉,回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管沈家的信息网布置得再密集,也不可能知道这件只存在她和燕时礼之间的秘密。
除非……
“燕时礼告诉我的。”沈如海说。
温润尔捏紧手里的本命剑,声音冷静沉着,“不可能。”
她相信燕时礼很珍惜这段感情,才不会将这件事随意说出去。
“知新,信我一次,不要用主仆契约惊动你的师弟,”沈如海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让我带你去找他,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届时,你就能知道,撒谎的人到底是谁了。”
“全天下只有我不会欺骗你。”
温润尔点点头,收起本命剑,干脆利落道,“走。”
倒不是温润尔听进了沈如海的蛊惑,只是她想着就算她一个人去,沈如海估计也会跟在她身后,那还不如一起。
沈如海勾起唇角,弧度比刚刚更翘了一点,拿起手中折扇敲了敲,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