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剧情峰回路转了,凌朔野就这么哗啦一下出现在了眼前。
但如今的……
不不不,她不能继续想下去了,还有什么必要熬姜呷醋呢?事情不都过去了吗?黎梦一本正经的看向黎母,“当初不都是你强扭的?现在你问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黎梦认真的看着母亲,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口气嘟囔,“过不下去了,准备离婚啊。”
“你看看你,你这是什么话啊你?我不同意。”
黎母盘腿坐下,表情凶狠,“现在咱们出问题了,他袖手旁观就算了,怎么还准备离婚,这不是负心汉是什么呢?”
“妈,实际上,”这个秘密黎梦也没必要隐瞒,“她外面有人了,人家对他也很好,否则他早回来了。”
“啊?”
到第二天黎梦到火锅店去了。
至于黎母,她告诉小月今天自己要帮助搞养殖,结果到了养殖场以后,小月倒是挥汗如雨的干着,黎母却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
小月为黎梦也打抱不平,自然明白黎母是几个意思了,当她委婉的将事情说出来以后,胆子大了不少,索性变含蓄为豪放派。
“您是做丈母娘的,您也是孩子的奶奶,小梦姐姐的母亲,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啊?”
小月在鼓励黎母去闹事。
黎母气坏了,“看我不着她算账去,这欺人太甚了。”
“阿姨,事情不是我泄密的啊,晚上小梦要找我聊了,您就说是您自己调查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黎母自然不会陷小月不仁不义之中了,她大刀阔斧的摆摆手,“我今天压根就没到养殖场来过。”
出了养殖场,黎母越想越是生气。
她就这么一口气到了医院,在住院部顺利看到了凌朔野,原来,昨晚张妈妈发烧了,状态不怎么好,张乖香是不得已才找了凌朔野。
尽管有看护在,但治疗以及各种检测还需要家属协助,而一进入这万花筒一般的医院,张乖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就更不要说什么拿化验单啊什么到药房去取药了。
等拿了一切化验单,又给张妈妈打了吊瓶以后,张乖香才轻松下来。
看到她这如释重负的模样,凌朔野才说:“没什么大碍,现在就是需要给阿姨做手术,这是比较麻烦的,至于你,你也需要休息休息。”
“我不休息。”
才说话,张乖香就感觉自己眼皮沉甸甸。
她眼前的东西也重影了。
这几天,她累坏了,尽管医院有空床可以眯一下,但她一整天都提心吊胆且还不时地需要处理母亲的问题,久而久之,张乖香就累坏了。
“你去休息,”凌朔野抬头看看点滴,“这里有我看着。”
“也好。”
在他身边,她是有安全感的。
也是惬意舒心的,至少可以安安稳稳睡一觉,凌朔野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二来又担心张妈妈这边出更严重的问题所以并不敢离开,这纯粹是知恩图报。
但发觉他没回来,黎梦心情就不爽了,错误的以为他移情别恋了。
到次日,凌朔野换班,准备回去。
张乖香送了凌朔野出来,外面空气清冽,下礼拜就立夏了,但洛城还有那么一点点冷意,他回头看看她,“你回去吧,那边缺不了人。”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这要不是你,”说到这里,张乖香悲从中来,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没事儿。”
在凌朔野这里,助人为乐仅仅是日常。
且在他看来是那么那么微不足道。
两人就这么分开了,这空档,黎母气鼓鼓的冲到了张妈妈的病房里,两人面面相觑,张妈妈用那饱经忧患的,苦楚的眼睛看着一股风一样席卷进来的黎母。
其实,黎母在进来之前准备了一肚子的污言秽语准备咒骂这横刀夺爱的家伙。
但在看到张妈妈半身不遂完全不能挪动,且眼神悲凉苦痛的时候,她心里头的火焰逐渐熄灭了,然后靠近了病床。
“你就是张乖香的母亲?”
“我是,”张妈妈点头,一生要强的她准备坐起来,但到底不能,看到这里,黎母急忙按住了她,“我的老嫂子,你身体不好,你就好好儿休息,我也就是来看看你,你不要起来。”
黎母坐在了旁边。
五分钟后,两人成了好姐妹。
黎母甚至于落泪了,感慨起来,“这么说来,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了,哪一年我才二十三岁就守寡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哪里知道啊,在沁水村,他们都给我杜撰了不少恶心的故事。”
“你还算好,有那么一年我弟弟来帮我劈柴,多冷的冬天啊,雪花那个飘,半夜三更我弟弟人都能回来,等我找到,才发现他人掉在一个冰窟窿里,那一晚我们两人相依为命我差一点就死了,结果第二天人家说闲话,你就说说,德才是我亲弟弟啊,他们怎么就这么喜欢嚼舌头呢?”
聊着聊着,张乖香也进来了。
她走的时候还没看到这老太呢,怎么进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陌生人呢?
“妈,这是?”
“我给你介绍一下,阿香啊,这是凌朔野的岳母,你叫阿姨就好了。”张乖香不是很喜欢黎母,毕竟,黎母拥有一双刻薄单眼皮。
那双眼神色狠厉极了,确乎不是一般人能喜欢的。
“阿姨。”
“哎,大姑娘了,看出溜的多白净啊,可找到婆家了?城里头好男人多,但坏男人更多,可要擦亮眼睛了。”
大家都笑了。
临走之前,黎母各种夸赞自己女婿,并且尽可能让着一会儿母女明白,饶是他们救了凌朔野,饶是凌朔野送她们在高级医院治疗,但在凌朔野心目中,自家女儿始终是第一顺位。
最主要的,女婿和女儿的情感是矢志不移的。
等黎母离开了,张妈妈这才叹息,“都是苦命人,也是守寡过来的,不容易呢。”
“我怎么感觉她说话刺耳的很。”张乖香愤愤的说。