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我就被冻醒了,爬起身来抿了口冰冷的水,我拢了拢袖口,沿着昨日前进的方向快步奔行。
跑起来身体就暖和了。
稀疏的星光照亮着山间的小路,我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过三分。
感觉精神还不错,斜挎在身上的步枪捂得热乎乎的,我把手在枪管上来回摩擦,希望以此缓和快冻僵的手指。
不出三分钟,枪身冰冷了下来,我重新将手拢回了袖子,有点怀念那件豹纹大衣了。
人只有在冰冷的时候才会怀念温暖的感觉。
快速奔跑着,顾不得水壶打在武装带上的声音,夜晚的小山坡寂静非常,除了我这个不速之客。
突然,前方出现两道笔直的灯光,我吓得一激灵立马趴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
哪里来的车灯?
我惊疑不定的打量着,越来越多的车灯划破夜空,轰隆隆的引擎声让清晨前的夜晚热闹了起来。
“这是地图上那坨黑点里出来的”,我低声咕隆着,望着一辆接一辆的玛卡重卡驶了过去,数十辆车搞得土路烟尘滚滚,在后面的几台车几乎看不到路,纯纯的跟着尾灯走,看样子这支车队人数不少。
地图上的黑点应该是一个较大的营地,只是没想到去支援的有这么多人,那还有多少在营地里边?
我目视重卡走远,差点忍不住对那个坐在越野车的军官放一枪,能指挥这么多人的一定是个大官,可惜我孤家寡人一个,无法呼叫火力支援,要不然他娘的一个都别想跑。
努力压下澎湃的杀意,将狙击镜的十字准星从军官的脑袋上移开,如果这时军官被爆头,我很可能被数十车大兵轮流照顾。
更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保险起见,我卸下了倍镜,目视他们走远。
待到尘埃落定,我抖落身上的灰尘,走到了大路上。
身上的手雷数量不少,我选了处较为狭窄的路段,设下了一个三枚手雷的连环套,小树枝儿剥皮在灰尘里滚上两滚就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作为弹性弹弓使用,只要车辆压过去就能抵开手雷的保险销。
威力惊人的手雷乘以三,嘿嘿嘿……
想着先前一枚就能瘫痪掉台玛卡重卡,三枚能否将它送上天?
我腹黑的笑着,用树枝将脚印一一扫平,以防敌人通过脚印发觉危险。
毕竟前去支援的士兵没有跑步前进的,土路上突兀的出现一串脚印那不是徒惹人怀疑嘛。
我将两条树枝别在绑腿上,一路走一路脚印就被扫平了。
真聪明~我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
走了半个小时,又是一座小桥儿!
它只有十来米长,宽四米左右,我很想把它炸断,但看过那厚厚的条石桥拱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应该是以前造的石桥,后面改造又铺的水泥,导致桥梁厚度超过了一米,前后均是硬实的石头地面,我身上的这几颗手雷怕是不够看,不好搞啊。
算了,先暂时放过它。
我端起枪,冲路边的大树就是一梭子,打完后在路的反方向绑上一颗雷,拨掉保险销就开始飞奔。
爆炸声响起后大树横在路中间,在路边鼓捣一阵后我拍了拍手,还不错,给未见面的敌人留下了一个小礼物,希望他们能喜欢。
沿着敌人来时的方向快步前进,我站在一个稍高的山坡上,灌木给了我最好的掩护,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我感觉无比的惬意。
浑身暖洋洋的,几朵紫色的云儿飘来,挡住了阳光送来的温暖。
“艹”,我骂了句国骂。
这该死的云彩,该死的黄河帝国!
真坏人心情。
我拢了拢衣领,顶着寒风继续前行,得趁敌人的支援部队回来前摸摸那个营地的情况,如果驻守的士兵不多的话能打就打。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行军,前方绿荫处的一座宽大营门印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