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女子喊自己,南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细看时,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这个美丽女子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
南竹惊喜交加的喊道:
“伊韵,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伊韵点点头:
“是我,但也不是我。”南竹狐疑的问道:
“你把我说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伊韵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失踪那日,闲来无事就去山上采药,无意间看到了魔浊珠,出于好奇便捡了起来仔细端详,魔浊珠本身强大的魔力会让看久的人心智纷乱,如果我当时扔掉它倒也无妨,可就在此时,天狼星的魔皇感应到魔浊珠沾染到了人族灵气,这是他一直苦苦等待几千年的机会,这魔浊珠就是上一次魔皇被打败遗落在人间的,好巧不巧被我捡到,魔皇便趁机得以顺着这股感应力重返地球,他从我手中夺下魔浊珠一口吞下,至此,他的复活还差一步,就是拘禁人族的魂魄囚禁在魔浊珠内,借助人族的灵气和魔浊珠的本命源泉,魔皇就这样复活了。”
伊韵说完,众人都惊讶不已,没想到失踪已久的太极流大公子的未婚妻竟然重新出现了,并且还与魔皇合体,当然,她是被动的,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什么魔皇与南竹对视的时候会眼神闪躲,并出现轻微颤抖。
那就是伊韵在挣扎,在拼命的挣扎,想告诉南竹自己在这里,但她的能力远远不如魔皇,挣扎是毫无意义的。
南竹问道:
“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只是魂魄?”
伊韵答道:
“是的,但肉身还在。”南竹道:
“肉身在哪,可还能恢复?”伊韵道:
“能,但是你不要救我了。”南竹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你。”伊韵眼含泪花缓缓回答道:
“为了,为了赎罪,如果不是我好奇捡起魔浊珠,魔皇就不会复活,武林中又岂会遭此浩劫。”
听伊韵说完,南竹也陷入沉思,他内心深处当然是不希望伊韵有事,但伊韵所说也确实属实。
见状,明非赶紧解围道:
“此事不怪伊韵姑娘,至少也是无心之过,那魔浊珠丢失在人间,任谁碰到也会把它捡起来,结局都是一样的。”
一旁的践离也说道:
“没错,而且这魔浊珠要是落在我等修真之人手上,断然不会被魔皇拘走魂魄,可偏偏被伊韵捡到,这只能说是天意,武林该有此浩劫。”
覃越也边走过来边说:
“不一定都是坏事,武林通过此次劫难,不是也揪出其中的败类了嘛!”
听大家说完,南竹和伊韵自是欣慰许多,能得到宽恕是莫大的福气,南竹问道:
“都已经这么久了,你的肉身该不会......”伊韵笑着答道:
“或许真如践离所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大家先处理善后,随后我带你去找我的肉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践离点头应诺,明非也就地做出安排,命令各派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之后再做安排。
惧留岛恢复了往日的盎然生机,没有了妖魔横行,一切归于安宁,虫鸣鸟叫,绿草花香,水流潺潺,风吹阵阵。
明非与木柳等找了一处好地方将绮翘平时的衣物埋葬,立了一座衣冠冢,木杨在明非的支持和部众们的拥戴下成为新一任木灵王,统领整个惧留岛。
流派联盟的议事厅内,明非对今后武林的发展做了安排,他说道:
“经此一战,我们虽然获胜,但不可谓不是惨胜,中天流、太极流、日月流、五灵流、柳秀流和珏博流六大流派失去掌门,各派弟子均伤亡过半,今后各派,还有掌门的一定要努力恢复本派的元气,继续除魔卫道,匡扶武林,没有掌门的,由本派弟子推选掌门,不可为了争夺掌门之位而同室操戈,有违者,其他人向本副盟主或即将上任的盟主禀报,定会为你们做主,关于对日月流的处置,本副盟主要说四个字——既往不咎,毕竟大多数日月流弟子是受到黑白双丑的裹挟,只要一心向善,仍是我武林中九大流派之一。”
听明非说到这,日月流的左厢主与在场的日月流弟子均单膝跪地向明非表示感谢,左厢主道:
“副盟主您胸怀广阔,我等感激不尽,今后愿为副盟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其它日月流弟子也齐声喊道: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明非道:
“你们中的多数没有随着黑白双丑一起残害武林同道,大家都看在眼里,回去之后,重新选个掌门,重振日月流。”
日月流众人齐声应诺:
“谨遵副盟主教诲。”明非接着说:
“至于羽倜流......”
明非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移向在场的羽倜流弟子,为首的羽倜流左厢主吓得赶紧站出来,单膝下跪说道:
“启禀副盟主,本派的情况已在会盟之时交代清楚,还请副盟主明察 。”
听羽倜流左厢主说完,明非轻哼一声道:
“会盟之后的第三日,本副盟主就派出翼人斥候前去查证此事,为防止遗漏冤枉你们羽倜流,我一共派出三拨斥候,他们带给我的调查结果一模一样,那就是日月流在成国的分坛根本就没有反叛。”
说到“没有反叛”四个字的时候,明非突然放高调门,与此同时,明非震怒之余,更是拍案而起。
吓得日月流左厢主一下子双膝跪地,低头说道:
“启禀副盟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奉命前来,掌门做出的决定,我只能遵从,其他的真的一概不知啊。”
听明非说出实情之后,各派弟子纷纷朝羽倜流这边围了过来,指责和痛骂羽倜流不仁不义。
明非出言阻住众人,这才平息了混乱的场面,明非接着说道:
“一个流派有一个掌门和两位厢主,除了掌门以外,左厢主为首,右厢主次之,身份之重要,凡本派大小事务,岂有左右厢主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