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居内,
夜婉磬正打理着秀发,准备休息了。
结果门外传来云月慌乱的声音,“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还是明日再来吧。”
苏君泽极力控制自己,感受体内血脉的喷张,他咬着牙,粗着脖子,一根根青筋如爬山虎一样,烙印在他的脖子上,手背上。
“让开!本王就要进去,你还能拦着本王不成?”
“不是的,王爷。只是这个时辰,王妃真的已经睡下了。王爷你若是想找人侍寝,侧妃娘娘那儿……不好说啊。”云月半蹲身子,神色不安阻拦。
“什么不好说的。本王想去哪里就是哪里。让开……。”
苏君泽紧绷全身,双手握紧了拳头,他猛然倒吸良久的冷气,希望以此保持意识的清醒。
云月偏不让,就跟个石墩子一样,挡在门前,“王爷,还请三思啊。你这要是硬闯,次日让侧妃娘娘知道了。我家王妃又要遭殃了。王爷,放过我家王妃吧。”
什么遭殃,什么乱七八糟的放过。
这些话,在苏君泽的耳朵里就是一阵嗡响,烦躁得慌。他微微张嘴,哈出体内燥热的气息,不顾云月再三阻拦,一把将人给掀翻出去,随后闯入屋子。
扯着慵懒且又低沉,独有磁性穿透力的声音喊道。
“夜,婉磬!你给本王……出来。啊哈……出来……。”
听着和往常不一样声音的夜婉磬,立马穿好衣衫,小碎步走了出来,本想臭脸驱赶的。
可一见到这人,神情,脸色,气息都不太对,她那一早就石化的心,蓦的咯噔几下,不由得担心上前搀扶,“王爷,你这是……。嗯啊!你?!”
苏君泽闻声,借机转身偷袭了夜婉磬,把人单手搂着,扛起扔入床榻上。
一手胡乱抚摸着夜婉磬隐藏多年的,傲人身姿。
他的气血火热,顷刻就过渡给冷若冰霜,妄图挣扎的夜婉磬。
“婉磬,婉磬……本王错了,求你不要冷落本王,好不好……。”苏君泽神情迷乱嘟囔着,贪婪亲吻夜婉磬白净如雪的肌肤。
夜婉磬被他的态度大转变,给吓到了。
她死命挣扎,想尽办法逃离苏君泽这双大手的控制,和无情的蹂躏。
“苏君泽,你给我住手!我不是你个人的玩偶,想起来的时候,就好好对待,想不起来的时候,就唾弃在一边。苏君泽,你……中毒了!”
“本王知道。所以,需要你来给本王解毒!反正,你和本王成婚后,就没圆房过。借着这个机会,本王成全你!”
苏君泽说着,毫无顾忌撕坏了夜婉磬单薄的衣衫。
夜婉磬感觉到身上的微凉,汗毛全体倒立。她想都没想,本能的一脚踹开了苏君泽,拉开了两人过于亲近的距离,转而纵身一跃,衣衫不整跑到了客厅上,反手握紧发簪,用桌子作为阻挡保护,此时此刻的自己。
苏君泽被踹开后,笑容逐渐诡异起来,他压低眼帘,慢步来到客厅,双手撑在桌子边缘,“怎么,这个时候还装什么高贵啊。白天的时候,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曦月会潜伏澡堂子,给本王下这催情的毒药,所以才来破坏的,不是吗?害得本王毒发严重,你得负责解毒!”
“放屁!我压根不知道,曦月会对你用这种手段。”夜婉磬否认。
“本王不信。反正这毒,你给本王解了。正好弥补,大婚当日没能给你圆房的机会。别浪费了!”苏君泽越说越离谱,越说脑子越不清醒。
“不可能。苏君泽,你是在羞辱我,可怜我吗!谁给你下毒,你找谁解。我想曦月,很乐意欢迎你一夜承欢的。”
夜婉磬一再言辞犀利的拒绝,反而让苏君泽越发亢奋,越发想亲自征服,并且摧毁这个女人。
苏君泽扯下碍事的外衣,露出起伏,冒着热气儿的胸膛,咔咔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夜婉磬,今夜你不从也得从!免得外面的人,说本王不会雨露均沾!”
夜婉磬看对方兽性大发,觉得自己也什么必要手下留情了。
半秒后,两人就在半大点的客厅内,大打出手,实力互不相上下,把不少家具摆设给砸坏了。
发出嘭嘭,当当,咣咣的剧烈声响。
云月守在门外,苦笑注视眼前紧闭房门上,两个上蹿下跳,忽然变大忽然 变小,相互缠斗在一起的身影。
内心默默祈祷,希望两位主儿,都没事儿。
经过四五个回合的认真交手,夜婉磬已然有些累了,双手开始发麻,可神情上一点都不敢放松。反观苏君泽,因为药物的关系,根本看不来有任何疲倦。
“要不是曦月给你下毒的关系,我都忘记了。你的武功,是能碾压其他王爷和将军,甚至是凌驾于他们之上好几倍的。可惜你沉迷酒色享乐,早就忘记这一点了吧。”
“难得,听到你夸赞本王一次。还挺悦耳。”苏君泽心内窃喜,“若是不服,大可以在和本王打上一架,打到你屈服为止。”
夜婉磬耸肩轻笑,“王爷,在这府上能心甘情愿屈服于你的,只有曦月妹妹一人。我可不会屈服于你,而是你该臣服在我的脚下,才对!”
“大言不惭,今夜不成也得成!”苏君泽嚎一声嗓子,蹬腿箭步冲上去,出拳又一次和夜婉磬打在一起。
拳拳碰撞发出闷闷声响,让人光听着,都觉得骨头和肉在震动着疼。
打着打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液飞溅出来,正好滴在苏君泽的脸上,衣衫上。他赫然停手,站在了原地,先是低头观察自己,哪里受伤了。
环视几秒,也看到自身哪里出血。
他才惊恐抬头,细细打量眼前的夜婉磬,本该是白净一身的她,竟然沾染了上一身的灰色,夹杂着刺眼的红色。
那是她的手臂出血了,口子像是被屋内破碎瓷片扎破的。
这下火热上脑的苏君泽,刹那间熄灭殆尽,他懊悔上前,双手紧紧捂着夜婉磬哗哗流血的手臂,“婉磬,没事的,别怕啊!本王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这……你别怕啊。”
夜婉磬没有回话,只是推开了苏君泽的手,眼睛含着屈辱,不甘,痛心的泪水,默默注视着他。
苏君泽感觉到她那受伤的视线,像个小偷一样,躲闪起身,藏起自己染血的双手,不知所措的安慰,“你,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