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注意到了我,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向沈仲凌,“什么时候换了秘书?不过长得也不咋滴,脸色白得好像有病的样子……”
“孙子柏,”沈仲凌开口道,“请你不要抨击我的人。”
原来叫孙子柏,为什么干脆不叫孙子呢!
“仲凌,大家一场朋友,你还是不要把无辜的女人放在你的身边,只要跟你在一起的女人,不管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的,都没一个好下场,就像前不久方秘书的死……”
孙子柏说的这话,不但是说给沈仲凌听的,而且还是说给我听的,似乎希望我打退堂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沈仲凌。
“我们走!”沈仲凌不跟孙子柏计较,拉着我从他们面前走过。
孙子柏笑容邪恶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目光正好扫过走廊吊顶的led吸顶灯,一个念想闪过脑海。
下一刻,“嘭”头顶上突然响起玻璃爆裂的巨响,支离破碎的碎片哗啪散落一地,吓得孙子柏他们抱头躲开。
看到这样突如其来的阵势,我着实吓住了,不但只是我,就连沈仲凌也是,他目光诧异地看着我,然后拉着我走出金海湾大酒店。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被他粗鲁地塞进车子的后座,沈仲凌脸色铁青地指着我问道。
我茫然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灯为什么会突然间爆炸……”
我只是扫过吊顶的吸顶灯,心念一句最好爆炸,却不想它竟真的爆炸了。
这让我想起沈杜大婚那天,在跟沈仲凌对峙时,愤怒之余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之后红酒杯突然爆裂,那时候我还以为是白静搞的鬼。
我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好烦好乱!
看着我一脸无辜一脸茫然的样子,沈仲凌眉头紧蹙,那张俊脸上闪过一抹畏色,“你真得很可怕!”
不知道他指的是我可以见到鬼魂,还是因为刚才吸顶灯突然爆裂的事,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可怕又不幸,带给身边灾难的人。
沈仲凌送我回仁德公寓,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死寂而阴森,而我若有所思地望向车窗外面的世界。
车停在小区门外,正当我下车的时候,沈仲凌就向我伸手过来,“钱!”
我莫名其地看向他,“什么钱?”
“吸顶灯的钱!”
“什么?”我惊叫,“是它突然爆裂,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赔钱,说我神经,我觉得有问题的那个人是你……”
“一个吸顶灯199块!”他面不改色继续叫我赔钱。
“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还这么扣门,”我用力打开他的手,“反正我没钱,我穷得很,再说了我今天也帮了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懒得理你,最好你的酒店闹鬼……”
说罢,我推开车门下车,冲他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重重关上车门,以示我的愤怒和不满,居然还叫我赔钱,又不是我打烂的,nnd!
走进小区,标叔从警卫亭走了出来,外面裹着一件大大的军装,“顾小姐,叶先生说你要是回来的话,记得打个电话给他。”
这叶峰还真是没完没了,若在别人看来,是一种关心,可在我看来他管得有点过分了。
不过这样的情绪,我不会表露给别人看,微微笑了笑道:“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标叔!”
这时,我无意中瞥见警卫亭里的桌面上摆着一盆黑色曼陀罗花,视线收回移向标叔,“标叔,那花是你的?”
标叔转过头看了看那花,笑道:“今天我在垃圾箱旁边看到的,应该是居民不要了,我见它长得好好的,就拿过来摆着……”
“哦是吗!”我抿了抿嘴说,“不过标叔,那花不适合当盆栽来养,它茎部有毒,最好放远一点或者扔掉!”
标叔一听,惊讶地瞪大双眼,“真的假的,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这就把它扔掉……”
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栽种这些花种,也许是各人喜好吧!就像有人喜欢收集各种动物尸体的照片一样,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没有打电话给叶峰,晚上吃饭的时候,叶峰居然打了过来,问我今天跟沈仲凌去哪里了?都做了什么?我懒得回答他,叫他不要多管我的事。
挂了电话,辉仔就说:“其实叶医生喜欢你!”
“他喜欢我?笑话,”我拿了一个鸡腿,一边啃一边说道,“再说了,医生是不可以跟自己的病人产生感情的,就像上司跟下属,编辑跟作者……”
“他就是喜欢你!”辉仔肯定地说道。
我白了一眼辉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要是喜欢我,说明他这里有问题!什么人不喜欢,喜欢一个精神病患者。”
不过我否认自己有精神问题,只是在别人看来,我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顾姐姐!”
“嗯?!”
“今天你去见沈仲凌了?”他躲在衣柜里,自然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我放下鸡腿,用纸巾擦了擦手说,“上次他弟弟沈天一,你知道沈天一是谁吧,就是害死刘梦婷的那个前夫,要和某银行行长的千金结婚,可那天很不幸,突然有个男的坠楼身亡,引起很大的轰动,他今天来呢,就是带我酒店见鬼,早知道他是那样小器的人,我就不应该答应帮他……”
想起今天他叫我赔他酒店吸顶灯的钱,我就不爽。
“那你看到他了?”
“看到了,死得很惨!”人的命就一条,死了就没有了,只剩下肉体,烧成灰烬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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