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加,你怎么来了?”西吉斯盟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曾经想象过很多次再次见到维加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形,或许维加会直接无视他,也或许他会礼貌但是生疏的和他客气两句……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从来没有想象过,他和维加的见面,会在一个普通的下午,在一条普通医院的走廊里。
哦,不,其实也不能说普通。
因为这是在连续几个雾霾天之后的第一个晴天,而今天在这家医院之中,已经有十余个病人,因为“神迹”而获得了救赎。
那些对于麻瓜来说,相当棘手的病症或者是伤势,对于巫师们而言,可能只是一瓶魔药或者是挥一挥魔杖的事情。
“我之前问了和你对接工作的人,这应该是你的最后一个病人了……”
“好吧,别那么看着我,我的确是直接读取了他的记忆,你不知道他有多狂热,巫师之间的一点再明显不过的关系,那些人可以拿来说个三天三夜!”
“去旁边的咖啡店里说吧!”
两人走进了电梯,在这个过程中,西吉斯盟脱下了身上白色的长袍,和新发下来的属于虚无祖母教会的圣徽,露出了里面浅蓝色的衬衫和西裤。
“虽然现在不用换衣服就能直接走在麻瓜的街上,但是只是法律允许了,实际上要是你真的这么做,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黏在你身上!”他有些感叹的说。
维加身上穿的本来就是对于麻瓜们而言很普通的衣服,白色的衬衣和到膝盖的黑色的背带短裤。
——他现在虽然已经15岁了,但是从外表来看,怎么都只是12、13岁的样子,这么穿一点也不会显得违和。
他们进入到了咖啡店之中,西吉斯盟从身后的裤子口袋里悄悄拿出钱包(那个口袋明显装不下那么大的东西,很显然,他使用了无痕伸展咒),在付完钱之后,他们在角落的位置里坐下。
“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直接对和我对接的那个教会执事使用了摄神取念吗?”
他自顾自地说道:“你不知道她有多麻烦,我真的难以想象,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的问题……”
“我之前甚至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来向她解释,经过治疗之后,病人并不用马上去教堂里感谢恩赐,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认为要是不这样做的话,马上就会受到惩罚!”
“梅林的蝴蝶结发带啊,就算是经过了魔法的治疗,那些病人也还需要休息!”
维加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闲聊了一会儿,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情,但是最后话题还是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就不问你之前和邓布利多对话里提到过的魂器到底是什么了,一想我可能曾经和神秘人的魂器在一个房间之中睡觉,我就腿软到站不起来……”
他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
“知道吗?我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又回到了几年之前,而且晚上睡觉的时候,神秘人突然从你的床上钻了出来,要把我掐死!”
刚好走进咖啡馆的里德尔:“……”
您可真冒昧啊!
不过西吉斯盟暂时还没有注意到里德尔,他继续说:“能给我说说你之后的打算吗?”
“现在保密法被打破,巫师用宗教的外衣对自己身进行包裹,在英国起到的反响还不错,但是我觉得你不是安于现状的人……”
维加的视线越过面前的西吉斯盟,和里德尔对视:“我们要离开英国了,然后去法国和德国一趟,并且以这三个国家为支点,彻底将欧洲纳入统治范围内。”
“然后是美洲,而且这之后,我想,我会继续专心自己的研究吧,再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在离开之前,我会去和邓布利多见一面。”
西吉斯盟在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去,同时口中重复着刚才维加使用的一个单词:“我们……啊?!”
他看到了站在他背后的里德尔。
“喂,西吉斯盟,喂?!”
维加蹲在地上推了推西吉斯盟的身体,确定他已经陷入昏迷,抬头皱眉看向里德尔:“你把他吓晕了。”
里德尔在一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这可不怪我,反而是我一进来,就听见他在说我的坏话,把他弄醒吧,我们也该走了!”
维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尝试着唤醒西吉斯盟。
治疗魔法对于纯粹惊吓过度晕过去的人并没有什么用,更遑论不管是维加还是里德尔,在这方面都没什么建树。
于是——
“清水如泉。”
西吉斯盟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维加和里德尔离开咖啡馆的背影。
他倒抽了一口气,用魔法烘干自己身上的水,心跳依然很快。
虽然因为最近的事情,他对神秘人已经没那么恐惧了,但是这个“没那么恐惧”指的是听到名字,而不是见到本人。
再一想自己很有可能曾经和神秘人的魂器同在一个房间内,他就有一种躺回地上的冲动。
……………………
而另一边,维加和里德尔已经到了霍格莫德村。
邓布利多和他们见面的地点并不是霍格沃茨,他知道维加现在应该是不想回到那里、也不放心回到那里的。
维加并没有怎么来过霍格莫德村,他之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遇到学生集体前往霍格莫德的时候,一般都是继续缩在图书馆中,继续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以及指导其他人。
没有直接前往和邓布利多约定的猪头酒吧,他和里德尔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逛了逛。
当然,这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要么是直接转身离开,要么是尖叫一声再转身离开。
维加还碰到了几个直接原地消失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幻影移形走了。
嗯,好歹没有出现直接昏倒在他们面前的。
于是维加得出结论——就是西吉斯盟胆子小!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看向里德尔:“看来你的威慑力还是很足的嘛!”
里德尔的嘴角抽了抽:“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怕你?”
维加耸了耸肩:“不一样,我虽然不是没杀过人,但我至少没有大开杀戒过!”
此时,猪头酒吧已经遥遥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