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行徐徐靠近,第一次以色侍人,委实没什么经验。
她凑在他衣襟前,看了半晌,不知该如何下嘴。
二皇子肌肤白皙,却没有肌理。
看来真如传闻所说,腿被压断了,连带着身子都不大行。
她拧了拧眉,撩起眼皮向上看去,要向他讨教一二。
却见他脖子泛粉,一路蔓延至耳尖。
嘶~
他看上去,比她还纯情,想来也没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给她。
罢了罢了,硬着头皮胡乱咬吧。
她咽了咽唾沫,龇牙向他的肌肤上咬去,活脱脱像是饿狼扑食。
萧继晔指尖紧抓着大腿,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小腹处直蹿天灵盖,呼吸不自觉紧促,心脏快的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紧抿着唇,推开了近在咫尺的脑袋。
“够了,滚出去。”他敛下灼热的气息。
明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他身子也有正常男儿的反应。
那种抗拒却从骨血里蔓延至全身,叫嚣着让他推开他。
难道,他就非她不可吗?
想到这,萧继晔眸子里不再温和,晦暗之色翻涌堆叠,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苏懿行被推在地上,重重磕了脑袋一下,额上鼓了一个大包。
连带着整个人都摔懵了。
她扶着额坐在地上,缓了好半晌,意识堪堪回归。
她幽怨地看向他,这二皇子怕不是有病!
萧继晔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深埋的心底,似乎是有什么要冲破心壁,破心而出。
以至于他顾不上地上的人。
苏懿行努努嘴,嚎叫出声,“呜呜……奴婢头好疼。”
“二皇子,是你唤奴婢那么对你的,临了还险些把奴婢的脑袋摔开了花。”
她指尖一碰,鼓包就钻心的疼。
天杀的,身子不大行,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
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她非得卸了他的胳膊,来他个死亡大转弯。
萧继晔原来心里难受的紧,听她这番撕心裂肺的哀嚎,似是在怨恨,隐隐藏着娇嗔。
侧眸见她这泪花朦胧,心境没来由愉悦了几分。
他轻描淡写道,“抱歉,懿行姑娘,方才我魇着了。”
“这病时常发作,为了不连累姑娘,明日一早,我就命人送姑娘去侯府。”
苏懿行捂着额头垂眼思索,这是不打算留下她了?
她明面上是奔着姐姐来的,若是拒绝,他就起了疑心。
若是应下,如何还能再与他多有接触。
苏懿行磨了磨牙,血液压不住沸腾。
这天杀的,果真难搞,不如杀了得了,一了百了。
“二皇子……”她摇着身子起身。
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暗器捏在指尖。
“可否替我揉一揉额上的鼓包?”
“我知与二皇子情浅缘浅,不敢肖想什么,只当了了我的一厢情愿,好吗?”她趴在轮椅上。
一双眼睛水光粼粼,鼻尖因伤感憋的通红,分外惹人怜惜。
衣袖下掩藏的手却止不住颤了颤,兴奋的要把持不住,迫不及待想刺向他的喉咙。
萧继晔瞧出端倪,堆砌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温热的指尖落在她额上。
“对不起……”他轻喃了一声。
声音宛若山谷轻拂的微风,足以把嶙峋的怪石磨去锐利的尖角。
苏懿行心里一软,她素来吃软不吃硬,他道歉做什么?
这暗器还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