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摇晃充满二氧化碳的饮料再打开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哗的一声,绵密的气泡就从奇犽手中的饮料罐中喷出,遇到这种情况正常人下意识都是将手举到远处,或者放到角落处,以免身上被溅到更多的饮料。
奇犽的反应就跟正常人完全不同,如今七岁,已经接受训练四年的他,脑袋一探就将嘴巴凑近了瓶口,很快就灌了满嘴的泡沫
知道自己出了糗,奇犽有些微瞪着圆溜溜的蓝色猫瞳,瞄了一眼正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看的姐妹俩,奇犽微微松了口气。
转头又看将目光投向最喜欢看他笑话挖苦他的死胖子糜基,看他还在不停的在电脑前捣鼓这,嘴里还不在停的碎碎念着:“这家伙说的地址居然是真的,既然这么诚实,那我这次就留你全尸好了,微型炸弹的威力还是太大了,只能用毒了,用什么毒好呢?”
听着死胖子糜基的话,奇犽嫌弃的撇了撇嘴角,微眯了下眼睛,咋了下舌,正要开口刺糜基几句,又想起来还有姐姐和妹妹在,又生生将话头给憋了回去,毕竟他可不想影响自己在姐姐和妹妹眼中的形象。
一时间四人间的氛围无比的融洽,直到一道熟悉的敲门声响起,不等众人反应,下一刻伊尔迷就顶着一张面瘫脸推开门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玛琳菲森和拿尼加一起同步歪头看向门口。
大哥伊尔迷的到来,让奇犽和糜基两人浑身不由的一僵,糜基还好背对着几人,有电脑作为掩护表面上还算是淡定,奇犽就不一样了,年纪七岁本身就比较叛逆的他,表情管理还比较差,面上难免有些不自然。
好在大哥伊尔迷的注意力一向都是放在姐姐玛琳菲森身上,奇犽不自然的表情并没有被他注意到。
直到伊尔迷走近,见奇犽占据了玛琳菲森身旁的位置,才勉为其难的分出些许目光,睁着无机质的猫瞳,看向奇犽。
奇犽头上冒着冷汗,在庞大的念压下,硬气的坚持了几秒后最终还是败退,麻利的起身让出了位置。
结果在他不甘心的让出位置的时候,还被大哥伊尔迷欣慰的摸了摸头,夸奖了一番,说他长大了懂事了,说的奇犽脸都黑了好几度,要不是实在是打不过,奇犽早就一个暴跳起来揍无耻的大哥伊尔迷一顿了。
听着对方毫无感情起伏的声线,奇犽不管怎么听都觉得对方是在嘲讽他,不由的握紧了紧拳头,在心里得小本本上又给大哥伊尔迷记了一笔。
可以说奇犽的整个童年里,变强前进的动力全是靠着大哥伊尔迷在他这里狂拉仇恨值推进的,现在以后以至于未来奇犽的目标都是有朝一日把大哥伊尔迷这个读不懂空气的变态控制狂给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至于奇犽为什么说大哥伊尔迷是变态控制狂,完全是因为一出生就被定为下一任揍敌客家主得姐姐玛琳菲森。
哪有做哥哥会每天跟听下属报告似的听姐姐的专属管家汇报姐姐一天中所有的时间段做了什么,上厕所的时间,发呆,睡觉,就连说梦话都要知道的?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更可怕的是姐姐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全都是大哥一手包办的,手机里安了定位,更别说其他地方有没有了,奇犽甚至还怀疑依照大哥伊尔迷的性格,说不定姐姐房间里还被偷偷安了窃听器,针孔摄像头也说不定。
而姐姐玛琳菲森就跟笨蛋一样什么都察觉不出来就算了,现在还没心没肺的对着大哥伊尔迷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看到这里奇犽眼不见心不烦的别过头,不想再看这糟心的一幕。
同时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机会逃离这个糟心的家,到时候他就勉为其难的带着傻白甜姐姐一起逃吧,当然他只是看在拿尼加和亚路嘉都很喜欢她的份上的。
几天后,一天内做完了一个月的任务的玛琳菲森正窝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玩偶百无聊赖的看着没什么营养的电视节目。
因为过于无聊,意识渐渐开始放空,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大号沙发椅子,玛琳菲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二哥糜基已经整整一天半没来找她了,不应该啊,察觉到不对的玛琳菲森,闭上眼睛调动起身上的念力,追踪起二哥糜基的去向,结果追踪了一圈下来,玛琳菲森才发现二哥糜基在昨天早上,就独自一人离开了枯枯戮山,目前位置就在有客鑫,而想到前两天二哥扬言要教训抢两人boss的那个玩盗贼角色的玩家暴出的地址,坏了二哥该不会真要跟那人现实里碰一碰吧。
玛琳菲森一想到这,在探知到了二哥糜基的具体位置后,担心糜基现在的安全,当即不再磨蹭,一手附上脖子上坠着的鸟头状吊坠,粉唇微启几不可闻的快速吐出了一段话后,原本只有小拇指节大小的吊坠,变化成了一根鸟头状的魔法杖。
“移”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落下,玛琳菲森双手握着魔法杖,将鸟喙对准了面前漂浮着的一张精美华丽的牌面上,下一刻一个繁琐的魔法阵就出现在了玛琳菲森的脚下。
裙摆飞舞间,玛琳菲森就消失在了卧室,眼前一晃,眼前的景物就换成了一处满是血腥味的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内,玛琳菲森一眼就锁定到了,被绑在角落里睡的正香的二哥糜基。
心可真大,玛琳菲森无奈的勾了勾嘴角,抬腿正准备上前叫醒睡的直打呼噜的二哥糜基,结果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由远及近。
听到了脚步声,玛琳菲森抬腿的动作微顿,瞬思百转,当即握着手中的魔法杖,快速的两张牌面上点了两下后,瞬间就完美的隐去了身形,完美的隐藏起了自己。
很快随着吱呀一声,地下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一位颇为矮小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来人面色苍白,细眉细眼,梳着暗蓝色的中分短发,面容阴冷,身上裹着一件与发色相同的皮衣,脚下穿着黑皮短靴,踩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发出阵阵粘腻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