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水的这次偷袭彻底惹怒了符雷。
他周身寒气爆发,一股冰寒风暴席卷四周,方圆一里内化为冰雪的世界。
“叮……”
匕首断为两截,韩秋水身体犹如受到撞击飞速倒退,一直撞到山体才停下。
“噗……”
鲜红的血液脱口而出,把被冰雪覆盖的地面染出一片殷红。
韩秋水黛眉微皱胸口一阵刺痛,口鼻中呼出一股白色气体,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寒意正不断沿着经脉蔓延。
她大惊失色,来不及逃走立刻盘膝而坐,运转体内真气对抗这股寒意。
符雷镰刀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扫向纠缠而来的花念君与秦小茹。
严重透支的师姐妹二人横飞而去,栽倒在冰雪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
符雷憎恶地看了两姐妹一眼,扭过头朝着韩秋水而去,硕大的冰镰刀被他拖在身后,发出刺耳的“莎莎”声。
看到他要去的方向,花念君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心中悲怆的想道:“不好他要对韩秋水不利!”
两女是玄宗的人,符雷有所顾虑,可韩秋水只是一个外人,符雷不会有任何留手的可能。
此时,韩秋水全身被一层冰霜覆盖,形成了一层坚硬的冰壳,僵硬的不能动弹也无法逃走更无力对抗。
“咳咳咳……这家伙还是这么记仇,师姐,咱们去帮帮狐狸精吧!”
秦小茹虽然与韩秋水平日不和,可毕竟受过人家的恩惠,再加上刚才又救了自己与师姐,于情于理她也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
花念君听了她的话“嗯”了一声,两人正要起身,一股劲风在二人面前刮过,衣角与发丝随风飘起。
一道熟悉的背影,正快速移动,像一道黑色闪电奔向符雷后背。
预感到危险的符雷猛地扭过身,如同收割庄稼似的甩出手中晶莹的镰刀。
“嘭!”
一阵巨响,刮起了一场风暴,冰霜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吹起变成漫天雪花飞扬洒落。
长刀镰刀磕碰在一起,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呵呵呵……”
看清来人后符雷咧嘴阴笑,手上镰刀用力压向李温良。
李温良以长刀抵挡顿感一阵吃力,耳边却传来符雷的声音。
“你……你总算、算出手……了,看、看好了!”
说罢,只见镰刀之上寒气蔓延,以极快的速度侵入李温良手掌,沿着手臂迅速在全身扩散,俄顷,他的皮肤、毛发便凝结上了一层白白的寒霜。
李温良目露惊恐,感觉体内一股刺骨的寒意正沿着自己的经脉蔓延至全身。
不一会儿,全身的经脉被彻底冰封,血液停止流动,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无力感席卷全身,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
见状,符雷大笑起来,用他那结巴的语言说道:“没、没想到吧,我、我这……功、功法……可、可没那么简、简单!”
“师弟!”
秦小茹语带哭腔,情绪悲伤的就要起身去和符雷拼命。
幸好被花念君及时拉住。
“你个傻丫头,你忘了师弟现在已经是第四境了,他修炼的功法至纯至阳,刚好克制符雷的这股至阴至寒真气!”
秦小茹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立刻放松起来。
然而不过片刻,她又皱着眉不放心地问道:“不对师姐,按照这个逻辑,我的真气也是阳属性,为什么反而被符雷克制?”
花念君声音清冷,无奈道:“太阳真火虽是阳属性功法,却并非先天至阳,最多与符雷所练功法同等级。”
“而天生万物各有其属,阴盛阳衰,阳盛阴衰此消彼长,你境界不如他自然被他压制!”
听了花念君的话,秦小茹无奈叹气道:“唉……被这个结巴打败……真的很不甘心啊!”
花念君摇了摇头,目光移向符雷。
此时,符雷来到李温良面前,露出不屑的一笑说道:“听、听说你是……是谦、谦叔新、新收的……弟子,若是……被、被废去……根基,会、会怎样呢?”
说着,他脸上的讥笑逐渐变得狰狞可怖。
然而他还没得意多久,却发现李温良原本被冰霜覆盖的脸上突然睁开双眼,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随后,那被冻僵的身体赫然恢复正常状态。
“你……”
他刚说出一个字,只感觉腹部传来剧烈痛楚,剩下的话也被他和着口水咽了回去。
李温良一拳锤在了他的小腹之上,身体也随之躬起,如同大虾似的。
这一拳对于一个第五境的修者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像没事人一样直起身来,矮小的个头只能仰视着看向面前的李温良,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着鄙薄之意。
“你……怎、怎么……做到的?”
李温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扬起嘴角笑道:“你的那阴属性功法的确厉害,不过……我修炼的功法却刚好克制它,你说气人不气人!”
符雷丝毫不介意,冷笑一声后动手掸了掸身上褶皱的衣服,似乎一切还不如自己这身衣服重要。
“嗡……”
毫无预兆的他猛地攥起手中镰刀,双目射出一道冷芒,准备一击废了对方。
“当啷……”
就在这时,他即将挥出的镰刀却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身体不停地摇晃着,脚步虚浮步伐踉跄,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李温良踱步来到他的面前,符雷忍着痛苦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温良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一番后,觉得他是真的失去了反抗能力,随后戏谑一笑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用这一招坑死了很多第五境高手……”
说着,他按下符雷的头颅,再次来了一个“和尚看瓜”!
“你不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第五境修者!”
说罢,他把符雷放在地上,自己朝着一旁的韩秋水走去。
被折叠绑缚的符雷不停挣扎,皮肤泛着通红之色,全身汗如雨下浸湿了全部衣衫,他神色痛苦,身体的折磨让他已经顾不上头塞胯下带来的羞耻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