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他被苏文鸢刁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这伸冤呢!
皇上虽然生气,但也正如苏原猜测的那样,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他,只不过对他的厌恶程度,直线上升。
苏林儿脸色铁青,心中满是怒火。
孟奇失望的耸了耸肩膀说:“没得看了,我们走吧!”
宸王府的人离开,看热闹的百姓也就散了,就是嘴里都还在议论这件事。
孟奇回到宸王府时,苏文鸢和盛景玉正在聊年怀终。
当时的情况,已经听叶衫说过了。
因为苏文鸢的怀疑,年怀终很生气,苏文鸢开始愧疚。
盛景玉在此时提到年怀终,就是为了让苏文鸢少些愧疚。
“知道你很感激他,但昨天的事,你怀疑他是正常的。”盛景玉说。
苏文鸢眨巴眨巴眼睛,反问道:“正常吗?”
盛景玉一时语塞,其实也没那么正常。
“你和叶衫怀疑他,是你们俩对他的偏见太大,一想到昨晚他先去安乐侯府,我们又去,之后遭遇刺杀,就怀疑是他里应外合。”
“可侍卫一直在盯着他,我能遇上他是意外,去安乐侯府,也是我们自己选的,甚至跟随的侍卫减半,也是你提出来的,这和人家无关啊。”
苏文鸢逐条分析,说得有理有据。
接着她说到了最重要的不合理之处。
“他要是万国公的人,就不会告诉我那些木头有问题,也不可能帮我查机关暗格,昨晚的事更不可能是他里应外合。”
“要么,幕后凶手另有其人,他确实有办法避开侍卫去传递消息,要么,万国公是幕后之人,和年怀终没关系,你选哪个?”
盛景玉叹气说:“第二个,那些死士就是从万国公府出来的,这点不用怀疑。”
他是看不惯年怀终,但也不能放过真正的凶手。
苏文鸢一脸欣慰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算是奖励,奖励他还没有糊涂。
盛景玉感觉她在训狗,侧头避开说:“那接下来呢,放了他吗?”
苏文鸢大费周章的替年怀终解释,怎么看都是打消了对他的怀疑,准备放他离开。
对此盛景玉并不是很在意,能走也好,省得留在府里,惹他心烦。
苏文鸢却笑容满面的拒绝说:“不能放,他有问题。”
盛景玉满脸疑问的看着她,心想怎么又有问题了?
苏文鸢进一步解释说:“苏原过来时,觉得他眼熟,还和安乐侯有关。”
“???”
盛景玉差点没站起来,苏文鸢是在逗他吗?刚给他一通分析,证明年怀终没问题,紧接着又说他有问题,问题还大了去了。
盛景玉的心情被她弄得跌宕起伏。
苏文鸢笑说:“我只说他和昨夜的事无关,和万国公没勾结,没说他足够清白,苏原今天见到他时的反应,很奇怪。”
刚开始特别震惊,还提到了安乐侯,紧接着说认错了,那人和他年纪差不多大,没这么年轻。
“一眼认错,说明相似度很高,最起码也得是,我和我娘的那种相似度才行吧?说不定这其中,就有什么关联。”苏文鸢大胆猜测。
盛景玉皱眉说道:“那你倒是继续问啊。”
正好孟奇进来汇报说,苏原已经被宫里的侍卫给送回去了,哭得可好看了,围了一堆人看。
盛景玉无语,有些崩溃的问苏文鸢:“你故意的吧,早点说,是不是就不这么折腾苏原了,现在怎么办?就算苏原知道点什么,也不可能告诉你啊。”
苏原知道重要线索,她不好好商量人家,把线索问出来,反倒一通折腾,让苏原丢尽了脸面。
“你的命令,又不是我让孟奇这么做的。”苏文鸢目光狡黠,逗他玩。
盛景玉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没藏什么好心眼。
他命令孟奇的时候,苏文鸢拦都没拦,肯定有所准备。
见盛景玉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又是一副淡然模样,苏文鸢觉得没意思。
“这件事,我可不敢细问,苏原发现我想知道,肯定会提出各种条件,还都是我不想承受的条件,闹一闹,省得被他拿捏。”
盛景玉总结说:“所以你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问这件事。”
苏文鸢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有线索,但是不知道,你竟然还一点都不着急,以前不是挺急的吗?”盛景玉问。
苏文鸢笑说:“现在除了你养伤的事情急一点,其他的,都不用急。”
“急也没用,行动自如且得等呢!”盛景玉视线下移,明显话里有话。
俩人又聊回去了,苏文鸢佯怒道:“没个正形。”
宸王府闭门两日,众人的激动逐渐褪去,都在等盛景玉伤好上朝。
皇上也在早朝上,说明了刺杀当日的情况。
连带着活捉的护卫,和那名半死不活的死士。
死士属于自杀没死利索,所以剩半条命,问也问不出来。
那位护卫,该说的都说了,就是他知道的也有限,说不清细节。
他除了指认万国公以外,再无其他作用。
万国公说,护卫的确是他的,可所说得话,都是无稽之谈。
他说是有人故意诬陷,希望皇上明察。
皇上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了盛子溪和刑部,盛子溪带人先去了万国公府,万国公对他很客气,着重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
这位国公爷,身份特殊,又对盛子溪如此尊重,盛子溪被哄得很开心,没问几句话,就离开了万国公府。
主要也是问不出什么,万国公一问三不知,说不知道护卫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除夕夜,大家都那么忙,哪有功夫关注一个护卫。
其他事情,就更不知道了。
紧接着盛子溪来到宸王府,紧闭的大门,让他想起了除夕夜被戏耍的全过程。
这地方克他啊!
不过这次还没等他上前叩门,门就打开了,直接把他请到了后院竹月阁。
盛景玉不必再装以后,这竹月阁也不用像以前一样,弄得铁桶一般,门口把守的侍卫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