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烟早就想揭发昨日在琼芳园桃花林中云缀儿与太子赫连瀛彻私会,收受芍药一事。听王妃韩璃月问起,忙开口答道:“王妃可知道昨天盛筵之上,云缀儿为何姗姗来迟?”
韩璃月依旧闭目而憩,只微微张口问道:“你知道是为何?”
冬烟忙答:“奴婢当然知道,奴婢昨日在桃花林中,撞见云缀儿与一名男子幽会,云缀儿手上还捧着一朵芍药花!奴婢想,一定是云缀儿身旁的男子送予她的。奴婢事后去问她她还矢口否认!”
韩璃月听到此时,才徐徐睁开一双凤眼,狐疑地追问冬烟:“你可曾看到,与云缀儿私相授受的男子是谁?”
冬烟不敢枉自非议太子的八卦,但又不想就此放过云缀儿,看着云缀儿逍遥自在,八面玲珑,于是道:“那人背着脸,奴婢距离远,也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只知道是身材颀长的男子的身量。云缀儿跟那个男子有说有笑的,举止也十分亲密,一看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没想到云缀儿看着清纯无邪,背地里却和男人暧昧不清,还目无法纪在皇家园林琼芳园中与男人幽会,暗度陈仓。分明就是个轻浮放荡,不知检点的小狐狸精!”
韩璃月虽然将云缀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表面上,还是要装装仁善心慈,疼爱云缀儿的样子,责怪冬烟道:“你既然没有看到那男子的模样,又怎可笃定云缀儿是跟男人在幽会?更何况,我昨日也并未在云缀儿身上看到什么芍药花的影子。你空口白牙的,说了又有谁人会信。”
冬烟起誓道:“奴婢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奴婢虽然没看清那男子的模样,但云缀儿确实暗地里与男人在桃花密林幽僻之处私会,她手上也确实捧着一大朵刚摘的粉色芍药花。奴婢可以向王妃发誓,奴婢所说均是亲眼所见,不敢有半字谎言!”
韩璃月自然相信冬烟所说的话,但手里无凭无据的,就算想治云缀儿私通的罪名,也没有力度。况且,赫连云玦始终维护云缀儿,自然也不会相信自己的陪嫁丫鬟冬烟所说的话。
韩璃月正沉思,想对策,又听冬烟恍然说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昨日问云缀儿手上的芍药花因何而来时,云缀儿狡辩说,那芍药花有养血和营的功效,她将这花带回府上,给府上腹疾的侍女们做芍药粥。”
韩璃月眼前一亮,挑眉道:“她既这么说,就一定会采了芍药花带回府上。可是昨日在马车上,我可未曾见云缀儿身上有什么芍药花的影子,她又是如何带回到府上的?”
韩璃月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了昨日回府时,马车上隐隐的芍药花香,豁然开朗。
韩璃月笑叹道:“果真是冰雪聪明!竟然能想到将芍药花摘成一片片花瓣,带在身上,不仅方便,又不容易被人察觉。”
韩璃月转眸,吩咐冬烟道:“你去厨房问问,从昨晚到今天晌午之间,府上有没有人做了芍药花粥。”
冬烟明白了韩璃月的意思,欣然领命,退出厅房,直奔厨房,收集云缀儿私相授受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