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要是再拦着,连你一起抓。”盛景玉声音冷漠。
苏原张了张嘴,发现这事很难解释。
要说是太子的人,就变成了太子要伤害苏文鸢,情况更复杂。
没办法,他只能暂时闭嘴。
“走吧。”盛景玉抬了下胳膊,苏文鸢殷勤的凑过去,扶他上了马车。
到底是王爷,这身份有点用,能把苏原压制的死死的。
说抓人就抓人,多好。
宸王府的人都撤了,苏原看着空了的大门,有火没处撒。
他还得去找盛元合,想办法把折进去的侍卫救出来。
府里养一些忠心的人不容易,为正事死也算值得,现在这算什么事啊。
苏献看情况不对,早就跑了,他还得想办法弄点银子出来。
可他的银子都输了,王氏那也没了,拿什么去赎首饰,还得把欠孙贵的还上,算来算去,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正在房里着急的时候,有人告诉他,苏原那有银票,封在小盒子里的,平时不会动,可以用来救急。
这个人也是苏文鸢安排好的,昨晚刚收买。
他还告诉苏献,只要日后把银子还上,就不会被发现,眼下把首饰给苏林儿更重要,不然她就要去告状。
苏献刚被苏原打了一耳光,心中恐惧,完全不敢想苏原要是知道这些事,该是什么反应。
他的惊恐害怕,又一次帮了苏文鸢。
留给苏府的麻烦,苏文鸢没理会,她更好奇盛景玉抽什么风。
上马车后,就一直阴沉着脸,对她说话也没好气。
“你入宫了?父皇母后和你说什么了?”苏文鸢试图找出原因所在。
盛景玉回:“和你有什么关系。”
“???”
苏文鸢一脑袋问号,又问:“那你来苏府干什么?”
“路过,想听个响儿!”盛景玉依旧语气不善。
苏文鸢心平气和的说:“那你还挺有心情的,还想干点什么啊?”
“想把你带回宸王府,关起来!”盛景玉恨恨的说着。
不过一会没看住,就要和离?他这个王妃可了不得,想一出是一出。
苏文鸢猛地拍了下他的大腿,“啪”的一声。
“我再送你个响儿,能不能好好说话?”苏文鸢耐心有限。
本来挺感激盛景玉的,可他这一直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盛景玉吃痛,往旁边移了下身子,和苏文鸢保持距离。
苏文鸢挑开帘子吩咐说:“孟奇,找两个人,以后等苏献晚上出门的时候,打他几顿,但别被人发现。”
“叶衫,去帮我找一下孙贵,首饰还得还给他,让他卖给苏献,加价卖,能不能赚钱,全靠他了。”
这种能尽快清干净的账,苏文鸢要多黑有多黑。
反正以后再找她,她也不会承认的,只要坑骗宅子的时候,别太黑就行。
帘子还没放下,就听盛景玉在后面说:“呦,我还以为你回苏府,被人捧上了天呢,就这?”
还以为她过上了什么好日子,所以才要和离回去的。
苏文鸢瞥了他一眼说:“苏府那群人对我什么样,你心里没数,还特意往我伤口上撒盐!我要是在苏府混得好,你有娶我的机会吗?”
盛景玉一时语塞,她怎么还生气了。
后一句话倒是事实,她要是和苏林儿一样受宠,他们也没机会认识。
马车停下,苏文鸢直接跳了下去,压根没管盛景玉。
后面一堆侍卫,总有人管。
月秀不安的回头问说:“王妃,我们这样好吗?”
苏文鸢说:“你先管管我好不好吧!谁惹他了?叶衫回来以后,让她找我一趟,宫里到底说什么了?”
自从七皇子的事发生以后,宫里没再来人找过他们。
现在突然找盛景玉,想必没什么好事。
叶衫带着孙贵回来,苏文鸢把首饰都还给他,又把自己骗苏献和苏林儿的事说了一遍。
孙贵听了个开头就知道怎么回事,笑说:“他要来问我,我就说因为找不到他,就想着把首饰卖个高价,想来想去,觉得王妃感兴趣,这才上门推荐。”
苏文鸢点头赞许说:“就这样说,他不会怀疑的,他会再买回去。”
送走了孙贵,苏文鸢开始追问叶衫。
“宫里什么事啊?你家王爷去了一趟以后,回来哪哪都不对。”
打死她也想不到,是自己的一句话,惹得盛景玉不开心。
主要是想不到,孟奇听不懂话,当真事说的。
叶衫回答说:“过两日秋闱狩猎,王爷眼盲以后,就再没有参加过,可是这次,皇上非要王爷去,说是不可缺席,即便无法上场,也能围坐闲聊。”
“皇上还说,自从他们兄弟长大以后,就没了幼时一起读书,一起玩乐的心思了,关系也有疏远,正好借着这次,重拾兄弟感情。”
苏文鸢脱口而出:“太子伤害他的时候,皇上怎么不说这话?”
盛景玉眼盲!让他去参加狩猎?这是羞辱吧。
哪是什么联络兄弟感情,明明是威胁警告。
皇上因为七皇子的事不高兴了,他在提醒盛景玉。
非要让盛景玉参加,也是为了展示权威。
“我能去吗?”苏文鸢问。
她又要去大杀四方,当天但凡有人敢嘲笑盛景玉眼盲,她就撕了他们的嘴!
叶衫无奈问说:“王妃觉得自己躲得过去吗?你不想去都不行。”
苏文鸢一愣,原来她也在被针对的范围之内。
“那我知道了,王爷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叶衫说:“不是啊,是因为你说要和离。”
看苏文鸢一脸迷惑,叶衫提醒说:“就在苏府,不久之前。”
“啊!”苏文鸢恍然,“是我说的,我就是那么一说,好奇要是和离的话,是不是可以回娘家,苏府是我娘买的,我就惦记一下。”
她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也没和离的经验,好奇多问了一句,又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有人当真了。
苏文鸢全都想明白了,一拍桌子怒斥道:“又是孟奇!我本来还想夸他呢,他又在背后瞎传话。”
怪不得盛景玉对她那个态度,哪哪都不对,像是自己得罪了他一样。
书房里,盛景玉听完经过,觉得自己好像把事情想严重了,苏文鸢只是随口一说。
看她现在的模样,也没有要和离的打算。
这也不能怪他啊,当时他还在宫里,传话的那个人,急得像是苏文鸢都已经决定好了,并且和离书都写了,就等他点头同意。
此时罪魁祸首正心虚的看着他,发现他脸色不好,还小心翼翼的解释说:“可能王妃就是说说的,没那么严重……”
“我现在也知道了!当时你怎么想的?”盛景玉既高兴又无语。
都已经把孟奇送去苏文鸢身边,竟然还能给自己添堵?
人才啊!
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凡再多一个,他就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