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主院的大厅里。
只有蔺欢与温月二人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
温月那张眉清目秀的小脸上满是歉意,率先一步开口:“王妃,实在是抱歉啊!我和阿凌带着人在南疆苦苦找寻多日,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蛊王的身影。”
按常理而言,南疆之地本就以养蛊闻名于世,南疆那儿毒虫繁多,无处不在,想要寻到一只蛊王理应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现实却事与愿违,他们几乎将大半个南疆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未曾发现有关于蛊王行踪的蛛丝马迹,更不曾听闻近期以来有人成功地养成蛊王一事。
温月心中为着此事歉疚得不行,因为她没能完成这次任务,辜负了祈毓对她的期望。
面对此种结果,蔺欢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柔声安慰她:“温月,你无需向我道歉!”
“我体内的忘忧蛊早就顺利地解开了,如今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
其实早在凌川的时候,她在成功解除忘忧蛊的第二天,她就让祈毓特意派人前往南疆,将她安然无恙的消息传递给温月等人知晓。
可惜,温月一行人与其他暗卫们走散了,未能及时收到这一则消息。
温月突然得知这个喜讯,她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在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她满脸狐疑地问:“王妃,你说的是真的吗?您所中的忘忧蛊当真解除了么?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开心了片刻,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王妃,可是凌川的那个冀神医不是说除了蛊王之外,你的忘忧蛊无解吗?”
“你说你的蛊解除了,那你是用什么办法解的呢?”
温月不曾忘记祈毓派遣他们去南疆的真实目的。
她万分肯定自己没记错,当时的冀流晨就是这么说的。
她真的很好奇,她的内心深处涌动着浓浓的求知欲。
蔺欢忆起自己解蛊之后,看见了祈毓心口处那道血淋淋的伤口时,一颗心顿时疼得如同刀绞。
祈毓用心头血来培育蛊王,那不是一天两天短暂的时间,而是漫长难熬的整整一个月。
每天都得用匕首扎在心口处现取心头血,那得有多痛啊!
可即使再疼、再痛,祈毓仍然毫不迟疑地选择救她,还费心的瞒着她。
就算祈毓的伤口现在淡化了许多,但她每每想起那一幕,她的心里是既感动,又心疼。
蔺欢如实回着她的话:“你们刚离开凌川几天,冀无忧就找到了培育蛊王的速成之法,便是每天取小半碗的心头血来滋养蛊虫,需要取上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不能间断。”
“是夫君瞒着我,用他自己的心头血养成了蛊王,我的忘忧蛊才能得以成功解除。”
温月听完她所说,双眼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震惊。
祈毓对蔺欢有多么的好,她曾经作为祈毓的属下,是有目共睹的。
只不过,她是真的没想到,祈毓为了救蔺欢,竟会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豁得出去。
温月由衷的叹了一句:“王妃,王爷对你可真是情深义重,我好羡慕你啊!”
蔺欢轻笑一声,问她:“你羡慕我做什么?你如今不也有夫君了吗?”
“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和南疆王是两情相悦的。以后的日子里,如果你遇到了危险,他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你的。”
就凭着南凌看在温月的情分上,主动带领着兵马来支援屹阳城的这一举动,南凌对温月可以说是很好很好的了。
回想着和南凌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温月的双眼逐渐地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着,脸上全是幸福和愉悦。
好一会儿后,她缓缓从袖子中拿出来一个约莫二十厘米高的红色细口瓷瓶。
她把瓷瓶小心翼翼地递到蔺欢手里,朝蔺欢眨了眨眼睛:“王妃,你和王爷成婚一年多了,你们为什么还没有个孩子呢?”
不等蔺欢回话,她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了!可能是王爷之前身中剧毒影响了身体,你们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孩子。”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红色瓷瓶上,神神秘秘地朝蔺欢一笑:“王妃,你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吗?”
蔺欢听闻南疆是个毒虫和蛊虫的聚集之地,想也不想的回答:“能有什么东西,无非是毒虫,又或者是蛊虫罢了。”
温月连忙摇头否定:“王妃,你猜错了,里面不是虫子哦。”
蔺欢一听,瞬间来了兴趣:“哦?不是虫子,那是什么?”
温月一想到里面装的东西,在刹那间羞得满面通红:“王妃,实不相瞒,这是我们临行前,我跟阿凌说了你和王爷的情况,他特意向长老们要来的。”
“长老说过,有了它,男人即便是八十岁了,也能像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一样孔武有力的。”
她越说,脸色变得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蔺欢只觉莫名其妙,直白地问她:“所以呢,你把它给我们做什么?”
她和祈毓都还年纪轻轻的,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也不明白温月究竟在脸红什么。
温月一眼不眨地盯着她,见她是真的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慢慢解释:“王妃,我知道你们没有孩子的原因了。”
“我猜测你们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王爷前两年被剧毒损伤了身体,导致他在那方面也许有点差强人意。”
“你放心,这瓶子里的药既能让你们俩夜夜情意绵绵,也不会对你们的身体有半分损害的,还能…还能让你们尽快的有个孩子。”
祈毓就快年满二十二岁,早就到了成为父亲的年纪。
刚好他们南疆有这种能帮得上忙的药物,他们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蔺欢这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如玉的小脸迅速变得微红,轻咳了好几声。
“温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怎么会认为祈毓在那方面不行呢?”
她是真的不知道温月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祈毓那是不行吗?开什么玩笑,那是很行好不好?
若非顾忌着她的身体,以祈毓那强健的体魄来说,她可能一整晚都不得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