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派来的六名黑衣人被蔺欢一招搞定,“痛哭流涕粉”让他们泣涕如雨。
他们越是用双手擦,泪水和鼻涕流得越加厉害,如那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直至半刻钟左右都没有一点减轻的症状。
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怒骂:“你个小兔崽子对我们做了什么?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们饶不了你。”
眼前之人当真是狡猾,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们整治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气煞人也。
蔺欢双手交叉抱在胸膛前,面色泰然:“饶不了本神医?”
“切,那也要等你们有本事解了我的毒,腾得出来手来对付我才行。”
“小小的毒药都解决不了,在这儿说什么大话呢?”
她这话落入六人耳中,无疑是对他们赤裸裸的挑衅。
一人扬指怒骂:“你卑鄙无耻给我们下毒,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和我们打一场,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招数算什么男人?”
他们很有自信,若是凭实力,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俊俏男人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
蔺欢对上他们的怒骂,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心中暗暗腹诽,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啊。
她颇觉好笑地对他们反唇相讥:“我卑鄙?你们确定说的不是你们自己吗?”
“一对六,无论我是单挑你们,还是你们群殴我,怎么看,你们才是卑鄙的那一方吧?”
“我劝你们快去找大夫看看,你们这样的情况没有药物治疗是没办法好起来的。”
“真是的,你们不嫌弃自己那恶心无比的模样,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的眼睛还是要的。”
蔺欢说罢,脚尖轻点稳稳落在房顶上,看得六人一脸的惊愕。
对方不只会武功,看起来还不错,再加上会医术,他们能把对方拿下才怪呢!
在跃下房顶离去之前,蔺欢话语中带着冷笑的声音又传来:“回去告诉你们夫人,这次算是本神医给她的回礼。”
“本神医不懂得宽宏大量一词,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会在她的解药里加些别的东西,到时候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可别怪在我头上。”
“是她先不讲武德卸磨杀驴的,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们也别愣在这里了,再耽误下去于你们的病情无益。”
“拜拜了,本神医得先走一步了,被你们这副涕泪交零的模样污了眼睛,我得先回去洗洗。”
话音一落,蔺欢的身影随之消失在房顶,众人又气又怒。
该死,他不仅对他们下毒,还言语攻击他们,士可忍孰不可忍!
几人对视一眼,各自的模样看得倒人胃口,急忙去找就近的医馆。
丞相府的玉兰院大厅里。
许氏在府中等了他们好久,想到等会儿他们带着五花大绑的疏影前来,她定要把人折磨个生不如死。
她低声呢喃着:“疏影神医是吧?等你落入本夫人手中,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多傲气!”
五万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对方敢坑她的银子,定要让对方加倍奉还,她才能罢休。
进府多年,府中大半都是她自己培养的人手,这事她暂时不敢让蔺绍知道。
蔺如兰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母亲您在说什么?你派人去抓神医了?这怎么可以呢?”
“您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得罪何人都不能得罪医者。”
“他若是知道背后之人是您,恼羞成怒之下不给我们剩下的解药,或者在解药里掺杂别的东西,害起人来是防不胜防的。”
她的疤痕没有完全褪去之前,不希望有一丁点儿的意外,就算要对付人家,那也得等到她恢复如初再说。
想到这里,蔺如兰脸上是很明显的着急:“母亲,您快让他们住手,不可以惹怒疏影神医。”
许氏与她母女多年,俗话说知女莫如母,不用深究便能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许氏对此并不以为然:“兰儿啊,母亲知道你怕他不会乖乖地交出后面的解药。”
“你放心,等人把绑他回来,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轮不到他说不。”
“他若胆敢违抗母亲的要求,母亲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拿解药时,疏影神医手里捏着她们的命门,她们是被动的一方,只能任由对方狮子大开口。
等人到了她的地盘,那就只能任由她捏圆搓扁,让疏影往东,他敢往西吗?
蔺如兰见劝不动她,只得作罢,但愿母亲派去的人真的能把疏影带回来。
又是半刻钟过去,六人才从丞相府后门回来,直奔许氏的玉兰院。
许氏等得耐心快要耗尽,问着贴身嬷嬷向怡:“你说他们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那六人以往在暗中处理府中爬床的丫鬟,打压蔺绍的姨娘时,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这是她首次怀疑那六人,是不是栽在疏影手里回不来了?
向怡的性子一向沉稳,在事情没有到最后的时刻,她不会妄自下决定。
她耐心地劝着许氏:“夫人您别担心,他们是您的得力助手,多年来的行动不曾出错过,您再耐心等上片刻。”
“对方毕竟是神医,多少有些自保的手段,他们回来得慢点实属正常。”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六人的身影终于姗姗来迟,跪拜在地自行请罪:“请夫人责罚,我们没能把人带回来。”
许氏一听,心里瞬时怒气翻涌:“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夫人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再厉害也是独身一人,你们足足有六人都没能把他抓回来,你们还能再废物一点吗?”
原以为把疏影抓回来是十拿九稳的事,等了半天,最后却给她这样一个结果,她接受不了。
一人大着胆子开口辩解:“夫人,不是我们没用,而是对方阴险狡诈。”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他就对我们下毒,您看。”
许氏仔细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个个眼眶通红,鼻子红肿着,身上的衣服显然是重新换过的。
“看你们如此狼狈的模样,他给你们下了什么毒?身上却是好好的?”
一人当即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出,听得许氏几人不忍直视,没看出来那个疏影出手挺阴损的。
她挥手让几人退下:“无妨,这次不成功,我们下次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