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对黎梦爱答不理,耸耸肩膀,“爱怎么样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情,今天说一千道一万,这厂子是不能给了你们的,否则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黎梦气咻咻的,“你们这不是无理取闹?”
正闹的不可开交,远处有了轰鸣起来的警笛声,刚刚就报警了,傅征也是第一时间开车而来。
他只感觉奇怪,法律手续都走到尽头了,现在黎梦他们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好端端的怎么还就有刁民要这么为难他们?
他速度很快,到目的地后这么定睛一看,好家伙,数以百计的人握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准备进攻。
现在,黎梦和凌朔野正在和大家讲道理。
看到这里的一瞬,傅征着急了,担心械斗,没等车子找合适的位置停靠,傅征就示意司机停车,同一时间傅征从里头走了出来,大家看警队都来了,知道问题已经不知不觉闹大了,也知道是黎梦他们报的警。
但显然大家不担忧也不恐惧,甚至于还想着只有他们来了才是最好的。
众人面面相觑,傅征走到了人群中央,那男人急忙掏想要给傅征,但傅征的手却压在了香烟盒子上,他威严的扫视一圈众人,声音很大的问:“你们这都是做什么呢?聚众斗殴吗?”
“中队您这是什么话啊?”那男人急忙解释,“现在,童伟诓骗了我们这么多的前,拍拍屁股人就走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呢?他们要是在这里办公,那说明这厂子成他们的了,我们损失的这笔账找谁去算去?”
这的确是无理取闹了。
听到这里,傅征急忙去解释:“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你们应该找傅征,这厂子本身就是他们的,二来,他们是通过了法律的条例才拿到了归属权的,你们没权利在这里搞破坏,否则一个个给你们拘留起来。”
听到这里,那男人嗤笑一声,蹲在了傅征面前,“我不管你们说什么,你们都是豁豁牙啃西瓜——道道多,我们哪里知道这三七二十一的?拘留?你抓我好了。”
“你还上劲儿了你。”傅征看男人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时也有了脾气。
男人背后的人距离有点远,并不知道他们如何在交流,具体聊了一些什么,但从男人蔫儿的状态看,显然傅征是站在凌朔野他们那边的。
在那警笛声里,后面的男人又开始撺掇大家,“同志们啊,大家都看明白弄清楚了啊,这要是继续闹下去,我们的钱算是打水漂了,现在就连傅征他们都到了咱们索性要一个说法去。”
众人很赞同,挨个儿点头,紧跟着,几个代表也站了出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质问起来。
“快四个月了,我们老早就报案了但你们呢?这案件处理的怎么样了?每一次到你们这边你们总说在调查处理了,我想要问一下现在什么情况了?”
傅征看着那几个人。
打头的男人器宇轩昂,掷地有声。
傅征提高了声音,“你们大家不要激动,听我说,这案件还在走流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结果,那童伟是什么人你们会不知道吗?狡兔三窟,他现在去了哪里,我们还需要认真调查,倘若是出国了,问题就严重了,咱们在国外是没执法权的。”
这大道理人人都知道,但面对断崖式的损失以及突然之间缩水了的经济,大家都难受极了,更明白一旦黎梦他们顺顺利利进来办公了,问题就更严重了。
一念及此,众人都着急了。
“反正不能办公,等事情处理好了,你们开工,我们送花篮给你们,但现在,不成啊。”
“队长,咱们可不是来这里闹事的,咱们老太太算账——一码归一码。”
“是,今天我们可不走。”一个人胆怯的说完,急忙躲避在了大高个背后。
众人都有点着急。
傅征索性掏出了武器朝空中鸣枪一声。
这一下,有人半蹲了下来,傅征提高了声音,“现在,你们最好离开,你们已经严重了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一次警告……”
那男人气坏了,“我们是受害者,傅征,你们无能就算了,现在你们还欺负我们。”
“第二次警告!”
傅征知道怎么对付这群刁民,果然人心逐渐涣散,傅征嘴角的肌肉在跳动,“第三次警告!谁还在这里聚众闹事,我们直接带走拘留。”
这警告是很有威慑作用的,众人接二连三离开了,但大家自然愤愤不平,并没有走很远,而是不住的在观察。
那男人冷笑。
“你傅征是厉害,我们走就好了,但你不要怕忘记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今天我们走了,但心不甘情不愿,横竖我们这群人也没什么事,我们和你周旋就好了,再不然……”
那嚣张的男人将手腕并起来挑衅的看着傅征,“你抓走我好了,反正我在外面也每天都有人催债,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在里头好吃……”
傅征不和此人废话,他朝协警挥挥手,两人拿出了手铐,将这人给带走了,这人一开始仅仅是挑衅,绝对想不到傅征会真正控制并带走自己。
现在,这人六神无主,着急仓皇,厉声质问:“你们做什么呢?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有本事的墙壁我算了,或者给我判一个无期徒刑,欺负人了,你们欺负人。”
但这人饶是胡言乱语骂骂咧咧,但也被丢在了车里头,车子扬长而去。
这么一来,众人都不敢多说什么了。
看那人被带走了,傅征这才指了指不远处。
凌朔野和黎梦跟在背后,三人站在荒草旁,傅征看着远处,甲鱼的尸体已经腐烂的只剩余一些黑魆魆的壳子了,看上去脏兮兮的。
一股风吹来,让人感觉恶心。
“当年这里经济不错。”
“是,”凌朔野点头,昔日的辉煌浮现在了眼前,那时候饶是大经济形势不好,各行各业都萧条的厉害,但不妨碍养殖场内赚的多,“当年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