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手脚并用战斗力十足。
齐月装死,躺在她身下挺尸,等着援军的到来。
李冬青打累了,朝其他几人道:“我累了,谁来?”
郁暖想起齐月刚刚骂她残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这几天躺在家里光吃饭睡觉了,着实无聊。
现在她要打豆豆。
而齐月就是那个豆豆。
她刚把手放在轮椅把柄上,湛澜按住了她的肩,“你不行,你打不过她,她现在是装死,你过去信不信她立马诈尸给你看?”
她转头对米朵道:“你去,你拼一拼或许能赢她。”
米朵跟郁暖同时心里暗道:瞧不起谁呢。
米朵走过去动作麻利的跨骑在齐月身上,一把拽起她的头发,狂扇她耳光,口里骂道:“让你嘴贱。”
李维奇微眯起眼睛,挑眉看过去。
只见米朵瘦瘦小小的一只,坐在那女人身上,左右开弓扇巴掌。
打人的气势是有,就是力道不行,好想带她练练。
米朵扇一巴掌骂一句。
“叫你脚踏两只船。”
“让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众人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了。
“让你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让你这边跟人表白,那边依然跟前任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呸,你个渣男,啊呸,你个渣女。”
李维奇视线从米朵身上拉回,转头对湛澜道:“她什么情况?”
“刚被人甩了,气不顺呢。”
李维奇漆黑的瞳仁动了动,冷厉的问了一句,“谁?”
“肖家的那个肖纪。”
肖纪?
李维奇轻轻咬了咬下唇,目光幽幽地再次投向打人的米朵。
米朵打人打的腰酸手疼,心里的怨气发泄完了,一下子气就顺多了。
就连趴在地上皮青脸肿的齐月她都觉得比刚才耐看多了。
林海带了十几个人呼啦啦冲过来,李维奇不着痕迹的拿起手机,“过来。”
林海扶起地上衣衫不整,不忍直视的齐月。
虽然丑的没法看,但好歹也是他的人,让人这么欺负了,让他脸上哪里挂的住。
他朝身后的保镖吼道:“还不上?”
心想,老子花钱雇你们过来看热闹的?
保镖正准备上,汽笛声响起,十几辆黑色私家车长龙般开过来,车里迅速下来大约四五十人。
各个黑衣黑裤,凶神恶煞。
林海带过来的保镖们面面相觑,腿脚开始打哆嗦。
完了,碰到硬茬了,估计今天要被开瓢了。
郁暖跟李冬青也看傻眼了,郁暖后知后觉李维奇说的我们也有人,是指这些人。
哎,早说嘛,害得她一直心都在嗓子眼蹦跶。
米朵以前也见过这架势,倒也没觉得什么,而湛澜早已习以为常,眉都没抬一下。
林海看到对方来这么多人,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宁愿装瞎看不见。
心想这一脚算是踢到铁板上了,今天也是倒了血霉。
侧头看向身边被打的没个人样的女人,后悔自己怎么为了这样一个货色冲动了。
他忙不迭地陪笑,向他对面的几十号人道:“大哥们,今日误会,误会。”
后面黑压压一片人,统一沉默是金,一个哼字都不屑给他。
林海背后发麻,冷汗一层一层的出。
“那你倒是说说看误会在哪儿?我他妈几十号人在这堵半天了,你一句误会就完了?”
人群里终于有个声音传来,只不过极度冰冷。
林海心里抖作一团,面上还要强装镇定,对说话的李维奇点头哈腰陪笑,“误会,没想来打架。”
“那你带十几个人过来干嘛的?难不成是过来给她们几个加油的?”
林海心想,我倒是愿意他们是来加油的。
他眼神转向齐月,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恶狠狠道:“都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女人惹的祸,我也是受害者。”
说着抡起胳膊狠狠的甩了齐月一巴掌。
齐月被打的踉跄,耳目昏眩,差点摔倒。
眼泪瞬间沿着脸颊滚滚而下。
不可置信的盯着林海道:“我让你过来给我出气的,你竟然还打我?”
林海鄙夷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害老子,给你三分颜色还真开起染坊来了?”
李维奇道:“这个女人说她后台硬的很,很是嚣张,说的我都有点害怕了,可我这个人天生越怕越不怂,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她的后台到底有多硬。”
林海后背都湿透了,看对方实在没有罢手的意思,他眼睛转了两圈,笑向李维奇。
“兄弟,都是道上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给哥哥一个面子,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几斤几两的女人。”
李维奇脸上尽是嘲讽,“什么道?哪条道,我可不认识你。”
林海道:“湛家的湛少你知道吧?我是他的人,湛家你肯定知道,道上的兄弟没有不知道湛家的。”
李维奇眉毛挑的老高,脸上的表情过分惊喜。
笑道:“你说你是湛礼臣的人?”
林海忙不迭的应声,“是,是。”
米朵跟李冬青齐齐看向郁暖。
米朵:我哥的人?
李冬青:你老公的人?
郁暖:……
湛澜跟李维奇目光短暂交接了一下,两个人同时一侧嘴角上扬,冷哼一声。
场地上黑压压好几十人,却出奇静的可怕。
这边的人不屑出声,那边的人不敢出声。
这时一辆黑色宾利悄然停在了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绷着脸,鹰一样的目光瞥向众人,最后落在坐轮椅的女人身上,眸光柔软了几分。
李冬青一转头:豁,说曹操曹操到。
李维奇对刚下车的湛礼臣道:“他说他是你的人,你的人我可不敢动,你还是自己处理吧。”
一副搬着板凳欲看好戏的模样,旁边就差放两把瓜子了。
湛礼臣眼睛扫了林海一眼,无波无澜。
走到郁暖面前,声音不悦道:“不在家好好养伤,跟着他们过来胡闹什么!”
郁暖抬高下巴,盯着湛礼臣道:“那个人说是你的人,他要打我。”
湛礼臣闻言目光骤冷,眼尾一沉。
林海感受到他目光中射过来的冰刀子,本能的一哆嗦。
李冬青在心里为郁暖拍案叫绝,心说小暖可以啊,她真是瞎了狗眼之前才会鄙视她拿捏不住男人,这不拿捏的死死的嘛。
她没说打我们,而是说打我,一字之差,效果立竿见影。
霸总还不得心疼死!
“听说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