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改改你这个见风使舵的毛病?从我做了宸王妃开始,你没少道歉,但转头依旧要算计我,为难我,这么摇摆不定,也不怕把脑袋晃掉了!”
苏文鸢翻了个白眼,他还不如苏林儿坚定,苏林儿当时假意求和,是为了继承她的家产,除此之外,苏林儿一直都很坚定的把她当成敌人,不死不休。
苏原倒好,看到自己过得好,就迫不及待的上门求和,风向稍有不对,又不一定开始帮谁。
“我……我当时跟随六皇子,也是为了苏家……”苏原狡辩。
“打住!”苏文鸢反驳说:“你是为了自己,哪有什么苏家啊?你当自己是什么世家大族?不过是一个娶了富家女的草鸡,借着我娘和外祖父才有如今的地位。”
“在你心里,也没什么家族观念,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娘,王氏,还有苏林儿,苏献,算上苏府的所有人,你在乎过谁?还苏家?别惹人笑话了!”
苏文鸢骂完自己都笑了,最近苏家闹出来的笑话可不少,穷困潦倒的时候,一些铜钱,一块木炭,一件衣服,都有可能吵个天翻地覆。
以往苏原被这么骂,还知道羞愧,现在脸皮厚度有所增加,全无反应。
“我不解释那么多,之前是我的错,宸王既然已经恢复,那下一步肯定是要做太子,多一个助力不好吗?”
今天来宸王府借口说要探病的人,基本都是这个想法。
也不怪盛子溪自乱阵脚,本就坚定选择盛景玉的人,更坚定了,还在中立观察情况的人,也不观察了,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也在倒向盛景玉。
这么多人,苏原凭什么?
苏文鸢悠闲自得的靠在椅子上说:“王爷现在还不能见客,也不能上朝,等他能见客时,主动想要帮他的人,不知道该有多少,你能帮什么?”
“你自己活得如此艰难,还要帮王爷,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你不是墙头草,你是真恨我,想靠这种方式拖后腿?”
见苏原实在说不出什么,苏文鸢挥了下手,示意下人送客。
他不想走,但是被下人抬着送出去了。
往门口一放,就不再管他,他就开始在门口,号啕痛哭……
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众人感慨万千,不明白他怎么会混成这样。
苏文鸢回到竹月阁,盛景玉正在吃饭,右胳膊虽然也有伤,但并不影响他吃饭。
只是一见到苏文鸢,这胳膊就不好用了。
艰难的抬起来,还没送到嘴里,就连筷子一起掉了。
盛景玉可怜兮兮的看向苏文鸢,苏文鸢微微一笑,对孟奇说:“帮个忙,喂他吃饭。”
孟奇眼前一亮,积极主动的上前。
“滚。”盛景玉的回答很简短。
孟奇兴奋的小跑着上去,又逃命般的跑回来,直接跑出了房间,看起来滑稽好笑。
从苏文鸢身边过去时,还嘟囔了一句:“连我都看出来是装得了。”
转眼苏文鸢就把他给卖了,对盛景玉说:“别装了,孟奇都没糊弄过去,你恢复的真快。”
盛景玉重新换了双筷子说:“他就这时候聪明,恢复得还好,花凌拿我试药,效果不错。”
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都能自己吃饭了。
苏文鸢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盛景玉感受到她的灼热目光,叹气说:“虽然我恢复的还不错,但有些事还是挺勉强的,你看我也没用,再等等。”
苏文鸢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以后,脸色微红,没好气的反问说:“你承认自己不行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以试试。”
苏文鸢目光下移,调侃道:“你就一只胳膊能动,心思还怪野的,还是别了,弄我一身血怪渗人的,花凌还会发火。”
盛景玉目光一暗,咬着牙说:“我还是更喜欢你眼神溃散,胡言乱语的样子。”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苏文鸢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
盛景玉“嘶”了一声,又问说:“那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苏文鸢那火热的目光,都要能把他给生吞了。
“我看看你到底哪里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称赞你?”苏文鸢说出真实想法。
在他看来,盛景玉只是挺万能的,手下人多,消息灵通。
但这是她看到的,其他人还不一定知道。
盛景玉放下筷子,想了想问说:“那你觉得父皇怎么样?”
“他?”苏文鸢不屑说道:“没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只要能说会道,就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最擅长出尔反尔。”
“往好听了说,是听劝,往难听了说,他真不适合做皇上,太不坚定。”
很早以前,苏文鸢就发现了皇上的这个特点,容易被人蛊惑。
就像今天,皇后说盛景玉有错,皇上就跟着说有道理,苏文鸢反驳完,他又开始瞪皇后。
就这样如同傀儡一般,随意操纵。
盛景玉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就是因为这个,先皇才不喜欢他。”
一些老臣曾经跟着先皇,见过先皇的威严,也熟悉先皇的果决。
再遇到当今皇上的摇摆不定,免不得忧虑万分。
盛景玉是先皇亲自教导,不管是行事风格,还是性格特点,都和先皇相像。
而其他皇子,都在想着要怎么哄当今皇上开心,长此以往,就越来越像皇上。
有一个这样的皇上,他们已经很苦恼了,再来一个甚至不如当今皇上的,他们会疯。
苏文鸢大概明白了,说道:“不是你有多好,是其他人太差,对比之下,只剩你了。”
“……什么话?”盛景玉瞪了瞪眼睛,苏文鸢这段话,也不是在夸他啊。
苏文鸢嘿嘿一笑,伸手掐了下他的脸说:“不管怎么说,脸肯定比他们好看,瞧瞧这眉毛,眼睛,鼻子。”
盛景玉躲开说:“让你摸了吗?”
“你现在还能反抗吗?”苏文鸢贴近几分,手又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