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飞针的趁乱的扎入,夜婉磬除了明显感觉到一阵刺疼以外,还有一阵阵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昏沉和笨重的眩晕感。
没站稳两下,整个人便轰然倒下了。
所想地上都有枯树叶作为铺垫,不然她这一倒下定要磕伤脑门的。
夜婉磬听着自身沉重又缓慢的呼吸,努力睁着已经不能看清事物的眼睛,在一片朦胧焦黄的视野下,瞧见了三双黑麻麻的大脚,带着一股马粪的味道,来到在她身边。
声音粗狂无比,口音十分的流氓地痞味,似乎带着浓烈的口痰不清的黏糊味道。
“我还在说呢,对付一个女人,怎么会用得着这些东西。原来如此!”
“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果然,身为王爷的女人,的确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若不是大哥打头阵,替我们引开那个看起来最厉害的女护卫,我们还不一定能成功抓到这个女人呢。”
“瞧瞧,这女人长什么样子啊。”
一歪嘴流氓杀手说完,便蹲下身来,用手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半昏迷中的夜婉磬给翻了一个正面儿。
也正因为如此,夜婉磬才能顺畅呼吸,更是能看清楚眼前的三个杀手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一个歪嘴瘦小,佝偻着身躯,如同一个瘦猴子一样,五官长的十分维多。一个长的膀大腰圆,像个圆润的大水缸,手脚粗壮,衣衫完全不能包裹住他那凸出,又长着黑毛肚子,十分的粗糙。
剩下的另一个,看似长得还算是正常人,身材样貌和声音都是中规中矩,像个虚伪翩翩公子哥,唯独这脸色白的吓人。
半睁眼儿的夜婉磬,看起来就像是死不瞑目,着实把三人吓了一跳。
公子哥不悦用手中武器,摆弄了一下夜婉磬的眼皮,“这女人,究竟是中毒了没有,睁开眼睛怪吓人的。”
“啧啧,长得可真是细皮嫩肉,国色天香啊。还是贵族会享受,懂得挑如此好看的女人来伺候。”水缸大汉流着口水赞叹。
歪嘴猴子笑着丝毫藏不住内心那恶心的欲望,他大胆的俯身嗅了嗅夜婉磬一遍,十分满足,又享受,“真香。这女人,太香了。我快忍不住了,一定很好玩。呵呵。”
“老三,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我们的货物,不能损坏。不然,这钱还想不想要了。”公子哥拦住了想要动手的歪嘴猴子。
水缸大汉也附和一声,“是啊!老三,一会儿老大回来了。见了,就要打你一顿了。”
“呸!啧!扫兴!”歪嘴猴子悻悻收回手,“不就是动一动吗!你们不说,大哥怎么知道?何况,面对如此上等尤物,你们不心动,不痒痒?我不信!少做君子。”
公子哥和水缸大汉相互看了一眼,没再说话,而是主动护着夜婉磬,让她不受歪嘴猴子的欺辱。
歪嘴猴子见状了,不屑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走开。
没一会儿,他们口中的大哥气喘吁吁,捂着身上的伤口,跑了回来。
“怎样?抓住了吗。”
见到自己大哥受伤归来,三人万分惊诧,心想那个女护卫武功那么厉害的?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关心一顿。
“大哥,你还好吗?”
“那个女护卫好厉害,竟然能伤了大哥。”
“大哥,需要我们给你报仇吗。”
作为大哥的人,浑身黝黑,跟在火中烧成炭火的木炭一样,黝黑黝黑,并且在日光照耀下,还发油亮油亮的。
那受伤的伤口,渗出的红血,明明是红色的,可在他这个身体上显得是个红色油,流出来。
黝黑大哥沉稳,瞥了一眼地上完好无损的夜婉磬,“没事,好在甩掉了。她,你们没动吧。”
“没有,没有。”
三人异口同声道,并且还使劲儿摇摇头, 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
“那就好!”黝黑大哥叹口气,伸出带血的手,直接扛起夜婉磬,哼次哼次往林中别处赶去,“快走,设下的陷阱阻拦不了那个女护卫多久,别让她追上来了。”
“是,大哥!”
四人前后左右,护着黝黑大哥,一块朝着不知名方向跑去。
在黝黑大哥肩膀上,颠簸颠簸要吐的夜婉磬,还能凭借自身顽强的意志力,偷偷摸摸弄坏了身上独有的香囊,让香粉洒了一路。
内心祈祷,云月能顺着香气寻过来。
云月知道自己被戏耍后,愤怒爬出了几米的深坑,这个深坑是猎人专门用来捕猎大型野兽的,坑底暗藏不少竹箭。
若不是她身体柔韧度好,不然直接掉落进来,能被扎成马蜂窝,毫无生还的机会。
她浑身泥泞,趴在深坑边缘,喘息一会儿,便马不停蹄赶回原来的林中,和夜婉磬会合。
万万没想到,人没了。
留下满地和树上扎的小飞针,云月顿时慌了,六神无主起来,原地转圈圈大喊,“王妃!大小姐,你在哪儿啊!大小姐……。”
趁着夕阳的余晖还在闪闪发光,黝黑大哥几人终于带着夜婉磬,赶回到了杨氏提前布置好的驱魔仪式道场。
杨氏见那几个人回来了,还看到那如猎物一样的夜婉磬,满心欢喜上前,“好,好样的。这酬金,我会加倍给你们。办得好。”
黝黑大哥微微一笑,“人,给你抓来了。放哪儿?说好的酬金,不要忘了。否则,我们便会给王爷通风报信。”
杨氏并不惧怕对方的威胁,“放心。我相信你们不会干这种自投罗网,自讨苦吃的事情。把人,给放里头。等到驱魔仪式做完,我自然会给。”
“说话算话。”黝黑大哥说着,就把夜婉磬扔进事先准备好的小草棚里头,随即和兄弟三人便快速撤离。
夜婉磬跟个死猪一样,瘫痪在草堆上,人长的精致,穿着华丽,如一个瓷娃娃一样,躺在恶毒杨氏的面前。她盯着夜婉磬那张脸,不自觉看成了钱依依的脸。
情不自禁扑上前,用鞋子狠狠抽打了夜婉磬的脸蛋。
然后又想起她之前小产过,杨氏笑着疯狂又邪恶,抡着拳头重重打在夜婉磬肚子上。
每一次凶猛击打,夜婉磬就算是半昏迷状态,她也感觉到小肚子被打得快稀碎了,血从嘴角喷涌出来。却无力还手。
“贱人,贱人!你娘抢了我夫君在前,怎么连你也要抢走曦月的人?还怀孕了?我打,打烂你的肚子,看你日后怎么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