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这天。
秦政在研究所门口接到书禾后,往回走。
“阿政,我有点紧张。”
秦政一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握着书禾的手:“没事的,有我在。”
书禾看着秦政开着车过了一道道安检,来到了一栋小楼跟前。
就看见秦政的母亲王听晚跟父亲秦方知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秦政一手拎着礼品一手牵着她:
“爸,妈,这是我的女朋友书禾。”
“这是我爸妈。”
“叔叔阿姨好,我是书禾。”
秦母王听晚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整个人由里到外散发着知性跟柔和。
秦父秦方知,许是常年待在部队的缘故,给人感觉十分正派严肃。
“阿姨叫你小禾吧,来咱们进去再说。”
秦母一见到书禾,看着小姑娘眼神纯澈,模样娇俏,一眼就生出了好感。笑着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秦父和秦政跟在她们身后。
书禾坐在沙发上,一直被秦母拉着手说话。
“小禾,我听秦政说你现在毕业了?”
“是的阿姨。”
“来尝尝阿姨今天买的水果…”
“……”
书禾的拘谨,在秦母的热情下,慢慢消失。
书禾在身后的提包里,取出来一个细长的锦盒:“叔叔阿姨,这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她起身打开锦盒,里边露出一个卷轴。
“这是我的老师珍藏的一幅山水图,老师得知今天上门来做客,特意让我带来的。”
秦父秦母也站起身,接过书禾手里的画轴。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幅画卷。
画上是烟波浩渺的湖水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下泛着粼粼波光,有人泛舟湖上,湖水两岸山色返青,桃李盛开,山谷之上白云朵朵……
秦父平日里那严肃冷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这幅画是隋朝展子虔的《游春图》吧。这个太珍贵了,我们不能收。不过还是要谢谢王老师。”(《游春图》现在在北京博物馆,这里借用一下哈)。
书禾微笑着说:“老师猜到了您会这么说,他说送给有识之士不算埋没,您一定会像他一样珍惜这幅画。”
秦父秦母听到这话,不再推拒,把画小心的收了起来。
饭后秦母把一对祖母绿的玉镯交给书禾,这对镯子秦家已经传了好几代。
秦政看着眼前的亲人与爱人和谐相处的情景,不由的想起了一些往事,不过很快就被书禾把思绪唤了回来。
十月初七,是个好日子。书禾秦政在两家人,以及部分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举行了订婚仪式。两人的订婚戒指是一对秦政亲手雕刻打磨的红翡戒指。
隔月等书禾二十岁生日一过,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来年的初春,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中式婚礼。
……
是夜,夫妻两人的新家是一个三百多平的中式大平层,是秦政亲自盯着人装修的,装修风格是按照两人的喜好来的。
秦政从浴室出来后,紧实好看的腹肌下围着浴巾,还带着丝丝酒气往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到书禾长发披散,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睡裙,坐在床上整理礼单。
大片白皙的肌肤与红色的睡裙相称,灯光下又添了几分娇艳欲滴。
秦政喉结微微滚动,迈着修长有劲的双腿走到了床前。将书禾手里的礼单放在一旁,将人抱进怀里,放在腿上,眼中好似有欲火在跳动。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春宵苦短,小禾我们来做正事吧。”
还不等书禾说话,温热附在她的唇瓣上,他的吻激烈而强势,扣住书禾的腰,手指划过细如凝脂的肌肤…
第二天,书禾动了动手臂,只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摩挲着枕头下边的手机,睁眼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可她一点都不想动。。
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她之前太怕这是一场梦,她怕梦醒了,嬴政就不见了,在这里,又是她一个人。
昨夜之后,那种患得患失的状态终于不见了。
秦政穿着一条黑色真丝睡裤,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时就看到他的小妻子在看着天花板发呆。
将水杯放在床头柜子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才放下心。
“阿政,你什么时候醒的。”书禾声音有些沙哑。
他把人抱起来,将水杯放在书禾唇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喝点水。你饿不饿,我刚才去熬了点白粥,订的午饭可能还要在一个小时。你要不要喝点粥垫一垫。”
书禾摇摇头:“我想再躺会儿。”
秦政也躺了下来,带着薄茧的大手轻柔地揉捏着书禾的腰身,缓解她的酸痛。
“睡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这天秦政正在古玩店等着书禾下班后去接他,提前接到了书禾的电话。
“阿政,我们进去吧。”
两人牵着手,进了研究所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有王子亦,还有京区的一些研究专家,以及文物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
“去年,骊山皇陵墓穴事件,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井田归枝身上那一张牛皮卷上记载的内容,与我们调查审问出的结果,再加上之前你遇险掉进去的那个盗洞发现的陵寝,这些拼凑在一起,我们有了巨大的发现。”
“…………”
“这件事还希望你们二人签下保密协议。”
秦政书禾回家的路上还在议论这件事。
书禾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阿政,之前我在地宫见到的那个棺椁,里面真的有我用过的物品在里边啊?”
“嗯。”
“我恢复记忆后,就一直在不停的寻找,一直没有结果,便下令在皇陵相邻之处,建造一处与咸阳宫一样的地宫。把你当时留下的一些物品葬入了棺中。”
“只是没想到,当时封墓的守卫竟然放跑了一个人。”
修建皇陵的人大都是触犯了秦法的犯人或者俘虏。也有因为个别缘由极少数人是服役的老百姓。
井田归枝的祖先便是当时那些人的其中一个。只是他的祖先当时在修建时听到了看守的官吏说过一些关于神仙之类的话语,以为这个陵寝的棺木中有什么宝贝。陵寝封土时,他费尽心思逃了出去。逃走之后不敢继续留在秦朝境内,机缘巧合下逃到海边,顺着海水飘到徐福所去的岛屿,在那里扎了根,只是心里一直惦记听到的只言片语,再加上他祖先会写的字有限,也就有了那张文残缺的牛皮手札。
七个月后,国家考古研究中心发了一条震惊华夏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