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卞秀顶那畜生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他是怎么对我的老三的？还有他那小老婆，怎么敢？要是不下跪认错，我叫他们跟我一道走……”
卞老二确定这就是他妈，眼泪都止不住，一声一声的喊妈，大人哭孩子叫的。
其他人也有些拿不准了，问卞长金：“现在要咋办？”
“那就叫来。”卞长金这么说。
这种事传说中总有，见过的人深信不疑，没见过的人却都存疑。
卞长金就想看看，这把卞老头叫来之后呢。
果然，卞秀顶是一个人来的，没带黄妹儿。
一看这架势，再一听从卞老三嘴里说出来的两人刚结婚时候的事，这种事肯定只有夫妻两人知道。
他心里也毛啊，要认错，他跪下磕头就认错。
这些事说起来他也确实理亏。
起来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别折腾孩子了，错了的是我，你要是咽不下这口子，你就只管折腾我。
老三才刚好点了。你是亲妈，别闹腾孩子。”
说着，推着一辆不知道是谁骑过来的自行车就走，边走还边说，“我骑车，你坐在后座上，咱就走吧。”
他这一走，卞老三浑身跟没骨头似的，一下子就瘫软下了。
这边七手八脚的把卞老三安顿在炕上，见人悠悠转醒，一脸迷蒙的样子。
谁问也不知道啥，就是觉得睡了一觉。
那边蔡大姑却哭的不行，不放心‘蔡老太’跟着卞秀顶走了。
要跟过去看看去。
做拖拉机是比骑自行车块，等到了黄妹儿家，卞世璜和卞小豆正衣衫不整的往卞秀顶这边来。
来不及细问这个点来干嘛的。
结果就见黄妹儿光着上身，穿着红裤衩就从院子里冲出来了。
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黄妹儿家穿堂的灯亮着，门一开才看见了一个白花花的影子窜出去。
男的没办法上前去啊。
卞秀顶急着追，蔡翠芳到底是年轻，手上也有劲，追过去帮着给摁住了。
黄妹儿嘴里一会儿是呜呜叫，一会儿是哈哈笑，再不就是哭几声出来念叨我错了我错了的。
唐兰芬骂了一声：“该！”
卞秀顶铁青着脸看蔡大姑，到底是叫了一声‘姐’，“说说长铜妈，别闹腾了。”
说啥啊？
蔡大姑啐了卞秀顶一口，“谁是你姐？你姐是梓湾街上那个满街卖皮肉的烂货。”
这是说的黄妹儿的姐姐黄灿儿，听说是整个乡里最风流一人物，没出嫁时就和好些男人勾勾连连。
后来嫁人了，也没改过，没几年男人死了，索性人家就在街上一条小巷子里租了个十平米的小门面，开起了洗头房。
那地是做什么的，整个乡里三岁孩子都知道脏的很，连乡里好些干部都和黄灿儿有那种关系。
好些人都看见的事，传的十里八乡都知道。
所以，大家看不惯，拿人家也没辙。
这话说出来特别打脸。
卞秀顶也是无奈的很，“姐，那你说现在咋办？这么下去对长铜妈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