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照顾她,那是因为宸王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谁去做王妃都是一样的!”
苏文鸢都打算走了,听到这句话硬是留了下来。
头一次听到有人对盛景玉有这么高的评价,还是个女人。
探头看了一眼,不认识,但长得不错。
其他人也被这句话吸引,跟着问说:“照你这么说,不管是谁嫁过去,都能有如今宸王妃这般的宠爱?”
苏文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就宠爱?这福气给他们好不好?
女人轻笑道:“换个人,或许会更好。”
月秀猛地瞪大眼睛,“王妃!这人是陆婉莹,你之前让我探查消息的陆家小姐。”
苏文鸢恍然,怪不得说话这么难听。
她也没得罪过陆婉莹,不过是嫁给了盛景玉,就被针对了,这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宸王殿下倒是想换,可当初那种情况,谁愿意嫁去宸王府,去了就没命!宸王妃有这个胆子,如今所得也是她应该的。”
陆婉莹不服气的说:“怎么没人愿意?只是你们不知道,她不过是运气好,才一朝翻身,要不她还在角落里吃糠咽菜呢。”
苏文鸢不悦皱眉,她要是喜欢盛景玉,那就去找他。
在这诋毁自己算是怎么回事?
“我们走吧。”月秀劝说,再待下去,苏文鸢又得惹祸。
苏文鸢点头答应说:“行,回府吧。”
三人刚走几步,就又听到有人问说:“你是陆家小姐吗?”
“早就听说陆家小姐和宸王关系好,要不是当年陆小姐离京,或许她就是王妃了。”
苏文鸢停下脚步,这话她是第二次听到。
有些事,或许不是传言。
陆婉莹娇羞的挡住脸说:“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像某些人。”
这个某些人,明显是在说苏文鸢。
苏文鸢气不打一处来,她还不想嫁呢,是大家逼着她嫁的,现在还要说她没有自知之明?
月秀眼睁睁的看着苏文鸢,朝陆婉莹的方向走去,想拉没拉住。
“陆小姐若是对王爷念念不忘,宸王府欢迎你。”苏文鸢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只要王爷不嫌弃,我这个王妃的位置都给你,省得你在这说这些酸掉牙的话。”
酒楼里突然就没了声音。
就算不认识苏文鸢,听到她说得这句话,也该猜到她是谁了。
陆婉莹脸涨的通红,她只是不服气,才忍不住说这种话,谁能想到苏文鸢也在。
“若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王妃的位置,那就做个侧妃吧,只要是王爷喜欢的人,我就不介意,就怕王爷不知道你是谁。”苏文鸢讥笑。
她对陆婉莹没什么敌意,可陆婉莹非要在背地里骂她,那这敌意可就来了。
陆婉莹被这最后一句话给刺激到了,怒道:“当初我在林泉别苑居住了一年,王妃是不知道吗?”
“我知道这些闲事干嘛?去的人多了,你就算是住八年,现在做王妃的人,依旧是我。”苏文鸢语气真诚。
林泉别苑是皇家的,早些年盛景玉很喜欢那里,就搬去住了两年。
同时还请了翰林院大学士去授课,盛景玉不想独占,皇上就让朝中大臣,把适龄的公子小姐一同送去读书。
当时人多,皇上还费心挑选一番,陆婉莹的出身,不够搬去林泉别苑。
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盛景玉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让陆将军把她送去,就这样,陆婉莹才在那住了一年。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不少人都认为盛景玉待她与众不同。
陆婉莹得到了大家的敬重和恭维,便默认了这件事,可盛景玉早就忘了她这么个人。
当初送她去林泉别苑,不过是巧遇她在那里哭,太子多问了一句,她说她想去听大学士讲学,盛景玉随便帮的一个小忙而已。
林泉别苑那么大,不差她一个。
这些事其他人不知道,陆婉莹再清楚不过,事实就像苏文鸢说得那样,盛景玉都不一定记得她是谁。
恼羞成怒之下,陆婉莹说了句作死的话
“宸王是个瞎子,已经没了过往风光,我回京城不是为了给一个瞎子做妾室,你也用不着炫耀你的王妃身份,我看不上。”
“你说什么?”苏文鸢冷眼看着她。
陆婉莹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
苏文鸢不太敢相信,陆婉莹刚刚还是一副对旧情念念不忘的样子,转头就嘲讽盛景玉是个瞎子?
她和盛景玉相识没多久,都不会说这么难听的话!
陆婉莹见她怒了,得意笑道:“当初宸王要娶王妃,我是知道的,要是我愿意,还有你什么事?捡别人剩下的,就这么开心?”
苏文鸢没忍住,还是给了她一巴掌。
她要是不打这一下,半夜都得床上坐起来,甩自己两耳光!!!
这就是女主的德行?好像没比她好到哪去?
“你干什么?”陆婉莹拔高声音,泪眼涟涟的质问,“身为王妃就能无故打人吗?”
众人一惊,这变故来得也太快了。
陆婉莹故意低声说的,生怕被旁人听了去,她也是故意要激怒苏文鸢。
如今挨了巴掌,还要装委屈,借大家的嘴指责苏文鸢。
苏文鸢冷笑道:“干什么?刚刚在这说得话,你全都忘了是不是?当街议论王爷,侮辱王妃,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你要是觉得我冤了你,现在就可以入宫,顺便把你在酒楼里说得话,原原本本的和父皇母后重复一遍!”
陆婉莹脸色一白,本想给苏文鸢扣上一个无故打人的罪名,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在酒楼里说了什么。
苏文鸢等了一会儿,看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便不屑的笑了。
“你我同为庶女,母亲出身又不好,可是现在,我是宸王妃,你若是真有自知之明,就该知道什么话不能说。”
陆婉莹捂着脸,眼神里带着不甘心。
“以你这样的身份,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你也配?下次见到我,记得行礼。”苏文鸢笑着离开。
可刚一走出酒楼,笑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