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玦提醒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公主虽然认同了我的想法,但是想要做成这些,还要征求国王的同意。只有国王点头,柔夷才能出兵攻打大炎。”
单蠕公主会心笑道:“这个简单!现在夜深了,父王应该已经安歇就寝了。单蠕不便打扰。明日一早,我就去面见父王,将你的计划说与父王听!只要是对柔夷有利的,父王一定会答应的!”
单蠕公主爽快的答应了赫连云玦,却见赫连云玦垂眸,黯然不语,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驸马还有心事?”单蠕公主关切地问。
赫连云玦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情,想让公主帮我向国王说明,不知道公主是否愿意?”
“什么不情之情?你但说无妨!”单蠕公主道。
赫连云玦坦言回答:“这次倘若国王真的同意派兵攻打大炎,我想请愿随军出征!以报答公主和国王赏识救命之恩,为柔夷效犬马之劳!同时,我也想一雪前耻,为柔夷立下战功!”
“你真的愿意为柔夷效命出征?”单蠕公主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丝感动。
赫连云玦坚定地点点头:“我想让天下人知道,我赫连云玦有能力为国王分忧,也值得让单蠕公主托付终身!”
单蠕公主欣然浅笑,扑到赫连云玦怀中,紧紧地抱住赫连云玦,柔声说道:“云玦,你真好!我单蠕,真的没有嫁错人!”
赫连云玦微微勾唇,安抚着怀中早已被他一番话感动得无以言表的单蠕公主,赫连云玦知道,自己离目标达成,又近了一步。
赫连云玦心中暗自窃喜之时,单蠕公主突然从赫连云玦的怀中扬起头来,娇然说道:“你若是决定带兵出征,那我跟着你一起去!”
赫连云玦劝说道:“那怎么行?!前方那么危险,打打杀杀的,万一伤到了你,可怎么办?”
单蠕公主笑盈盈回道:“你可忘了冲锋陷阵,可不全是你们男儿在行!本公主可是驰骋过沙场,带过兵,打过仗的骁勇女将军,驸马不也曾经差点输在我的手上不是?!再说了,我现在可是你赫连云玦的妻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反正我跟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单蠕公主说罢,又将头埋进赫连云玦的怀中,一脸幸福。
赫连云玦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温言软语和关怀体贴来讨好女人,轻而易举的赢得女人的芳心。但赫连云玦之前应对的都是些地位身份不高的寻常女子。而如今需要他竭力讨好的却是柔夷国堂堂的女强人单蠕公主。
不论是因为寄人篱下孤掌难鸣,还是出于对单蠕公主身份和柔夷国王吉尔克长久以来不信任自己的考量,向来自信的赫连云玦在面对单蠕公主时,总难免会忌惮三分。
更不用说,赫连云玦身边尽是单蠕公主和国王吉尔克安排的线人,赫连云玦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尽在吉尔克和单蠕公主的掌控之中,只要他稍有差池,就会将他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甚至会殒命他乡。
如今在柔夷,赫连云玦能完全信任的人唯有曾经的心腹鸳儿一人。可是鸳儿当初为了救他,已经将她自己献给了那个柔夷老贼莫乌穷奇,身在国舅府,难以得见。
孑然一身的赫连云玦只能靠一己之力,为他自己拼一个未来。
只要这次,柔夷国王吉尔克能同意,派他带兵出征,只要他能在战场上,为柔夷立下赫赫战功,从而有机会夺取柔夷的兵权,那么,他赫连云玦就有办法架空柔夷国王吉尔克,成为柔夷真正的主宰者,走上权利的高峰,进而吞并大炎,手刃仇人赫连瀛彻,为赫连云玦自己和枉死的云缀儿,以及安南军的将士们报仇!
次日一早,单蠕公主梳洗打扮,与赫连云玦用过早膳了之后,果真按照了昨日的约定,移驾面见柔夷国王吉尔克。
不过,单蠕公主不是独自一人前去面见父王,而是带了自己的驸马赫连云玦一同面圣。
来到大殿的单蠕公主将驸马赫连云玦昨日想好的对策和计谋说与其父王吉尔克。
吉尔克听罢之后,也觉得赫连云玦的主意不错,也同意了会考虑择日出兵进攻大炎。
可当单蠕公主提赫连云玦向父王吉尔克请愿,希望吉尔克同意这次让赫连云玦带兵出征,单蠕公主也追随左右之时,柔夷国王吉尔克却犹豫了。
“父王,这次出兵骚扰大炎的策略可是驸马想出来的。由驸马带兵出征,进攻大炎再合适不过了。父王为何还这般犹豫呢?”单蠕公主护夫心切,想极力说服吉尔克同意。
吉尔克却回应道:“这次领兵打仗,只是意在骚扰大炎边境,而非正面与大炎冲突,根本用不着让我柔夷尊贵的公主和驸马亲自出征。本王会找个合适的人选,安排带队的。你们两个就安安心心的留在宫内,其他的事,交给下面的人来办就好。”
单蠕公主一眼看穿了吉尔克的心思,反驳道:“父王是不是还在怀疑云玦?担心云玦这次带兵领队的目的不纯,怕云玦战场倒戈反水?”
单蠕公主当着赫连云玦的面,亲自质问她的父王吉尔克,让吉尔克颇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面子。
“你想多了!本王既然已经将你许配给了赫连云玦,就是证明父王已经对他十分信任,不然的话,父王又怎么能将最最宝贝的你,托付与他呢?!”吉尔克假意安抚。
“父王既然信任云玦,就应该同意云玦的请求,答应让云玦带兵出征,攻打大炎。”单蠕公主边说,边跑到吉尔克的宝座前,撒娇道:“父王也应该知道,云玦是有领兵打仗的能力的,父王将一个有将相之才、足智多谋的人,闲置在一边,毫无用武之地,岂不是暴殄天物,浪费人才了嘛!”
吉尔克拍拍单蠕公主的手,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父王是爱才之人,求贤若渴。云玦有将相之才,父王又怎会让他怀才不遇,壮志难酬!只是,你是父王唯一的,也是最最疼爱的女儿,父王爱屋及乌,怎会让你新婚燕尔的驸马冲锋陷阵,到前线沙场犯险呢!万一,他出现了什么意外,父王又如何向你交代!”
“女儿不是说过吗?云玦带兵去了前线,那女儿也会义无反顾追随而去!他们大炎人不是也有一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