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黎楚楚说自己怀孕了,这让李明的计划一整个都夭折了。
他是想要提出离婚的,但现在却……
黎楚楚非要和黎梦较量一下,以至于这边也改行了,等再次开门,居然也成了火锅店。
这也就罢了,同样的锅底,虞念念这边要一块二毛八分钱。
人黎楚楚这里只需要一块二毛,还摸零头了。
这也就罢了,黎楚楚那边还给每一个客人送橘子汁汽水,很快,张倩倩这边就门可罗雀了,一样的东西,不一样的价位,就是老顾客也留不住。
这是开业来遭遇的滑铁卢,张倩倩气不过,下午也不做生意了,交代让张乖香和其余几个人看店,自己个儿急急忙忙去找黎梦。
到黎梦这边,张倩倩委屈极了,耷拉下来眼皮子。
“那边也做小火锅了,生意比咱们可好多了,有买有送的,咱们可怎么办啊?我就算是关门,我自己关门也说得过去,但我要是被人挤兑给关门的,我……我心里头这一口气,我咽不下去,我说什么都咽不下去。”
实际上,开店做买卖哪里是为了钱?
仅仅是为了获得尊严,再换句话说,借生意作为武器,攻对方个四仰八叉站不起来。
但前面都是她赢,到现在,似乎对方琢磨到了什么规律。
就这么攻了过来。
店看似是张倩倩的,但经营策略以及运作方式等等都是黎梦操控,换言之,张倩倩就是黎梦一个傀儡罢了。
此刻,她不乐意了。
“你有什么计划?”
“我哪里有什么好计划啊?我恨不得抽她俩下,我一招黑虎掏心,我……”
黎梦笑,“你先冷静一下,你忘记了吗?当初咱们开张了,他就来咱们这里吃了一次,咱们现在完全可以过去试一试味道之类的。”
闻言,张倩倩喜上眉梢,抓了黎梦的手,“咱们一起去吃一下,看看味道怎么样?这老火锅的秘方在咱们手里头呢,他们就是再做的惟妙惟肖,但其实也有差。”
那秘方是黎梦从一个山城老师傅手中买来的,人家的祖传秘方,对于香料有一定的配比,该放什么,放多少,不该放什么都严格的控制好了。
看张倩倩愁容满面模样,黎梦叹息。
“你给我振作起来,多大点儿事情啊?”又批评起来,“好端端的,你何必弄的半死不活的?”
“我不管,”张倩倩撒娇一般跺跺脚,“咱们店是我的,不也是你的,你要眼睁睁看着倒闭啊?”
黎梦被弄的心烦意乱。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同意,这臭娘们会闹腾,索性点点头,“等我整顿好了这个,到时候咱们就去,晚一点了。”
看黎梦在忙,张倩倩坐在旁边。
她拿起来一些资料看,发觉上面有个人名是父亲的朋友,她指了指,“小梦,你还有什么计划啊?”
“让这些家伙投资咯,我还要开纳新会。”
“还开会啊?”
张倩倩跟不上黎梦那跳跃性的思维,好在,在黎梦没答疑解惑之前大多数人都跟不上,这样才能更好的做生意。
一旦还没行动一切就人尽皆知,还做什么?
这是火锅店开业的第二天,黎楚楚开心极了,发现张倩倩人躲了起来,她感觉奇怪,非要到对面一探究竟。
却看到张乖香在洗床单,吭哧吭哧的。
“你们老板呢?”
她站在后厨旁边看着忙碌的张乖香。
张乖香还在想那天的事情,那一晚,她洗澡多次,但那恶心的记忆依旧挥之不去,恐怖扎根在了心头。
她甚至于不能将自己被人欺负的事说给母亲,以至于张妈妈只感觉奇怪,“你还没完啊,阿香,会感冒的?”
“啊,就快了,快了。”
但从洗浴室出来,张乖香依旧魂不守舍,张妈妈只感觉奇怪。
那以后,张乖香不时地就会想到那天的场景,她被疯狂的剥削蹂躏,那种痛体育耻辱历久弥新。
看张乖香没回应,黎楚楚三两步靠近,“我问你,你们掌柜的呢?”
她这才看清楚是对面的,冷冷的说:“出去了。”
“做什么去了?”她明白,张倩倩一定是草船借箭去找黎梦去了。
她能对付张倩倩,但对黎梦却是束手无策,黎梦的花样多了去了,让她猝不及防就要栽跟头。
张倩倩什么都没说,气鼓鼓的回去了。
她在后厨找到了正在穿签的李明,“你就知道干活儿啊,很快黎梦就要压迫咱们对咱下手了,生意想要长长久久,就要考虑这个。”
“我考虑哪门子的?”显而易见,李明一点不担心生意。
对黎楚楚不时就要暗箭伤人的计划,她是深恶痛疾的,黎楚楚翻白眼,习惯性的咒骂起来,“你这榆木疙瘩,人家要对付咱们了,咱们也要化解一下啊?这店是交给我一个人的,李明,你……”
黎明没说话。
但这边非但没有停止,还变本加厉了。
“我当初瞎了眼睛了我嫁给你了,我到底看上你什么了?我怕以为你是单位的,你厉害你英明神武,你是城里人,你总比我们这些农村来的有眼力见有能耐,但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呢?李明,你让我失望了,我和你在一起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李明,你这榆木疙瘩,你说句话啊你?”
她希望,李明是凌朔野一样的人,在危机四伏的时候会第一时间不问缘故站出来保护黎梦的人。
在黎梦决定做什么以后,就算全世界都在反对她,但他依旧会义无反顾站出来初心如磐保护她的人。
但李明是什么人呢?
他是个无趣的,甚至于无聊的人,“你还摆弄这个呢?我在和你说话。”
终于,李明爆发了,他猛地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水盆,里头的肉片都洒了出来,李明怒冲冲的回头,“你喜欢凌朔野你去找他好了,你何必在这里?当初我不和你结婚,你服药破坏我的家庭,现在你知道后悔了?”
“李明,你……”
她以为李明是个忍辱负重的蜗牛,自己无论叨叨什么,对方都缄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